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见?今天是你母亲的忌日,你不敢去看她……现在,你又一个人待在这里,这伤不是别人弄的,肯定是你自己弄的。”
她说到这里,快速转过脸,目光沿着一旁的石桌上方看去,但见那里,放置着一张染着鲜血的刀子。她心里一沉,指着刀子便道:“你看,刀子还在,顾易嚣,你、你……”
她的声音,变得颤抖,仿佛在努力地抑压着某些情绪,可终究没有成功。
感觉到她心里不断上升着的恐惧,顾易嚣长臂一伸,指尖沿着她的肩膀环抱过去,薄唇沿着她的额头轻轻一吻,温声安慰道:“籽绵,相信我,我真的没有自残倾向。”
这个吻,轻淡而温柔,连带着男人话语,仿佛都带了魔力一般,令籽绵原本紧绷着提到了半空的心,缓慢地平缓了下来。
她从来都没有听过顾易嚣唤她“籽绵”,而这一次,他很认真,并且很用力地要证明,他存在于她生命里的意义。
不过一声呢喃,便能够让她丢盔弃甲。虽然很莫名地,可她就是那样突然地愿意相信他了
她抬起下巴,视线落在男人那张俊秀的脸面上,道:“顾易嚣,你不是自残,那你身上的伤,是怎么一回事?”
“只是一场祭祀罢了!”顾易嚣淡淡一笑,看着她情绪平复了下来,指尖顺着她如凝-脂一般柔-润美好的小脸轻抚而过,声音淡薄清雅,道:“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祭祀
今天是他母亲的忌日,他在拜祭他的母亲。
在这个精神病院,以血祭祀。
籽绵目光落在男人的眼睛里,深深地看着他:“顾易嚣,你可否告知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说了,不是什么大事。”顾易嚣轻拍着她的小脸,低声道:“小绵羊,把这些事情,都忘了吧!”
“不!”他的作为太奇怪了,籽绵完全没有办法说忘就忘。她咬着牙关摇了摇头,道:“顾易嚣,我不能够接受你这样的说法。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吧!”
“小绵羊。”顾易嚣浓眉一皱,目光似海一般清幽深暗,看不出他此刻的情绪如何:“知道那些,对你没有好处。”
“顾易嚣,我不知道你是为什么不想让我知道这件事情,是想保护我,还是不想让我插足在你内心深处的世界里?”籽绵苦笑,眼里沁出丝丝自嘲的光芒:“在你心里,我是太过柔弱,抑或不值得你信任?”
顾易嚣的眸眼轻眯,静静地看着她,不说话。
籽绵心里一沉,指尖揪住了男人的衣襟,一双清灵水润的大眼睛,直射向男人的瞳仁:“顾易嚣,你看着我,我不是什么事情都经受不住的女孩子。我承认自己有时候可能很脆弱,可是我也能够很勇敢的。无论你有什么样的过去,我都会陪着你一直走下去的。顾易嚣,你相信我,好不好?”
“小绵羊,我相信你有勇气跟我一起面对所有的事情。只是……我这样做,并没有什么其他原因。我真的,只是纯粹为了祭祀我母亲罢了。”听着籽绵掏心掏肺的话语,顾易嚣的眸色深暗,幽幽地看着女子,道:“单纯的祭祀!”
尽管他说得那么笃定,可听在籽绵的心里,却完全不是味儿。
怎么可能只是单纯的祭祀呢?今天是温柔的忌日,他到了墓地都不曾前去看望温柔,晚上还避着她独自一个人来这个精神病院。他的心里,明明就是藏了事的。可是,他却不愿意相告于她
他今天带过她来这里,希望温暖能够与他们一起去看温柔,莫不是,他来这里,与温暖有关?
想到这里,籽绵立即便追问道:“顾易嚣,你来这里祭祀你母亲,是不是因为暖姨?”
听着女子的询问,顾易嚣的眸色一深,清幽的眼睛,冷静地看着她,却还是沉默不语。
籽绵心里涩痛,忍不住抡起拳头便往着他的胸膛砸了一下,道:“顾易嚣,我们是恋人啊!”
恋人之间,如果没有了坦诚,那么,还能够算得上是恋人吗?
没有信任作为桥梁来连接,两个人,还怎么往前走下去?
她不要那样!
“小绵羊”顾易嚣似乎有点动容,他遽然伸手攥住了女子的手腕,道:“你真的想知道?”
“当然!”籽绵忙不跌点头:“顾易嚣,你告诉我!”
“我没有骗你!”顾易嚣看着女子,轻声道:“小绵羊,我今天来这里,确实是为了祭祀我的母亲。只是……我会来这里,的确是有原因的。”
这个地方,对顾易嚣而言,肯定不简单!
籽绵点了点头,道:“顾易嚣,我在听。”。
她说这话的时候,双掌伸出去用力紧紧握住了男人的手腕,仿佛,希望借此,给男人传输去一些力量,让他不那么难过。
对于她的小心思,顾易嚣似乎了解,他淡淡一笑,反手握住了女子,突然侧过脸,目光沿着遥空位置瞟了过去,那目光,有些悠远深暗,道:“你也知道,我母亲是在十五年前去世的。她走的时候,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