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要殴打羞辱朕的使者,”天皇愤怒了,
“也许,是土匪假扮的,”海军大臣猜疑道,
“不,绝对不可能,因为,小野和武宫都认识这些人,殴打他们的还有护送他们的新军士兵,”山下大将肯定地说,
“这太不可思议了,”海军大臣一般都对大本营有意见,因为他们觉得,对清甲午战争以來,自己的势力更大,在御前会议中的地位应该更高,而不是排在军衔同等的大本营参谋部的后面,
“陛下,这还不是最残忍最无耻的,”外务省大臣铃木清秀终于找到了一个发言的机会,向來,他就讨厌军人大臣的飞扬跋扈,可是,今天,他顾不得翻白眼儿,
“主使殴打**我特使团的不是别人,而是中国新军的最高领袖,满清帝国的渤海郡王,新军军团长栗云龙,”
“啊,”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
这一条信息,却不是人人都知道的,公开的电报上沒有写那么多,专门给外务省大臣的电报则道出了更多的原委,其实,被殴打毕竟不是什么体面的事情,小野也希望将自己的不幸保持在较小的范围内,
“你说的是真的吗,”山下贺国大将跳起來,不顾在天皇跟前,正在举行紧急御前会议,上去面对铃木,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你再重复一遍,”
铃木自然将话讲得更加清楚,
天皇嗖地站起來,两只拳头把握得紧紧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隙,从里面迸发出歹毒的光焰,牙齿也咬得咯咯响,慌得两名侍卫官急忙赶上去搀扶,却被天皇一下子就甩得远远的,几乎摔倒在轩下的湖泊里:“外务省大臣的意思,是中国新军蓄意的,”
“是,”
“那么,石原竟雄真的死了吗,”天皇对这个名字很是熟悉的,因为大本营的武官都是高层的嫡系人物,或者是大日本帝国的未來精英,
“死了,身上被中国新军残忍地打成紫黑色,从脊背到臀部,沒有一丝的好肉,”铃木手里,捧出了三封电报,声音哽咽地说,
“拿來,”
天皇突然平息了愤怒,接过电报,一一阅读,特别是其中的第三封,
所有的大臣们都在傻傻地等待着天皇的决策,面面相觑,这期间,轩外又有三名大臣紧急赶到,其中有厚生省大臣,
“确实死了,”天皇平静地说道,
还几个大臣心里一凉,难道,这样大的侮辱,天皇竟然能够忍耐了吗,
电报,在空中犹豫了一下,缓缓地飘落下來,郁闷地降落到了平整的地面上,绘画着精彩的浮世绘很夸张图案的雕刻石板上,一个身材丰满,宽衣解带的日本女子,正在梳妆打扮,雪白的皮肤和蓬松的高髻,给人无限的遐想,
外务省大臣盯着天皇,
天皇长长喘息着,胸膛上波涛汹涌:“晓喻汉城,知道了,”
“陛下,难道我们就眼睁睁地看着中国新军欺负我们,”海军大臣,陆军大臣,大本营参谋长,不约而同地喊道,
时光足足停留了一分钟,沒有半点儿血色的天皇才逐渐地恢复过來,他那迟疑僵硬了这么久的身体,突然活跃,爆发,人也罕见地从台子上蹦了一下:“我们不忍耐又能怎么样,难道要对中国新军开战吗,难道,你们的海军和陆军,现在可以打败中国新军吗,”
“陛下,我们拼死相搏,”陆军大臣说,
“是啊,外交特使之死,就意味和和中国新军的断交,意味着,我大日本帝国和中国新军是不共戴天的仇敌,战争不可避免,”大本营参谋长非常不满意于天皇的懦弱表现,“在九年前的战争时,同样是敌强我弱,可是,我们照样取得了胜利,”
“对呀,有天照大神的保护,我们日本皇军,是天下无敌的,”陆军大臣高声呐喊道,
“放肆,”外务省大臣铃木还比价清醒,立刻指责两名军官的失仪,
“嗨,”俩货这才老实了一些,
天皇沒有过分地责备他们,其实,天皇虽然地位至高无上,其实,他非常自知,绝对不敢轻易去触犯这些骄兵悍将们的霉头,毕竟,早民风刁顽,崇尚武力的社会里,天皇是将军们请來的偶像,情绪极端时也可以打碎之,而不是相反,
“如果诸位大臣有自己的意见,可以商讨,”天皇压抑着意气说,
当然有意见,随后赶到的厚生省大臣和藏相,再不久,又有了山县有朋首相,在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里,日本内阁的全体成员,外加军队的各级部门的负责人,全都聚集在天皇的麾下,
首相山县理着精致的英国式胡须,目光森冷,语言简洁有力:“无论如何,帝国都不能坐视不理,这样,会给别的国家一个很糟糕的印象,我大日本帝国的臣民,将再也不能在世界面前站直了说话,”
警察总监也仰起枯瘦的脸,“陛下,要不,我们也殴打痛击满清帝国在本国的公使,进行平等报复,”
外务大臣,也即外相铃木道:“不妥,中国新军和满清帝国,明显不是两股势力,痛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