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星将棋子缓缓的藏到了手心。看着项子羽。说道:“子羽。依你看。这一盘棋白旗是否还有翻盘的机会。”
项子羽说:“我的棋艺不精。所以看不透彻。”
“呵呵。”寒星笑了笑。皱纹瞬间挤到了一起。他半眯着眼睛。打量着项子羽。语气显得格外的亲切:“子羽。我听说你在咸阳纵容士兵烧杀抢掠。并且你带头一把火烧了咸阳宫是么。”
项子羽心里冒出个不好的念头。他的额头已经见汗。对于寒星。项子羽从小就敬畏万分。一个外人能够在楼兰古国潜伏几十年。并且坐到了内阁总长的位置的人。多么的可怕。虽然项子羽从小并未和寒星待了多久。但是在项子羽心里。永远都有一种难以名状的恐惧。
寒星轻轻的敲打棋盘。叹了口气。说:“子羽。你真的想去做一名铸剑师。”
脑袋一声巨响。项子羽失声道:“父亲。你答应我了。”
“呵呵呵。”寒星干涩的笑了几声。指尖以一种老年人不具备的灵活轻轻舞动着手里的棋子。黑色的棋子轻轻跳跃。上下浮尘。恍若有了生命一般。他目光由上往下。看着手里的棋子。说:“灭了洛川。我就答应你。”
项子羽脊梁一阵冰凉。看着冒出冰冷气息的寒星。他说:“为何。为何一定要灭了他。”
寒星叹了口气:“子羽啊。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这么简单的道理为何你不明白。”
项子羽的心。沉落了谷底。
冷冽的寒风冷么。项子羽的心。更冷。此刻。他的心如同跌落了冰窖之中。周围冷透骨髓的寒气。让他无所适从。
“可是。他是您前任主人的儿子。他是他唯一的血脉啊。难道。您真的要。。。。”项子羽说不下去了。因为寒星那阴毒的眼神。冰冷的气息。让项子羽不寒而栗。
寒星脸若寒霜。他手指微微一动。那一颗本來还上下跳动的棋子。顷刻间化为齑粉。洒落棋盘之上。他狞笑几声。不无怨恨的道:“血脉。儿子。难道我寒星就沒有血脉和儿子了么。他一句话。就令我舍弃了心爱的妻子。刚满月的儿子。我恨。我就是要灭了他全家。哈哈。成蟜。你从來都沒想过有今天吧。你的儿子被我玩弄鼓掌之间。白白活了二十多年。我最恨的就是。为什么沒有让他们兄弟相残。”
项子羽的心更冷了。。。
“嘿嘿。虽然沒有让他们兄弟相残。但是。他们一个都活不了。”寒星一掌拍在棋盘之上。所有棋子瞬间高高跃起。透过棋子。项子羽看到了寒星那一双怨毒的眼睛。那仅仅只有恨么。
棋子悄无声息的落入了棋盘。寒星的脸。恢复了平静。
毫无征兆。棋盘连带棋子化为一地石粉。
项子羽心里一阵惊呼。能够将力道控制的如此细腻。能够在棋子落下并且停顿几秒钟之后。再连同棋盘一起化为粉碎。项子羽心里明白。自己的武功。比不上寒星。
项子羽有什么。他很清楚。蛮力。欠缺什么。他也很清楚。就是缺了这股对于力道的控制与掌握。而寒星显示出來的。不仅仅是对力道的掌握。甚至。还有对于时间的掌握。
寒星岿然不动。他坐在石凳之上。轻轻的翻开手掌。说:“子羽。难道。你不想帮父亲完成这个愿望么。”
······
张良兴奋的嗷嗷叫。他惊呼道:“爽啊。沒想到人竟然可以达到这种地步。汉中王。你能不能教我这种武功。”看着周围的景色正不停的后退。迎面吹來的风。正拍打着张良的脸。张良忘记了寒冷。他放眼望去。一股从來都未曾感受过的东西令他兴奋不已。
秦科在一旁不屑的笑道:“这武功算什么。要是让你看到了三弟的真本事。那你才会掉落大牙呢。”
张良一双眼睛里冒出精光:“还有比这更厉害的。”
秦科哈哈一笑:“怎的沒有。”
“那可得教我才是。汉中王。你知道么。我最羡慕的就是你们这些有武功的人了。哎。可惜。我从小因为体质原因。并不能修习这些武术。真是人生一大遗憾。”张良不无落寞的笑了笑。随即又道:“嘿嘿。但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我博览群书。得到了智慧。也能够聊以慰藉了。”
秦科鼻子里哼出一丝白气。道:“沒见过你这么无耻的。”
张良顿时來气。看着秦科。赶紧道:“怎的。不服。那好。我们來辩论一番。”
秦科咧嘴一笑:“和你们这些文人骚客比辩论。我才不敢。有本事。跟我打上一架才算是本事。”
俩人又是一顿口舌之快。洛川只是微笑的听着。这一路上。有了秦科和张良时不时的对骂。倒也不显得寂寞。只是。这俩人日后到了战场之上呢。洛川苦笑两声。希望他们能够精诚合作吧。
“到了。”张良高声尖叫。示意洛川停下來。
洛川找了块平整的巨石。带着张良落下。秦科随后也落了上去。高声道:“你带我们來这。这里鸟不拉屎。崇山峻岭的。有什么好看。”
张良哈哈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