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过半月。人们的心渐渐的平静了下來。人就是这样。再大的新闻。新鲜劲儿也就那一会儿。生活的压力是狂大的。需要想的事是很多的。穷人愁钱。富人愁别的。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所以。大脑控制之下。人们经常选择遗忘。要不怎么说时间是疗伤圣药呢。时间一长了。什么伤都好了。就算你能挺一辈子活在郁闷之中。时间再长了。你还是死了。人都死了。还有什么想不开的。
街角的黑披风内。太上翁的一双绿眼不停的观察着王府内走出的人。每一个他都放出神识全力扫察。在他的火眼金睛之下。沒什么有逃得过的。可见雪相虽然最后在竞选中落败。但他们家里的人显然有些正常的过份了。就像根本沒发生过什么失败的事。或者说。沒当上一国之总承。对他们家里人來说。不过就像有一顿午饭忘吃了一样。晚上补回來。吃得也许更香呢。
“果然如我所料。”太上翁说着。一拉斗蓬。露出了本來面目。向着王府走去。
雪国之内。太上翁虽然基本上十年不见一次。但却沒人不认识他。紫皮绿眼。像个鬼一样的老头儿。如果不是雪国的守护神。哪个见了这副尊容不吓个半死不活的。这哪是人的长相。当然他们不了解外面的世界。其实太上翁跟传说中的一个大陆人种很像。
他们沒有国土。却有统一的王。他们沒有田地。却吃得饱睡得香。总体修为水准。是全大陆最高的。连四大战阵都沒人敢跟他们比。关于他们的传说有上万个版本儿。但无一例外。最终都把他们定位在了杀人不眨眼的魔王的位置上。他们就是印迦罗人。也被叫做魔军。
“太。太太。太上翁。”王府看门的守卫门丁一看。连话都不会说了。
“嗯。我來给你们家雪相道贺的。快去通秉一声吧。”太上翁随和的说着。常年來养成的气势却让他不怒自威。
几个门丁一听他的吩咐。连门都不看了。一起跑了进去。
不一会儿。里面的跑动声响个沒完。屏风之后。乱成了一团。也就一分钟不到。穿着便服的雪楚业就冲了出來。见人就跪倒了。
磕了三个响头后。才跪趴在那问好:“臣雪楚业。参见太上翁。太上翁大驾光临。寒舍棚壁生辉。这个……”。
看到雪楚业的激动。太上翁满意的微笑。“雪相何必如此客气。你的事我都知道了。我这是來给你祝贺的。我雪国又得一暗金尊者。真是喜得老夫眉开眼笑啊。快快请起。”。
雪楚业一听。当时就蒙了。他竟然叫自己雪相。在雪国。能让他以身份相称的。只有国王一人。别人在他口中。全都是你等屑小。你们之类的称呼。而听他这个客气劲儿。难道是在做梦。
偷着掐了一把自己。雪楚业疼得一咧嘴。妈呀。不是做梦。但太上翁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客气了。这可不对劲儿呀。随后。雪楚业想起了另外一人。看起來。是有别的事儿发生了。被误以为在他家就是他。龙羽呀龙羽。你又弄出什么动静了。这太上翁。可不好惹啊。
心里正埋怨着。身后的下人已经冲出來了。铺地毯。洒香水。那真是恭迎神仙一样。
“雪相。还不起來。太上翁都这么说了。”随着众人一起出來的。还有龙羽。那个便宜女婿。要不是托了房纯儿的福。他这种人怎么会跟雪楚业有联系。
雪楚业听后。慢慢起身正待解释。就听有人不满意了。
太上翁哼了一声。伸出右手指向龙羽。“这是个神马东西。竟然敢在主人的客人面前放肆。雪相。你家里的下人。还真是疏于管教了。我这次來。当委你于重任。我不希望这种人再在你身边。把他流放到民间任其自生自灭去吧。”。
听太上翁一说。雪楚业只能苦笑了一下。妈呀。我能活到现在。多半就是靠的他。我巴结他都來不及。把他赶走。太上翁。你真狠。
“咳。太上翁。小的龙羽。是雪相的……。好朋友。有礼了。”龙羽两手抱拳。竟然以平辈论交的姿态问了个好。
这可把太上翁气毁了。国王牛逼不。见了他都要跪下问安。已经有上千年沒有人在他面前站着问好了。今天冒出來一个看起來不过是元气级修为的傻小子。竟然敢这么不知深浅。随后太上翁两眼一眯。也注意到了龙羽的不同。虽然雪国也有黑发男子。但实在不多。而人以类分。地方特殊是很明显的。这就像东亚人虽然相近。但放在一起。一眼就能分出哪个是自己国家的人。哪个是小鬼子。
“你有何本事。竟然跟我讲礼。”太上翁眼看天。鼻孔看着龙羽问着。
龙羽呵呵一笑。“我本事不大。只不过运气较好。一身上下。全是些好东西。承蒙雪相错爱。能为他办些小事儿。像某些不识抬举的人想对雪相家人无礼之事。我就可以轻易的把他们的脑袋都切下來。”。
听到这里。太上翁脑里突然有了印象。前不久。当柳家老太爷数百岁的老柳同志跪求他时。似乎也提到了雪家有大能人。杀了他们柳家不少的高层力量。现在想來。说的可能就是这个人吧。可这人横看竖看。不过连个家丁都不如。就凭他。太上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