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簌泠貌似随意,但双眼却带着点挑衅意味地看着她说,“我参加宴会不习惯带手机,要是我带了的话也就用不着叫你帮忙了。”
“嗯,那好。”那个女侍应生在簌泠强大地气场和对于自己做错事的内疚双重压力之下,应了下来。
听到她的肯定回答之后,簌泠走出去之前,末了还不忘加一句“忘了跟你说,如果你一直是一个waiter的话,那套礼服值你这辈子所有的工资,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当一个人犯错误的时候,要么不思悔改一错到底,要么渴望有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很明显在簌泠眼里,这个认真的女侍应生是后者。
这套侍应生的衣服在簌泠身上也显出了几分帅气,簌泠迈着高频率却又显得不迫的脚步重回宴会现场,这时候音乐已经停了,弹钢琴的钢琴师也已不再。簌泠便顺利落座,双手摆好姿势,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十指轻轻地落下去,开始了一段曾经的旋律。还记得五年多前,她误入了木泫的琴室,弹了一首唯一会弹的曲子,这首还是小学时从桐言家那学过来的。不是大家之作,没有显露高超的手指技法,但却有它空灵的一面,才会让一身白衣的木泫驻足门外,听一听它的意境。
音乐不疾不徐,呈现在你面前的画面宁静却又那么生动,犹如一个天真无邪的孩子赤脚行走在空濛的森林,充满着探知的欲望,却又有一点点不可避免的害怕,那里看不见那繁星满天,但却可以想象那流淌的银河,那森林飘散的萤火,犹如一个个发光的灵魂,在这里做那个森林的引路人。若是你在找我,你听到这个就知道我将在何处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