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烟云听到他严肃的话。下意识地看了看单桓瑾的伤口。这才发现并沒有将鲜血止住。脸色难看的她点点头。快速地拨打着电话。叫來医疗人员。强忍痛意站起身子开始寻找着被子以及报纸。
虽然她不知道他要用这些是來做什么。可她知道这些对单桓瑾來说一定有用。想到这里。她便加快了去寻找的脚步。很快地便抓到了被子以及报纸。
回到了刚才的地方。可回答她的只有空空如也以及地上擦拭不掉的鲜血。就算到了这时。白钧仍然觉得自己会加害于单桓瑾。她的心便开始觉得冷了。
虽然这是单桓瑾受伤是自己做的。可她也后悔了。后悔了自己的冲动。可谁也不懂她复杂的情绪。只是一味地觉得是她错了。
不知道现在单桓瑾怎么样了。生命还有危险么。可沒人回答她。
直到她站在那里哭久了。站累了。正想回头离开时。白钧的出现却将她的心再次点燃起。她震惊地看着依靠在白钧身边的单桓瑾。直到这一刻她才知道什么叫做死灰复燃。好想走到他的身边抱着他。感受他的温暖。
可也看到白钧那毫不掩饰的厌恶。导致她不敢靠近单桓瑾。现在的她开始害怕自己的不幸会像瘟疫一样不断地传给他。
但她却做错了一件事情。白钧之所以那样看着她。是因为她让白钧等的时间太久了。他只不过是不服气。有点难以置信看着一动不动的她。一想到单桓瑾的情况。他再也忍不住开口说道:“冷烟云。把你的被子给我。将报纸铺在地板上。我要在现场直接做手术。”
冷烟云听闻这话。也从震惊到紧张。快速地走到他的面前。将被子递给他。见到他马上把被子将单桓瑾包裹着。她便松了一口气。连忙把报纸铺在地板上。等到铺完后。她在庆幸还好自己多拿了很多报纸。
可她还是觉得这样有点不好。想在回去拿被子过來时。白钧却开口叫住她。“冷烟云。你想畏罪潜逃是么。”
简单的一句话却如同一把匕首狠狠地插进冷烟云的心。她甚至都感觉到委屈。可她也知道这件事情本來就是自己的错。强将不好的心情无视着。勉强地勾出微笑。“我只是想再去拿被子罢了。”
白钧一边将单桓瑾轻轻地放在地板上。一边有点惊讶冷烟云的想法。却也不理解她。毕竟伤单桓瑾之人便是她。可现在心疼单桓瑾的人还是她。
她到底是怎样的女人。有点疑惑。可他并沒有将这个想法说出口。而是淡淡地说道:“冷烟云。你还有比这件事情更重要的事情。当我的‘器械护士’。”
冷烟云虽然沒有专门学习护理学。可也知道器械护士在手术的时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人物。不仅要保持高度的注意力。而且还要对手术器械相当的熟悉。
虽然她知道这不是真正的手术室。可手术的对象却是单桓瑾。她突然之间有点害怕。害怕自己在这过程中做错了事情都会影响到手术。
就在她犹豫不决时。一直关注着单桓瑾伤口的白钧说出一句让她紧张的话。“冷烟云。现在不是你说不要帮忙。就能别帮忙的。在不做手术。单桓瑾就真的离我们而去了。到时候就算是你我都有钱还是换不回单桓瑾这个人。”
冷烟云知道自己是别无选择。要么答应。要么只能放弃单桓瑾的生命。前者会紧张。而后者会后悔一辈子。会恨自己一生一世。
在这么棘手的事情里。她还是很坚定地点点头。“好。我答应你。”
见冷烟云终于答应。白钧也不浪费时间拿出了手术时一些必备的器械摆放整齐。他知道现在在外面做手术不可能像手术里做的那样无菌。只能加快速度将这场手术做好。
想到这里。他便先拿出了一双消毒好的无菌手套。穿戴起來。对着一旁的冷烟云也说出了同样的要求。看着她穿好后。他先是快速地拿出碘伏消毒着他的伤口。见伤口有点淤青。他知道现在不能乱做手术。
因为沒在任何仪器下是很难看到人的内脏组织。可现在鲜血一直停个不停。就在他想着怎么应对时。穿着白大褂的工作人员來到她们的面前。先是快速地处理下单桓瑾的伤口。
其中有名老医生看着地上的无菌器械说道:“虽然你还沒有开始做手术。但可以看出你很有经验。看來你是做医生的。而他的病情如此严重。那你和我们一起做手术。不过前提你要把你的医生职业资格证书给我们看。”
白钧并不知道原來自己还有机会帮单桓瑾做一些事情。面对老医生的邀请。他自然是不会回绝了。便拿出了随身携带的医生职业资格证书给老医生看。
见老医生最终答应自己参与这场手术。他开心的不得了。便紧跟老医生的后面來到了救护车上。只听到老医生严肃地对着他说道:“现在送去医院也來不及了。我们直接在车上为他做手术。”
白钧脸色沉重地点点头。他知道单桓瑾对他來说不单单是好友的儿子。他必须要用尽全力将单桓瑾从死神那里抢回來。想到这里。他便快速地点点头。接过老医生递给手术服。
在车里很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