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饿了。”簌泠语气中已略带冷意,好看的脸在望着戚火的时候眉头都没皱一下,但是就是这种没有表情的表情,让人辨不出里面的意思。
戚火松开簌泠,然后几乎是毫无停顿地簌泠就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向左走了一步然后便下了楼梯,留戚火长身玉立在净白色的复式楼梯上,从侧面透过铁艺栏杆看她,面容沉静,但那危险的火红色的眸子却是微眯了下,垂着的左手食指和中指似是动了一下,放在手工定制裤子里的右手似是抓着一个盒子形状的的东西。戚火转过身来,刚好看到簌泠下了所有的楼阶,然后走向了用餐室。
戚火什么都没说,加快脚步,然后与簌泠保持着几步距离跟在她后面,等到簌泠到了餐桌的时候,戚火替她拉开了椅子,等簌泠坐下后,将椅子稍微推进了一点,这样更方便用餐,然后自己亲自走去厨房看看菜是否都好了,确认好后,戚火对簌泠说:“都好了,都是些你爱吃的。”簌泠似是没听到一般,只是低着头看着摆在自己面前的餐具。
那个哑巴女仆拉开簌泠对面的椅子,戚火坐了下来,看簌泠失神的模样,柔声说:“你怎么了?”
簌泠微微摇了摇头,然后似是想起什么,这才抬头看戚火:“这次你要待多久?”
戚火以为簌泠想自己留下来,原本颇冷的面容上也染了几分笑意,嘴角上勾得恰到好处,原本冷峻的面容在此刻也带了些生气:“怎么?想让我待久一点?”
簌泠眉头皱着看着他,“没有。”
“估计就两天吧。”戚火嘴角的笑有些不自然,便敛了笑容,恢复了平常。他怎么忘了他们之间这种一年说不上几句话的状态,还奢望她会希望自己呆在着,她应该巴不得自己越走越远。
“哦。”簌泠说完这个字便又低头望着自己的餐具。
一顿饭是吃的压抑无比,可偏偏戚火认为再压抑只有她在就是好的。簌泠吃完饭便按照平常的生活习惯去海边散步,时间差不多了便回去睡觉,每天的日子就这样,老天不烦,她都烦了。
“又散步吗?”因为平常戚火不在家,按道理也不知道簌泠的生活习惯,可是他吩咐过那个哑巴女仆,每天都要将她做了些什么事记录下来,然后发到他的邮箱,平常累了的时候,看见那些关于她的邮件,感觉心里也实在了些,心里有个值得牵挂的人是件很幸福的事。
“嗯。”虽说散步,可三年来,一成不变的海景,再美也变得稀松平常,想想当初的自己甚至有想过要赌一赌运气,往海里扔个求救的漂流瓶,可是就算瓶子万幸地被人捡到了,可是上哪儿来救自己呢?她都不知道她在哪儿。
“我陪你吧。”戚火继而说。
“不用了。”说完簌泠便起身,一个人走出去了。
尽管戚火被拒绝了,但还是跟了上来。两个人就那么安静地走在海滩边,余下的夕阳微醺,已经亮着的灯光将沙滩照的亮堂无比,风有些冷,簌泠不自觉地缩了一下,又继而想到,虽然有些冷,可是似乎从没看见这下过雪,这也便是当初为何看见那微型雪景笑的缘由,这几年,但凡有不同的,都会令簌泠感到有些高兴。
“别着凉了。”戚火看到簌泠因为寒风而抖了下,便将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披在了戚火的身上。
“不需要。”簌泠想要将披在自己身上的那件外套拂下来,可戚火的手却不让,“你感冒了怎么办?”
“我想回房间了,所以不需要了。”簌泠淡淡地回答,然后转了个身,准备回房间,可戚火在她转身的那一瞬间便突然打横抱起了簌泠,开始走。
“你要干什么?”簌泠一下子被吓到了,挣扎着想要下来。
“送你回房间。”
“我自己能走回房间。”
“我也能抱你回房间。”
簌泠听到这里便知道自己的挣扎无用,索性将脑袋偏到了一边,不去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