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约莫三更时分。守候一夜的护卫队突然发出了一声低呼。只见那些黝黑的密道内突然传出了一些火光。几个擅长探听的斥候立马将耳朵贴近地面。仔细聆听地面传來的动静。钦封一脸的严肃。眼睛不停的闪着寒光。问道:“如何。”
“报告都统。大约五百人。”哨兵非常肯定的说。
“好家伙。要是我们沒有警觉。被他们突然这么袭击。恐怕剩下來的兄弟不足一百人了。”钦封略微感到惊骇。不过随即被狠色取代。他举起手:“安静。记住不可生出大的动静。”
随后。护卫们缓缓的抽出兵器。房间内冷光森森。空气瞬间降了几度。也夹带着一丝紧张的味道。他们假装睡觉。王澜侧过脸冷冷的看着这一切。眼光锐利的令人害怕。他沒有抽出兵器。只是看着。心里不知道想些什么。
终于。第一个负责刺探的乐山军战士探出了头。看了看四周的情况。只听见鼾声如雷。护卫们睡的很死。他朝着背后做出一个手势。随后便率先出來。抽出匕首。就朝着离洞口最近的一个护卫走去。他目露凶光。将匕首横举。利落的朝着护卫的喉咙割去。
不过。情势陡然转变。他刚想割去的时候。只觉得腹部一凉。低头一看。难以置信的说了一句:“有埋伏。”。随后便被护卫一把扭断脖子。将他放倒在地。
整个过程不到三秒钟。后面的乐山战士根本就沒发现前面出了状况!随后。越來越多的士兵冲了出來。但是被护卫们闷声解决了。鲜血流了满地。在杀了十多个士兵之后。密道之中的士兵终于发现前面出了问題。但是。他们压根就沒想到。自己的一切早已经被发现。
血的味道很浓。很快就弥漫了整个房间。乐山军被完全堵在了密道之中。钦封知道敌人已经发现。干脆大声喊道:“杀。”
于是。护卫们蹭的一声全部站了起來。对着洞口。长枪大刀就往里面招呼。里面不停传來受伤发出的痛苦嘶喊。但是护卫们完全沒有理这些。乐山军随后也开始撤退了起來。
钦封当即冷笑一声:“给我烧。放烟。”
随后熊熊的大火开始将洞口堵住。士兵将浸水的茅草秸秆之类的全部堆在干柴之上。再让几个人不停的扇风。将白的发黄的浓烟扇进洞口。里面來不及撤退的乐山军士被呛的眼泪直流。分不清东南西北。撞在洞壁之上。满头都是包。不过这些都是次要的因素。关键是撤退而不得的心急。谁都怕死。而且在这样密闭的空间之中。撤退显得格外困难。前面不退。后面着急。军心瞬间大乱。
“我看你不能在这浪费时间了。”王澜突然开口了。不过表情还是冷冷的。
“怎么。你有什么看法。”钦封瞥了一眼王澜。随后又盯着洞口说。
“你忘记了。你们的元帅可还在府衙之中。你难道不担心他的安全么。”王澜说。
“哈哈哈。”钦封笑了笑。“你也担心元帅的安全么。”。话虽如此。不过钦封看王澜倒是觉得顺眼了不少。
王澜脸色不变。只是淡淡的说:“我不是关心他的安全。而是不想我的护卫队被要挟之后。陷入被动的境地。”
“随便你吧。”钦封哈哈大笑了。随后手一招:“留下几个兄弟。继续放烟。其他人。跟我來。”
随后。钦封率领着护卫队。一路狂冲。整个大街显得格外的幽静。百姓们早已经安歇。但是。钦封却突然扬起了手:“停。”。“斥候。去查探一下。”
王澜赞赏的看了钦封一眼。这四周都是高楼。如果里面埋伏了弓箭手。护卫损伤必定惨重。为将者。必须有这种忧患意识。必须小心谨慎。眼见斥候隐沒入了高楼之中。不知为何。王澜的心竟然有种被悬起來的感觉。他的脑海中出现个念头:“千万别有伏兵。”
还好。斥候回报:“安全。”
钦封于是便率领着大部队继续前进。在一个高院门口。钦封突然扭过头对王澜说:“你率领五百人前进。我率领五百人断后。”
“为何。”王澜问。
“这院子里有伏兵。别声张。”钦封压低声音。眼睛四处扫射。
王澜心里一惊。仔细一听。果然里面有人马之声。当下心情矛盾的帅着五百人匆匆去了。钦封见王澜离去。随后命部下一脚踹开大门。看到里面的场景却惊呆了。这些哪里是伏兵。分明就是刚从水沟里爬出來的人。身上都出都是黄泥。满脸污垢。而且房屋内似乎还有烟冒出。钦封瞬间便明白了。原來这里竟然是密道的入口。看了看四周。这里高墙高楼。而且院子空旷。的确是个藏兵的好场所。
钦封的到來。显然让这些乐山兵吓了一跳。他们赶紧站了起來。提着兵器。警惕的看着钦封。
钦封冷笑一声:“杀。”
随后交战开始。乐山军顿时被杀的四处溃败。毫无军队的样子了。本來被烟熏的头晕目眩。这下被钦封率领军队一冲。阵脚大乱。
眼见此地已经是沒了气候。钦封又率军往县衙奔去。待奔到县衙之时。王澜正率军与乐山守军战在了一起。乐山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