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让你吃点好处你就找不着北跟着人跑了,忘了他这个大哥。”宝儿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拉了拉我的手:“上次你为了文叔哥哥跑掉的事儿啦!”
我上次是为了刘秀跑掉的么?我明明是被阴丽嫱威胁好不好?我也是为了阴识不被毁容好不好!!
看来上次的事儿有很多后遗症。
我看向宝儿,他认认真真地观察着我的表情,我皱眉,他也皱眉一下,我抬眼,他也抬一下眼皮儿。我虚着眼睛瞪他:“宝儿,你在干什么!!”
其他的孩子对视一眼,叫苦不迭:“宝儿,秀小姐脸上变得和阴公子一样快,好难哦!”
宝儿尽职尽责地和我解释:“阴大哥有教会我们怎么看秀姐姐是高兴还是耍赖还是难过喔!呐,耸着眉毛瞪眼睛——”
“有诡计!”身后的孩子响亮道。
“撇着嘴儿垂下眼——”
“很失意!”
“弯弯的月牙儿像眼睛——很开心!”
这是神马破句子,阴识真的有这么幼稚咩!
“秀姐姐,作为交换,我们也有教阴大哥怎么讨您欢心喔!”宝儿耸着眉毛瞪眼睛,囧。
我用沉默来无声地抗议。
“我们让阴大哥对秀姐姐你言听计从,不反不抗,你喜欢什么就给你什么,你要做什么就陪着你做什么哦!”也不知道这群小屁孩儿哪儿去总结的这么一套经验,“我们就是这么讨好秀姐姐的!”
所以说——在刘家我忽然说要回家的时候,阴识是在对我言听计从?还有那啥滚床单的?
“阴公子在绿林山上下了不少功夫。”付尧得出什么结论似的,看向我的视线显得有些意味深长。
说起来阴识竟然在绿林山上如此……想念我,我还是很恶俗的窃喜了一把。前段时间由刘秀造成的阴霾终于散去了些,我好笑地拍了拍宝儿的脑袋:“那我只好去屋子里躲着,免得让这群小鬼逮着什么把柄!”
我假意瞪了他们一眼:“夫子都在瞪你们了,还不回去读书写字?”
小鬼们朝我做了个鬼脸,笑嘻嘻地回去坐好,扑闪的大眼睛却时不时瞟向窗外的我,。
“尧尧,找个安静的地儿坐坐吧。”
付尧的书房还保留了原样,墙上一片黑漆漆的看样子是阴识穷极无聊烧书留下的杰作,旁边一架子崭新的书看样子也和他脱不了关系,我踱步坐在主位上,摊开一直紧握的布条儿,上书三个大字:“找王凤。”
我眉眼一抬,看向付尧。
付尧闭目沉思了一会儿,向我点了点头。
王凤,倒是很久不见了。
……
歇了个脚,总觉得暗卫不会凭空写给我这三个字,我和付尧不消片刻就往山的另一边儿赶去。
说起来自从上次遇上瘟疫的那群人,就再没和王凤见过面儿了,这丫的后来将素素和刘秀都打发走了之后,就躲得无影无踪了。
不是不记得当时刘秀和阴识所说的瘟疫事件只是个幌子,看来这个谜底,还得我亲自去拆。
王凤现在的模样和初见时大为不同。
甲胄在身,威风八面,腰上插着宝剑,手下带领不少精兵,我抵达的时候他正像模像样的在操练士兵。结合起妓院里那个插科打诨的男子,我深深体会了什么叫做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的道理。
王凤见我,自然免不了一番客套:“竟是阴姑娘,真真是许久不见啊!”
我歪着头笑着看他:“不错啊王凤,怎的,我也算是救了你一命,回老家之后就将我忘得一干二净。我来绿林山好几次,看都不来看我一眼?”
面对我的挖苦,王凤丝毫不介意:“想必阴家的暗卫早就将绿林山上的局势禀明了。”
哟,这丫的还知道暗卫?
也不说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不,我就是接到消息了来看看老朋友啊!”、
王凤将我们带至大厅:“还能怎么样,和传闻无二,绿林兵散了。”
这我倒真的一无所知,我虚起眼睛:“那么凤哥儿日后的打算是?”
王凤冷哼一声:“该走的走,该散了散,为了夺权还闹出假瘟疫这么一回事儿,真是让人看了笑话。”
“这个玩笑确实开的大,上千人的性命啊。”我叹息道。
“恩。”王凤沉吟:“我和王匡几个兄弟准备带兵去南阳郡。”
“果然如传闻一般,绿林兵分为下江、新市、平林三股兵力了?”付尧在我身后暗暗提醒局势。
“正是。”王凤叹气,又觉不妥,微微一笑转移话题道:“阴姑娘和刘公子的恩情在下记得,前段时间一直在处理这烂摊子这才迟迟未现身。还忘阴姑娘莫怪。”
“记得我的恩情就好。”有个带兵的人欠我人情,在乱世里这比什么都划算。
“我听闻李家事败,不知道阴姑娘此举……?”王凤显然将我的来意想得很复杂。
“李家事败!?”我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