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中午,在东京湾,清洁的海滩上海浪汹涌澎湃,一波波地冲锋着,无休无止,在海滩上留下一些微小可爱的生物,更将那些粗犷的沙石煅造洗炼成细腻的粉沙,具有了瓷器的光泽和柔滑的观感,浪花飞溅,荡漾起雪白的种种造型,水晶质地的鲜花般,纷披着绽开,如梦如幻,
湾西的虹影码头,人來人往的景象忽然消失了,三步一哨,五步一岗,军警林立,一面面日本的膏药旗整整齐齐地插着,随着海风的侵扰而飞扬跋扈,扑打出巨大的声响,浅黄色的军装,挺拔的身姿,雪亮的枪刺,使威武的日本军人更加庄严,如同一尊尊泥塑木偶的雕像,
偶尔,他们转动的眼睛,才能显示出其内心的活动,
在远处的一片树林里,一个油头粉面,西装革履的年轻人,正抱着一个英国制造的摄像机在悄悄地隐藏着,不时地从树林下的灌木丛里抬起头來,用望远镜子窥探,
“少爷,不要这样了,快走吧,”
“老丘田,你别扯我,”眉眼和三井雅子略微有些相似的年轻人估计在十六七岁,全神贯注地盯着前面,好象非常非常关心某些事情,
“少爷,您旷了课到这里玩,家主如果知道了,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老丘田,你再这样捣乱,我对你也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年轻人根本就不理会后面的中年人的阻拦,
“好吧,快些,哦,少爷,您是在欣赏海湾里的军舰吧,”
“嗯,就算,”
“少爷,这就不对了,您难道沒有见过更大的军舰吗,我们在横须贺,家主带着您,还有我,我们很多人,见到过我们大日本帝国最伟大的海军,东乡司令官的第一舰队,那艘旗舰叫什么來着,”
“嘘,”
冷静了很久,年轻人才笑嘻嘻地说道:“夕阳里的金柳,也是新娘,拿一根长槹,往青草最青处漫搠,青草最青处,肯定不是真实的沙滩草场,而是,嘿嘿嘿,这样的诗词真是YY,真是下流,但是,又说得极好,八噶,实在是太棒了,巧妙,我就想知道,雅子姐姐怎么被这个多情而富有才华的佐藤征服,哼,我绝对相信,这个家伙绝对不象雅子姐姐所说的那样纯情,他难道就不喜欢我们家的财富吗,啊,别声张,他们在那里,”
雅子的弟弟,正在为了姐姐的幸福未來而紧张地侦探着,目标就是左面近千米距离的两个人,一辆马车,那些人就是佐藤和雅子,
佐藤和雅子手挽着手,正呆在马车外五十米的树林外,因为马车夫和芳子夫人都远远地等候在合适的地点儿,他们俩实际上是单独在一块儿的,
“佐藤君,我真开心,真的很开心,能够在这样的一个好天气里到海滩上來游玩,还有你,感谢你为了我专门请了一天的假期,你真是太好了,是一个很好的仆人,”本來是郑重其事地说着,可是,说着说着,雅子就开起了玩笑,
“好吧,亲爱的主人,我们继续走吧,”
“嗯,”雅子很西方,在这一时期的日本社会,是主流的现象,全盘西化的日本,上层社会几乎完全以英国人的举止做派为风向标,在某些方面几乎和中国人一样保守的闺界,也都沐浴在凛冽的欧风美雨中不能自拔,
一身公主裙,戴着雪白的花帽,袅袅婷婷的雅子芳香四溢,犹如盛开的一树樱花,
雅子拉着佐藤的手,一面悄悄地做着小动作,使她那纤细的手指,在佐藤的手里充满情谊的抠动,借以传播着她绵绵不尽的爱意,
佐藤停下來:“雅子妹妹,”
“佐藤君,你应该叫雅子姐姐,”雅子俏丽地仰望着高达一米八还多的佐藤,
“你再这样调皮,我可就要发飙了,”
“发飙,”这个词汇让她很难理解,其实,佐藤也很难理解,但是,从代号病毒的老先生那里学到这一句,实在觉得很爽,
“我就把你压到草地上修理了,”佐藤摇晃着她的手臂,
“啊,太可怕了,佐藤君,想不到你竟然这样坏,喂,你怎么回事儿啊,一个堂堂的帝国大学高才生,居然想着这样,这样叫人讨厌的事情,”雅子装作很生气的样子,:“再说我就不理了,”
“那好,对不起,雅子姐姐,要不,为了刚才的话,你就把我推倒在草地上修理一下吧,”佐藤的眼睛盯着远处海湾的码头,那里军警林立,已经全面戒严,许多事情,已经非常模糊,
“你说什么,”雅子睁大眼睛,水水的眼睛里满是动人心弦的光彩,
“你把我修理一顿,随便推到哪一个角落里,”佐藤的眼神完全被定格了,他敏捷地从随身携带的兜里取出了望远镜子,
“你真坏,真坏,真坏,”说着,雅子就狠狠地推拉佐藤,本來是撒撒娇媚,不料,佐藤忽然就往这边一倒,顺势将她带倒在草地上,
青翠的,绵密如地毯的草地,干干净净,好象给谁专门打扫过一样,一下子就承载了两人的重量,雅子惊呼一声,急忙向着旁边躲避时,佐藤已经腾挪动出位置,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