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关系尚未明确以前,楚歌由于人物俊雅,谈吐温文,深受交易所年轻女性的垂青,仇美云也曾向他暗送秋波。然而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楚歌始终不为所动。后来有秀色可餐的凌娟介入,仇美云更加难遂其愿,黯然退出竞逐行列。表面上虽没有恼羞成怒,但从恒丰公司毅然出走也可以反映一份怅然若失的心境。
“当初小楚拒绝时的口吻是否强硬,会不会伤害到她的自尊。”钟秀文问凌娟。
“具体细节就不清楚了,这件事我也是道听途说,谁知道人家有没有更深的瓜葛。”凌娟脸上挂着一副讥讪的冷笑。
“绝对没有。”楚歌面红耳赤地表白,“对于仇美云,我一向抱定敬而远之的宗旨。其实我也明白,她所看中的并非我本人,而是我账户上日益增加的利润。”
当今的女人无不信奉拜金主义,在期货市场春风得意的楚歌自然具备难以抗拒的吸引力。但同是贪慕浮华的性格,相对于单纯率真的凌娟而言,仇美云却显得唯利是图,欲壑难填,无法使楚歌产生好感。“不过,”他依然难以理解,“感情的事勉强不得,何况平时大家相处的也挺融洽,总不至于一言不合就反目成仇吧。”
“你想的太天真了。”钟秀文说:“在胸怀狭隘的人看来,满腔柔情遭到冷遇无疑是奇耻大辱。你们俩一个郎心似铁,一个横刀夺爱,都有可能被当作实施报复的目标。并且越是暗中使诈的人,外表就越装得若无其事,让人看不出破绽。”
她的分析合乎情理,楚歌和凌娟相顾失色。犹豫了片刻,凌娟说:“假定仇美云的嫌疑最重,没有证据,我们拿她也没办法呀,总不能找她当面对质吧。”
“当然不行,”楚歌说:“那么做太愚蠢了,反而会打草惊蛇。必须先认真调查取证,才能达到摆脱困境的目的。”
“但是,我们并没有明察暗访的经历,你知道应该如何下手吗。彼此都是熟面孔,仇美云更不会轻易露出马脚。唉,这种奇怪的事情讲出来别人也未必相信,谁又肯伸出援助之手呢。”凌娟心灰意冷地叹道,眼睛有意无意地瞟向钟秀文,目光中满含期许之色。
“只好任人宰割了。”楚歌明白女友的用意,也装作邑邑不乐的样子,说:“已经麻烦了秀秀一整天,总不能再耽误人家的时间,况且这件事情茫无头绪,任何人也难找出突破的缺口。”
钟秀文一直静坐无言,此刻却不禁莞尔,说:“算了吧,你俩简直是班门弄斧,还想在我面前表演激将法的把戏。既然我答应过帮助你们,就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楚歌和凌娟相继解颜而笑,凌娟眉飞色舞地叫道:“我早就说过,交上秀秀这种朋友,咱们永远也不会品尝到烦恼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