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读零零>>再续红楼溶黛情> 第十八章 君心难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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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君心难测(3 / 4)

这番话,明里暗里是在讥讽卫老将军不擅带兵。满朝文武谁都不是傻子,这句话里的意思当然听得出来,便有人不忿的跳出来:“佐相的意思是,聊州失守是卫老将军之过。”

“城池失守,当然是带兵之人的过错,难道还是你我的错不成?聊州地势险要,本是易守难攻的地方,奇怪的是,卫老将军既然号称不败,这次却为何区区一战,便不敌裴兆,令兵败如山倒,丢了聊州陷济城乃至金陵于险地?”

话里的意思十分敏感。

宇文祯眸底抹过一丝疑窦,目光一环顾,冷笑一下,最后,将目光落在一个人身上--新近选上兵部来的世家公子武平侯之孙,年方弱冠的卫若兰。

这是个白净的年轻人,带了几分书卷气的雅秀,在那些朝堂泥泞中混过来的老油子中间,一眼便可以看出生涩。但是,听着这番针尖麦芒的争论,却并不改色,仍是安安静静领了兵部最末的位置。

宇文祯眯了眯眸,心下倒是有几分意外,这人倒是真不愧是老将军的嫡孙。

“陈大人此言差矣,兵戎事,瞬息事,哪有人一定常胜不败,卫老将军一世威名自然不虚,惜乎年岁太大,再加上所部兵马参差不齐,一时疏失也是有的。”卫文冀在朝中颇有些拥者,所以此时见人发难,自然有人主动出来反击。

“年岁太大?既然如此,便不该受命,以至于贻误战机,当日那些保荐之人的用意委实令人生疑啊。”

很快,几句话的工夫,便衍化成了朝中党派的彼此推搪指责。

邹淮立在群臣之间,冷冷的面容仿佛玄铁一般,不着任何的情绪,但见争的实在不像话,皱了皱眉,开口道:“够了诸位,现在要紧的是如何挽回败局,不是让你我御前折辩互相推卸,便是有人肯担下来,又与大局何益?”

这位冷面煞神一般的兵部尚书,近段日子来,因深的皇上的宠信委以重任,故而在朝中说话的力度也是水涨船高,所以,他一开口,刚才还在争论不休的人便都住了嘴。

宇文祯这才冷笑一下道:“当日下旨请卫老将军重披战甲的人是朕,依诸位卿家的意思,是朕用人不力了。”

一句话,令众人都慌了神,噗通噗通的跪地:“臣等不敢,臣等万死。”

宇文祯语气轻松:“胜败乃兵家常事,岂能以一时之胜负而论,若谁有不忿,便去山东接下帅印,替朕分忧,如何?”

一句话,说的众人都低下头去,刚才还七嘴八舌,现在却都开始入定,眼观鼻鼻观心。

“皇上!”这时一个人忽然出列向前,敛衽一跪道:“家祖确乎年事已高,臣卫若兰虽不才,愿往山东,襄助祖父,为我陛下分忧。”

少年人语气诚恳,将额头重重的落在了青砖之上。

宇文祯眯了眯眸,眸底倏然一阵幽冷,然后缓声道:“将门无犬子,其志可嘉,日后自然有用你地方。不过卫老将军带兵,朕放心的很,你还是暂时留在京城,在兵部历练阵子罢。”

“是。”卫若兰低垂的眉睫看不出欣喜还是失望,再行一礼,退了下去。

宇文祯便转向邹淮道:“即刻兵部行文,令卫将军尽快组织兵力,务必在十日之内,夺回聊州。”

邹淮躬身答是。

一时间,群臣都有些错愕,把他们急急火火的召进宫里,他们不遗余力的唇枪舌剑,可是皇帝最后却只是下了这样一道不疼不痒的旨意,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个疑惑,其实邹淮心里也是一闪而过,只是并未放在脸上。果然,待人都退出去,宇文祯独独将他留了下来。

“聊州之失,邹淮,你以为若何。”

邹淮思忖一下,坦诚以告:“本不该失!”

宇文祯微微一勾唇:“这是自然,可是现在,不该失的地方却失了。据朕得到的密报,这位卫老将军不守聊州,秘密分散兵力至周围的镇甸,以至于坐失重镇,实在是有些匪夷。”

语气里的深意令邹淮一凛,默然,这件事,他并不知道,也就是说除了他这里,皇帝另外还有消息来源,正想着,却听得头顶上宇文祯道:“说话!”

邹淮定了定神道:“臣是在想,卫老将军此举,说不得是另有深意,不妨再等等看。”

宇文祯眸中闪动着锐戾道:“朕也怕是如此,所以才给他十日内的宽限,无论定什么计策,也都该了了。”

“是。”邹淮道。

宇文祯却忽然深深的吐了口气:“朕也要做两手准备--你暗里点集余部,等朕的号令。”

邹淮诧异道:“皇上,那京城……”

宇文祯咬咬牙道:“放心,朕已经下令,调动蜀军来京城……”

“皇上,臣一直不明白,皇上为何不令荆王麾下的兵马入京。”邹淮道,荆州的兵马,调动起来,不是要比蜀军近的多?

“不必着急,有些事,朕还看不太清楚,总不能引狼入室--还有,邹淮,派人去给朕盯紧了那个卫若兰。” 宇文祯眸色深沉,嘴角冷冷的牵动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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