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宇文景垂下眸,一脸的恭敬。
“祐儿,这不是你呆的地方,咱们先回去。”
“是,父皇。”宇文祐轻轻的搀着隆安帝,离开。
隆安帝微微眯了眯眸,松弛的眼皮已经见了老态,可是眸子里却有一瞬的寒意掠过,旋即隐去。
待隆安帝离开,宇文景冷笑一声,唤了两个人来:“来人,伺候北静王去歇息。”
看着那人事不省的男子被搀扶着离开,宇文景嘴角勾起莫测笑意。
水溶啊水溶,信不信,等你的酒醒了,你也就不再是你了。
而是一个完全要受控于我的--废人。
卧房华丽朗阔,纱帐如烟,侧悬两侧,颇有几分闺阁气象。
水溶静静的卧在榻上,脸色微微有些暗,呼吸却仍是匀净的。
房中空无一人,只有丝丝溜溜的风顺着窗棂滑入,令一室的纱罩的灯火摇曳流离。
黄花梨木格门上,投下两片暗影,是两个人,低低的说着什么。
“时辰差不多了,去吧。”这是宇文景的声音。
“那药,没有问题吧。”女子的声音恨里仍带了一丝迟疑。
“你在怀疑本王?”宇文景的声音有些漫不经心:“你不是都已经吃下去了,还有什么可问的。”
“我早就不能相信任何人了!”女子冷冷道。
“放心吧,今夜之后,这个人会任你摆布。”宇文景道:“这是你报仇最好的机会,不过记住你的命是谁救回来的,若是敢再叛了本王,你会生不如死。”
“你怎知道我会背你?”
“你那些过去,谁还不知道么?”宇文景不无嘲弄道:“在他看来都是一文不名的东西。”
女子沉默一时,忽然压着声音笑了起来,那笑声里有几分肆意的怨恨,然后房门被推了开来。
窸窸窣窣的裙裾响声,进来的仍是那个女子,只是,她现在又换了一幅妆扮,白纱裹了全身,却隐隐透出内里微红的肚兜和亵裤,长发随意的散落在肩头。
只是,她的目光,与那轻亵的妆扮,全不相同,那双眼睛里没有其他,只有浓到炽烈燃烧的一种情绪--恨,恨极。
至榻前的时候,她冷笑了一下,手指轻轻的放在衣带上。
正在这时,榻上的人忽然动了一下,然后猛然睁开了眼眸,坐了起来。
女子怔了一下,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你……”
他的眼眸,冰冷锐利,不见分毫的情绪,更无一分一毫中了迷药的人会有的混沌不清。
而嘴角扯开的一丝笑意,仍是懒散里透出了浓浓的嘲谑。
这样的神情,一如曾经。
令她,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