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脸上闪现出一抹无奈的笑意:“也罢,那就只算是秀未过门的妻了。”
阴识眼色一沉:“她连文叔未过门的妻……都算不上的。”音色中有鄙夷。
刘秀一愣,拱了拱手:“秀失礼了,当早日请媒下聘的。”
阴识转头哼了一声:“文叔今日说话果然胜过当时啊,是不是我应该诚心地恭祝一下你,大、司、马大人?”
阴识真是不愧于大毒舌的名义,说话一日刻薄过一日啊。
刘玄称帝,刘縯失势,他就这么得意?
张美人脸怎么就长在他身上了,阴沉沉的表情,苛责的语气,白白浪费了攻受皆宜的绝色容颜!!!
“各位也看见了,阴家大公子因为处理一些私事迟我们而归,并非你们所猜测的另有歹意,阴姑娘还在休息,大家就散了吧,这样总是唐突了病人。”刘秀并未理会阴识拐弯抹角的讽刺,先是遣散了众人,后又在其中挑了几个人说去报信。阴家大公子回来,有些计划重新拟定什么的。
等人群走得干干净净,我估摸着下一步他们就要进来探视我这个‘病人’了,于是拢了拢床单正要撒腿撤退,却忽然看到刘秀转身对着阴识疑惑地一笑:“你怎会回来?”
我脚步一滞,其他书友正在看:。
刘秀为什么会觉得阴识不会回来?
不对,不是觉得——这个语气,分明是他很肯定阴识该是不会回来的?
阴识提步就要进屋,语气里仍旧带着从进入这个房间就不曾变过的嘲讽:“怎么,你希望我不回来?刘家宗室称帝,该回来的,怕是都回来了……”
眼看就要推开门了,我没听清楚阴识在说什么,连忙往床上奔去。
人在有些时候,总会有种风水轮流转的说法,比如就有人很形象地创造了一些词语来形容自己的囧态,比如,喝凉水都塞牙,比如,不穿衣服都能摔跤!!
尼玛老子就这样华丽丽地踩上了被角,然后一骨碌地滚在了地上,恰好这个时候,阴识破门而入。
我抬头呆呆地看着他,将被子拉高想要遮住还露在外面的肩膀,却已然看到了阴识不可救药的铁青面孔。
我咽了一口唾沫,我知道古代人不流行露肩装,可是为毛阴识一副抓奸在床的脸色?!!
尼玛老子该裹住的地方都裹得好好的吧?
“文叔,你出来。”阴识深呼吸了一口,转身就走了出去,甚至没有容我举手亲切地喊一声大哥您来了。
刘秀也被这个场景唬得一愣一愣的,他看了看我,猛地反应过来朝外走去:“次伯,我想你是误会了……”
误会?
误会了什么?
随着轰隆一声,刘秀被阴识一脚再次踹回了屋子,那破碎的台词终于让我明白了阴识误会了什么。
“我……我和秀儿……仍是清白……白的。咳咳。”刘秀捂着胸前的脚印无辜地看着我。
清白的,尼玛似乎每个被捉奸在床的人都会说自己是清白的。
所以阴识是误会了我和刘秀……
我瞬间在风中凌乱了。
我转头看向同样凌乱的刘秀,欲哭无泪道:“刘秀,你是不是喜欢我?”
本来已经缓过来的刘秀,咳嗽得更加厉害了。
我双目如炬,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刘秀却是缓缓平稳了呼吸,拍了拍胸前的脚步这才扬起了嘴角的微笑,他脸上已找不到任何狼狈的踪迹,只是静静盯着我:“秀儿,这种事儿,不是我说你就信的。是不是该我问你,你觉得秀……是不是喜欢你?”
我瞪着他老半天说不出来话,喂喂,我本意单纯,就想开玩笑地说一句你要为我负责啊,阴识那里你得去搞定啊,你干嘛这样严肃搞得我好紧张的喂!!!
“那你怎么会喜欢我?”我想了想,算是换了个问法吧?
刘秀却倏忽绽出一个耀眼的笑容——怎么,我说错了什么咩?他刘秀不会是误会我已经肯定他喜欢我了吧,喂喂我是很含蓄的,喂……
“因为你比较可笑。”刘秀这次回答得好快,然后一闪身,不见了人影。
留我再次在风中凌乱……
尼玛,好歹是喜欢的,我自我安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