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得又苦逼又可怜的所以他很有成就感?想到这里我默默地甩了个白眼过去。
付尧也顺着我的视线看了刘秀一眼。
刘秀恍然大悟似的‘啊’了一声,大手一挥食指优雅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我竟然忘了给尧尧准备一间客房,真是失礼了。”
看他笑得一脸阴险的样子,我忍不住在心里吐槽,明明就是为了偷听到更多的东西所以一直杵在这儿的吧!!
天气微微冷了下来,刘秀就着身边的杯子将内里的已经凉透的白水一口吞进了肚子里,抿了抿唇边干裂的口子,有些暧昧地看向我来。
尼玛老子肿么会有种脸红红的感觉,难道是今日寒风太甚?
那厮好心情地道了句:“尧尧,这边儿来。”就率先走了出去。
听闻付尧颜色复杂地看我:“秀儿,让你不要随便喊的。”
一出正厅,里面温热的气息迅速消散,一股冷风吹来,我连忙学着刘秀将手拢进了袖子里,。他脚步不快,很休闲地耽误我和付尧的大事。身子却微微侧着,档去大部分寒风。
“刘倾没回来?”竟然是付尧这个闷罐子最先说话,我掩饰住内心的惊疑,立马相信这其中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竖起耳朵不敢打断他们。
“伯伯他有事儿要处理,所以会迟回来两天。”刘秀回答得不紧不慢,却偏偏说不到正点。
“那小子有什么事,哼!”付尧脸上带过一丝不屑。
哟哟哟,尧尧傲娇了,我灵敏地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
“伯伯要做什么,自然是不会向文叔汇报的,所以我也不甚清楚。”刘秀脑袋一扬,微微回过头来,脸上是胜过月光的皎洁笑容,洁白无限的笑容却偏偏带着那么一丝‘我就不告诉你可就不告诉你’的欠抽感。
尼玛刘秀他才是变形金刚好吧,至少也是川剧中的变脸大叔!!
对人家院子里揪出来的我,对一片茫然小树林的我,对现下风尘仆仆气势上绝对弱势了的付尧,尼玛分明是三个人啊,难道这才是真正的刘秀!!
尼玛为毛让老子看到如此精分的刘秀!!!
客房也找了,人也带到了,刘秀弹了弹下摆沾上的露水,朝着我们微微抿唇:“秀儿,我在外面等你?”
呃,这个还是不用了吧。
“伯伯还有事儿吩咐你了,一会儿和你说说。”刘秀一本正经,“你和尧尧这么久不见必是有许多话要说的,我去溜达一圈儿再过来。”
人都退到这个地步了,我再拒绝的话人家铁定会怀疑我们究竟正果了没有对吧,于是我娇羞地点了点头:“辛苦你了哟。”
我明显感受到付尧背脊一僵,给了我一眼成吉思汗的眼神。
讨厌,有时候拿肉麻当有趣是很有必要的说,尧尧一把年纪了接受能力还这么糟糕,人刘秀,表情淡定得,一看就是见过大世面的人。
他微微笑着转身,脚步沉稳,“别说得太晚,你今天也累了,该早点休息。”
这话,呃这话是说给我的,还是说给付尧的?
那抹身影已经走远,我转头去看付尧,却见他瞥着刘秀的背影迟迟没有说话,突然想到了什么惊叫到:“尧尧,你现在没有看到刘秀就不舒服了耶!!”
以前明明隔得再远都会难受的不是么?
付尧转眼看向我,“这就是我这次回来的原因,刘秀的帝王之气跌入了最低峰,刘家,就要迎来第二场大劫了。”
付尧眼中是毫无涟漪的平静,我却禁不住胸中一痛:“第……第二场大劫?”
付尧转眼:“上一次刘秀和刘縯一起承担过来,这一次,却非要你同刘秀一起承担了。”
我退后一步,付尧的话字字如冰,既是渗进发肤的寒冷,又是刺入胸口的尖锐。
如果刘家的第一场大劫就是刘仲,刘元他们去世的话,那么第二场,会是什么?
“有没有办法可以避免?”我听到自己轻声问道。
付尧低声笑了,像是在嘲笑质疑的命运,或者嘲笑我的渺小,良久,他一手搭上了我的肩,语气冷漠道:
——“除非,改变命格,重新出生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