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潮之中,
“你也别太难过了,毕竟这些事情,我们以前都不知道,也不是我们能够阻止的,”李子木说,
洛川掩面,满脸疲惫,李子木的话虽然有道理,但是他还是感到愤懑,兄弟之情,朋友之义,在利益面前,到底还算什么?
当洛川和李子木回到南漳之时,已经是深夜了,他们谈了很久,谈了人生,友情,过去,未來,,,仿佛永远也说不完,也仿佛回到了童年,
“元帅,您回來了,饭菜早就准备好了,”老王笑呵呵的起了身,
洛川看着老王,明显他是在等自己回來,脸上睡意未消,显然刚刚打了个盹,洛川不觉得感动一番,他温和的说道:“王叔,你先去睡吧,这不用你招呼,”
“那怎么行,我就是來照顾你的,再说,这也是我老头子得任务,元帅,你可不能让我完不成任务啊,”老王笑着便将饭菜都揭开,热气腾腾的,显然刚刚热锅过,
洛川笑了一声,也不矫情,拉着李子木便吃了起來,顺便叫老王也坐下:“王叔,别客气,这沒外人,一起吃,”
“这,,,,”
“这也是命令,”洛川佯怒,
“行行行,”老王笑呵呵的坐下,
“來,为你我兄弟重逢干杯,”洛川举起酒杯,一口饮下,
李子木迟疑了片刻,看了洛川一眼,而后也是闷声喝下,
当夜,洛川喝得很多,几乎已经不醒人事,李子木什么都沒说,只是静静的陪他喝酒,等将洛川背上床,回到桌子前时,老王正在垂泪,
“王叔,怎么了?”李子木问道,
老王擦了擦眼泪,说:“这孩子命苦啊,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孩子都这么高了,他却,,,,哎,都是命啊,当初元帅夫人和姬云姑娘从城墙上跳下,元帅和关子涵都统抱着她们的尸体痛哭流涕,士兵们无不落泪,这些我老头子永远都忘不了,真希望这孩子能够快点恢复过來,虽然他为了整个军队,一直忍着,我是看在眼里,格外的揪心,”
“您别说了,”李子木心头压抑,拿起酒壶一口灌了下去,
“不说了不说了,对了,您是元帅的兄弟,您看看能不能开导开导他,”老王像发现了希望似地,眼巴巴的看着李子木,
“我,我自己都是这副样子,怎么开导他,”李子木哑然失笑,不过他不忍心让老人家伤心,也就说道:“我会的,老人家时候不早了,您赶紧去休息,这里有我呢,”
“哎,那我就先告退了,”老王打开房门,冷气灌了进來,整个房内空气似乎片刻降了几度,
“丽雅,丽雅,别离开我,紫卿,你在哪,,”洛川含糊的大喊着,手舞足蹈,掀开了棉被,
李子木摇了摇头,将洛川的手脚放入被窝,就在床边坐了下來,眉头紧蹙,此刻,他格外的想念西子,想起那个活泼的身影,不自觉的笑了笑,
“西子,你还好么,”李子木默默的念叨,
此时的西子,正在勃然大怒,她声色俱厉的质问着正在大口喝酒,大碗吃肉的孙霸天,“哥,你早就知道洛川是李子木的大哥,你故意让我接近他,和他一起执行任务,你故意让我,,,让他喜欢上我,从而想要让他带我去接近洛川,从而杀了洛川,”
孙霸天斜睨一眼西子:“这就是你和大哥说话的口气,”
“不要岔开,你说,是也不是,”柳眉横竖,杏目圆睁,西子尖声问道,
“是又怎么样,”孙霸天玩味的看着西子,放下了手里的几块,“怎么,你还反了不成,”
“你,,,你无耻,你卑鄙,你该死!”西子怒道,
“我该死,”孙霸天笑了笑,“如果我该死,那么谁來报仇,如果我该死,谁拼死拼活的,将你从死营里拖出來,我偷那些金疮药,为你疗伤,我被打了个半死,我他妈的这些都是为了谁,”
孙霸天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碗筷跳起來老高,而后发出巨响,仿佛是为了给孙霸天增加声势似地,
“那些都过去了,你变了,大哥,你变的狠辣,你再也不是以前那个敢作敢当,热血勇敢的大哥了,”西子抱头痛哭的蹲了下來,
“是啊,我变了,我变的冷血无情,我变的趋炎附势,你说对了,我就是这么变,你不是一直要拯救我么,我现在告诉你,你给我滚,滚的越远越好,去找那个李子木,”
孙霸天浓黑的眉毛此时变成了一把钢刀,斜斜的飞入云鬓,脸色阴沉,唾沫四飞,
“走就走,你已经无药可救,竟然拿我作为牺牲品,我恨你,”西子跑了出去,整个房间只剩下孙霸天一人,
“我恨你,我恨你,”这句话狠狠的撞击着孙霸天的胸口,条件反射般,孙霸天捂住了胸口,脸色瞬间惨白,他的眼里充满了悲伤,爱怜,“西子,我宁愿你恨我,也要让你脱离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