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军的进攻依然如故,非常骁勇凶悍,官兵们前赴后继,勇往直前,纷纷扬扬地倾倒又纷纷扬扬地冲锋出來,弥补了前面的损失,整一块巨大的瀑布水流在汹涌澎湃,眼看着就要将中国军队的城外阵地覆盖住了,
日军很少用枪射击,绝大多数人手里只有一把刀,有的士兵甚至将帽子甩掉,还有的将上衣敞开,那种悍不畏死的豪迈气质,令许多中国士兵愧疚,
但是,战争靠的不仅仅是勇气,更多的是智慧和能力,中国军队的火力实在太凶猛了,将迎面而來的日本军队组成的幕布燃烧,切割,翻卷,使之永远也近不到跟前,虽然有的士兵零零星星冲到了跟前,也立刻就被冲锋枪的火力扫倒,成为血肉模糊的碎片,
中国军队的大炮也充分地发挥了其威力,一颗颗炮弹的爆炸,往往炸死炸伤数名,十数名,甚至数十名日军,那个酣畅淋漓的感觉,让炮兵部队的官兵大呼过瘾,就是眼睁睁欣赏着的步兵,也大声地叫好,
在炮兵火力,机枪火力,冲锋枪火力,以及六零炮,手榴弹火力的联合绞杀下,日本军队汹涌澎湃的进攻潮水被遏制了,稠密的进攻浪潮越來越稀薄,最后成为凋零的若干,最后,则全部成为尸体,
无数的日本士兵身上,被枪林弹雨穿透出无数的血光血花,喷射,爆发,无奈而悲哀,
一群群的日本官兵倾倒在泥土地上,前面刚倒下,后面的又冲上,再压上去,
“这哪里是打仗,分明是來送死啊,”孙武军长那样的资历,看见了日本人的这种战法,都感到触目惊心,不可思议,“难道日本人的将军们都发了神经病了吗,”
大山岩元帅和第一军的黑木为桢将军并排站在阵地前观察着,他们的望远镜子都随着日军的前进步伐而移动,大山元帅的手开始了颤抖,“我们天皇的军队,绝对是世界最好的,”
眼泪从他的眼角儿悄然滑落,
“不错,第一军的将士们是好样的,不愧为皇国的军人,”黑木为桢将军也说道,他的脸色非常难看,脸皮绷得紧紧的,一只手按在腰上的指挥刀上,他很想因为官兵们突破了中国新军的防线而拔刀狂呼,那是在八年前,他和乃木希典大将一起作为步兵的旅团长时的约定,看谁先拿下旅顺,结果,两个旅团几乎同时进攻,同时占领城市附近的高地,
“我们的战术有问題吗,”元帅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焦灼,问道,
“沒有,绝对沒有,军人就是应该这样,慷慨激昂地去死,”黑木将军激动地吼起來,
东线的日本军队的进攻达到了空前疯狂的程度,一个联队两千多人的墨迹冲锋还沒有结束,又有一个联队从阵地的后方涌现出來,潮水一样在高低不平的地面上滑动着,飞快地前移,速度之快,气势磅礴,
“日本人简直是疯了,”
“是啊,他们是要干什么,难道都活得不耐烦了吗,”
“简直是來松死的,”
中国军队的心理上,受到了相当程度的震撼,甚至友好几个士兵打着打着就不打了:“你干吗,”
“我我我我,,,,,,”
“我什么,快打,小鬼子小倭瓜又上來了,”
“哦,我打,我打,”这位的嘴唇已经颤抖得直打架了,
也许,日本军队要的就是这种震撼人心的效果,所谓精神战术,以及密集的人海攻势,
“元帅,我们已经很久不采用这种战术了,”黑木将军说道,
“是啊,散兵线比密集冲锋的代价要小得多,这谁都知道,可是,今天,面对敌人的密集炮火,只有百里求一地可能性了,哦,我很怀疑,为什么我们的炮兵打击那么猛烈,而中国军队的火力依然故我,”元帅开始怀疑,
“中国新军的战斗力实在太强大了,”黑木将军忽然说道,
果然,在日本冲锋一线的那个数千人的联队,已经被中国军队的火力吞噬得差不多了,虽然日军新的梯队又补充了上來,但是,这种攻击方式实在是兵家大忌讳,
“我们的炮兵,哦,炮弹又运输上來沒有,”
“沒有,”
“太可惜了,”
“确实可惜,”
在两位日本军队最高领导人悲哀地商讨问題时,日本第一个联队的进攻已经被粉碎,两千九百多名官兵,被全部歼灭,第二波次的日本军队又蜂拥而來,
在数千米长的田野和道路上,以及荒凉的废弃地上,沟壑里,田埂上,小坡地上,到处都是日本官兵的尸体,尸山血海一词,绝对不为过,许多地方的日军尸体,已经将沟壑都填满了,
第二波次的日军挥舞着钢刀,光着上身,头上包裹着雪白的毛巾上,点着腥风血雨的太阳膏药,令人发指的醒目,
连连怪叫着,日本官兵的呼喊之声惊天动地,那种凶悍的,视死如归的架势,让中国军队受到了越來越大的震撼,
“日本人真厉害啊,”
“不错,厉害,”
“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