也只是报以一个了然的微笑,不见得有得寸进尺的端倪。
显然邓禹的态度激发了我得寸进尺,欺软怕硬的天分,我瞅了一眼邓禹故作了然地道:“所以你和纪薇茗也是早就认识的吧?”
邓禹思索了一阵,煞有介事地点头道:“我和茗茗是偶然中认识的,那时候差点还闹出了人命,不过后来知道她倾心于刘玄我们也就成了知交好友,刘玄对人总是时冷时热,茗茗心里苦的紧就喜欢找我喝酒。”
想不到这个看起来毛都没长齐的小子说话还挺知性,我不禁多看了他两眼,顺便咧开嘴一笑对这个标准妇女之友示了一个好。
“那这么说来你和刘玄也挺熟悉咯?”我自然而然地将话题转到刘玄身上。
“唔,不能说是好,只是远房亲戚往来的时候见过,和我跟文叔是差不多的。”邓禹说话总是会顿一下,似乎是要组织好了语言才会开口,一字一顿,瞪着眼睛看着你,白净的小脸儿上偶尔露出一个天然呆的笑容。
就差没在脸上写着:好揉好捏好推到了。
“那纪薇茗和刘玄呢?”我觉得不解,纪薇茗会在刘玄上位那天跑到大树上面偷听,那么说明她至少是知道一点什么的,却又知道的不全而又不敢去问刘玄,所以才出此下策?
我忽然有点同情纪薇茗了,。
“我能看出来,刘玄是极为依赖她的,刘玄太过于孩子气,所以有时候难免有些心不在焉,茗茗是个敏感的女子,两人在一起磕磕绊绊一多,时冷时热也就正常了。大多数的事情,刘玄都会事先给茗茗说一声的。”
我忽然发现了一点诡异之处:“你们现在仍然称他刘玄?他不是更始皇帝了么?”
邓禹一愣,随即脸上白了一白:“阴姑娘提醒得是,要是让某些人听去了,不知道又会生出什么事端了。”
就像是有什么东西从心里猛地窜过,我注意到了邓禹字眼中的‘又’字,心里顿时一凛:“以前因为称呼问题生出个事端?”
邓禹微微摇了摇头,似乎是不想说。
我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小禹,其实我和茗茗是一样的,刘秀对我也是时冷时热的,所以我不得问你希望能知道他究竟在干什么,有没有危险,你告诉我好不好?”
邓禹的瞳孔一缩,里面倒影出一个泫然欲泣的我。
“阴姑娘,我一直觉得……文叔待你甚好啊。”又来了,可不可以稍稍可爱一点不要这么计较啊喂!!!
眼见邓禹都要因为太认真而碎碎念,且双拉牛牛成圆圈状了,我连忙放弃兜圈子,单刀直入道:“那称呼的事儿是不是与刘秀有关?”
邓禹还没反应过来,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与文叔没有直接关系,却必然有间接关系……”
我豁然开朗:“刘伯升?”
邓禹缓缓点头:“自新帝登记以来,伯升从来都是口服心不服,很少对皇上有过好的态度,这次更是带走大部分主力,并未将皇上的安全放于第一,皇上为人城府不深,又颇为理解下属,自然是不会介意的,可是他身后的人,却也众口难调啊。”
这个刘縯,平时不是识大局得很么,怎么这会儿竟然这么沉不住气。
“所以他身后的人会怎么对刘縯?”心里一紧,就冒出了一句不该问的话。
可是没想到邓禹还是老实得就像百科全书似的回答:“大家现在同为汉朝子弟,自然不会自相残杀,最多也就让他们吃点闭门羹之类的小苦头吧。
尼玛,忽然觉得心里的不安更加强烈了。
不知不觉已经走了很远,迎头却撞上了刘秀,那厮微抿着笑意:“我就知道邓禹会带着你走这边,所以特地在这里等着,还不多谢邓禹。”
我应声朝着邓禹一揖:“多谢。”
我自然而然地上前走到刘秀身边,邓禹见状微笑着告辞,待邓禹走得远了,刘秀才转过头:“怎的,今日是想我了?”
我呸了他一口,将手中的字条递给刘秀。“你最好告诉我,昆阳的兵力,能不能抵挡这百万雄师!!!”
刘秀结果字条,脸色微变。
这反映比我想象的已经淡定许多,我瞥向字条,上面的字耀武扬威地写着一排字——
“莽派精锐百万,上林猛兽数只,加巨无霸,由京开出,直奔昆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