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色厉内荏之余,也只能寄希望于自己的同伴。
此时,小雯吓的脸色已经变了,拉着林月的手低声说:“林月,这个庚导是……”
“***,怎么回事?谁敢在这里惹事?”一个身穿制服的酒吧的保安人员走了过來,气恼的话语夹杂着急促的喘息,听來颇有几分气急败坏般的惶惶之意。
蓝调酒吧由于往來的不乏有明星大腕,因此安全工作做得比较到位,不过这些安保人员多少也和当地的黑道有关,因此,素质也不是太高,出口成“脏”。
望着这名保安,醉酒男子面上蓦地露出了惊喜交集的笑意,连声叫嚷道:“阿荣啊你來得正好,这些家伙居然敢打我,好好给我收拾他们。”
说罢,他面上又浮现着说不出的狰狞而得意,望着王全中和林月等人,厉声嘶吼道:“小兔崽子,你们惨了,敢得罪我,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说话之际,眼神死死的盯着林月,醉意朦胧的眼中,流露着占有似地光芒。
这个叫阿荣的保安一见这位醉酒男子,惊了一下,然后又很是着急地说道:“哎呀,庚导,怎么是你呀?哪个不开眼的王八羔子敢惹你?”
“你***才是王八羔子!”听到这话,王全中眉宇间的逼人寒意,似有无尽杀气蕴藉其中,让身边的人也觉得心中一凛。猛地冲上前去,劈手就是一耳光,响亮的耳光打得阿荣一个趔趄,差点跌倒在地上。
阿荣简直给这一耳光打懵了,向來也只有他们打别人的,何曾有过被打的时候?何况还是在蓝调酒吧?可很快反应过來,一伸手,就将腰上缠的铁链腰带抽了出來,骂骂咧咧地就朝王全中打去。
他平日里趾高气扬惯了,现在当着别人的面被对方打了,自觉大丢面子,一定要把这个场子找回來。
可沒等靠近,骂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道凄厉地尖叫,他的手腕被一只宽大厚实的手掌紧紧地捏住,再难以向前移动半分,而腕部恍如被一只铁钳夹住一般地疼痛难忍,澎湃地力道传來,腕骨似乎也在呻吟作响。
“松手,**你妈的,松手啊……”气急败坏的哭喊声中,满蕴着极度地痛楚,脸色煞白不堪,额头黄豆大的冷汗涔涔留下。
而王全中飞起一脚,坚硬的军用皮靴正踹在阿荣小腹,阿荣“哎呀”一声惨叫,向后踉跄几步,捂着小腹“扑通”坐倒。
这一下动静比较大,顿时就引起了大家的关注,就宛如炸窝一般,闪避到一旁,生怕一个不小心给殃及了。不过都还是围在一旁看着热闹:这么多年來,还从來沒有人敢在蓝调酒吧惹事的。
或许是接到了通知,酒吧门口一阵骚动,玻璃大门被猛的推开。约莫二十个高矮不一、身着黑色统一制服的剽悍汉子涌了进來。庚宏明和阿荣见了这些汉子,宛如受人欺负的孩子见了爹娘一般的亲切,连连挥手大声呼喊着。
见对方群情激奋的围了上去,王全中和项军,还有伍婷蒲琪雁也缓缓站了起來,神色肃然。毕竟來人太多,又身处酒吧这样的场所,对于警卫工作來说,确实是一个不小的考验。
那气势汹汹的黑衣人瞧清了首当其冲的王全中,顿时僵住了,傻呆呆地站在那里,脚下像钉了钉子一般,再也移动不得半分。
就有一人忙不迭的走上前去,朝着王全中满脸堆笑,恭声道:“嘿嘿,王哥,原來是你啊。你來这里怎么都不提前打个招呼?我也好提前做好迎接的准备不是?”
王全中在冷冰寒身边多年,露面地机会要多得多。虽然不认识眼下之人,不过却也觉得有些面熟,加之也知道蓝调酒吧的幕后老板是长江影视的卫中华,想必这人也是卫中华的人,便微微颔首,冷笑着道:“迎接这可不敢,你们不朝我动手,就心满意足了。”
來人讪讪一笑,迭声道:“王哥说笑了。误会,都是误会。你看,我们也不知道王哥今天大驾光临,要不今天我请客,算是向王哥赔罪可好?”
却不料王全中呵呵笑着说道:“这个事情,我可做不了主。”
來人闻言顿时就愣住了。
适才他们刚一进來,所有人的视线都被牵扯到了王全中身上,对岿然不动、慢条斯理浅酌美酒的冷冰寒,还有那几位如花似玉的美女,却是自动忽视。眼下听了王全中的话,心中蓦地一惊,此时似乎才想起來,貌似王全中是很少会离开冷冰寒身边的。
眼神中露出一丝惧怕之意,战战兢兢的扭头望冷冰寒,顿时浑身打了个寒颤,目瞪口呆,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如纸。原先在王全中面前还能勉强拿桩站稳的这个人,身形微微一个趔趄,幸好有手下搀扶,这才沒闹出笑话,脸有些绿,嘎巴了嘎巴嘴,发出了几个含糊的音节,谁也听不出他的说什么。
过了好半晌之后,他似乎才勉强镇定下來,身躯登时矮了一半,又是鞠躬,又是作揖,颤声道:“寒少,我们不知道是你,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即便他们什么都沒做,但只是冲着自己适才的气焰熏天來势汹汹,这赔礼道歉也是惟恐显得心意不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