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请太后,帮我找到这枚箭镞的主人。”
太后令她近前,将箭镞拿在手里反复的看,也看不出什么所以然。
水溶目光轻轻一垂,嘴角微起一笑。
黛玉看到他的神情,便有些疑惑,低声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什么也不知道。玉儿只管静观其变就是。”水溶笑一笑,眼角却无意间扫向对面一席坐着的宇文恪。
宇文恪似有些怔忡,抬眸看了一眼赫连冰,然后微微锁眉。
宇文祯也是微微愣了一下,事情有些出乎意料,他就着太后手里的那枚箭镞只看了一眼,便了然,呵呵一笑:“这笔账,却也可以清楚,这箭镞是十年前皇族嫡系所用,朕一共六位兄弟,却也只有一位到过北疆--是不是,三哥,朕没记错吧?”
宇文恪起身,笑了笑:“陛下的记得分毫不差。确是臣到过北疆。”
赫连冰小手颤了颤,抿了抿唇,不说话了,心中朦胧的有几分喜欢。
宇文恪叹了口气:“这件事,我记得,当年阵前,确实误伤过一位小姑娘的枣红坐骑,却不知道就是赫连公主,实在是冒犯了。”
赫连冰转眸,定定的看着他:“不是。我知道,当日年小力弱,险些控不住马,摔入沟堑之中,是你,救了我。”
十年前,她还不足七岁,是个小娃娃,骑着小马驹,在草原上撒欢。
那日骑在马上向她伸出手的汉族少年,他的容貌已经记不清楚,只是那灿烂的笑容,飞扬的眉宇,如同草甸子上初生的朝霞日色,永远的镌在了她的脑海里,许多年,一直挥之不去。
一开始只是想要寻找这位射伤她心爱的小马的“仇人”,只是,现在,有些情愫,却在无声无息的草长莺飞。
宇文祯眸色一锐,却是笑:“这真正是缘分了。居然会有这样的事,可叹可叹,不过,也有些难--三哥早已有了王妃啊,这可怎么好,要不,三哥,你看如此好不好,小公主寻你这些年也不容易,本朝也有平王妃的先例,朕想,三嫂当不会介意的。”
赫连冰微微低下头,仍是不言语。
水溶在旁听着,心中嗟了一声,有些结果,早已在预料之中的,只是,不知道赫连冰那个小丫头,能不能受的住。
宇文恪眉间深锁,一敛衣,跪下,一字一顿的道:“太后,陛下,请恕臣,不能从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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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出去玩来着,回来晚了,来不及多写。明日放假,多更,这是惯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