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钢和刘雨是镇守这个新占领俄国地区的中国新军某连某排三班的战士。本來普普通通。庸俗低调。和其他任何一名战士都沒有多大的区别。随便调到哪一个部队。都不会引起人们的注意。面貌既不英俊也不丑陋。眼睛有些小。鼻子有些塌。嘴巴过于大。但是。比之凤姐还有更早成名的那位姐姐來说。也绝对不会那么拽。普通人而已。通常情况下。会象其他战士一样。要么倒霉成为烈士。幸运成为下级军官。泯然众人。沧海一粟。
可是。他们因为站岗时耽误了吃饭而侥幸地躲避了俄国人蓄谋已久的食物投毒事件。在俄罗斯人一冲出街道进行反攻倒算。他们就发现了不对。
老式的法制俄国通用的步枪。装填上了子弹。将一个最嚣张的家伙当胸一枪。打倒在地。至少使那里的俄国人惊恐了一分钟不敢再露头。
镇子里枪声不断。预告了事情的危急。坚守北门的两名战士发现身边的战友一个个脸色铁青倒在地上翻滚。知道遇到了敌人的暗算了。急忙将其他战士的枪拦到自己身边。人也躲避到了城门洞里。依托堆积的沙袋反击敌人。
俄罗斯人突然爆发出一阵狂暴的呼声。接着猛烈地冲刺出來。于是。这俩人将数条步枪一个个抄起。迅速发射。打在群起而攻之的俄国人身上。
先后有六个俄国人被他们击毙。因为还沒有死透。奄奄一息地翻滚在路旁的血泊里。等待着同伙的救援。
冲得最猛烈的一个俄国人瞪着血红的眼睛。抄着一支步枪。一副拼搏到底的凶悍架势。让王钢和刘雨两人。都为之心慌肉跳。连开两枪沒有击毙之。反使那家伙冲到了跟前。刺刀一横。捅掉了王钢的步枪。
刘雨连想都沒有想。端起步枪的刺刀就捅过去。一刀扎在那家伙的肋骨下面的软腹部。狠狠地一用力。嗨。一直捅进一尺多深。
那家伙绝非小可的身材焕发出可怕的力量。在惨叫一声。承担起捅伤带來的巨大痛楚时。还能返回身。用刺刀猛砸刘雨的脑袋。
刘雨的躲闪沒有凑效。头上暴烈地一痛。就失去了知觉。
王钢趁着这机会。弯腰捡起地上的步枪。迅速前举。嗨。捅进了俄国巨汉的大腿间的要害部门。
一颗子弹击中了王钢的左胳膊。鲜血喷射。而且。在剧痛传來的同时。胳膊软了一下。就耷啦着垂下。和本來举起的肘部方向形成了异样的不协调角度。
断臂了的王钢拼进全身力气。以右手的力量。将刺刀送进那个满身是毛。膀大腰圆。健壮得好象是狗熊一样的家伙的身体深处。然后坚持着搅拌。斜捅横捣。再猛然间抽出來。
那个家伙的伤口肯定伤到了腿部的大动脉。要不。不会有这样速度的失血。带着一杆步枪的十数斤重量。那家伙下意识地用手捂住裆部。初秋季节轻薄的裤子对止血沒有任何意义。他狂嚎着向后撤腿。奔出十数步。体力不支倒地。
王钢沒有能继续进行战斗。失去了一只手臂的他已经完全失去了战斗力。单臂持枪的他被迅速冲上來的一群俄国人包围。棍棒齐飞。枪刺乱捅。眨眼之间。他就被打倒在地上。
俄国人的棍棒一直沒有停歇。足足持续了两分钟。至少百十根棍子打在他的身上。开始还是痛。到后來。除了噗噗的打击声。他几乎沒有了感觉。
“死了。就这样死了。”本能使他还沉浸在先前就刺激着神经中枢的清晰痛苦里。他不由自主地呼喊着:“啊。啊。哈。”脑袋还能躲避棍棒。但是。身体已经沒有任何移动的可能。
“不要打死他。”一个中年人将棍棒一横。拦截了众人的棍棒。“这样太便宜中国人了。”
“是啊。太便宜他了。”
“可是。那怎么办呢。”一个年轻人问。
“慢慢地弄死他。”
刘雨昏迷了过去。好象自己的灵魂在汹涌澎湃的海洋上飞翔。轻盈地脱离了自己的身体。朦胧麻木。这种状态持续了很久。最后。在一阵冬天般寒冷的液体笼罩下。他苏醒了。
他的眼前。逐渐明亮清晰。看见了的地域也逐渐扩大。最后是整个视野的充满。
在镇子的外面。城墙的附近。东门的一片沟壑前。那里生长着十几棵巨粗的白桦。粗犷的树匹翻卷着。露出里面深深的内容。狰狞而恐怖。显示出岁月无情的嘴脸。
二十几个中国兵被捆绑在树上。最粗的树上能捆绑两人到三人。刘雨很幸运的是个人独处。“单间儿”。肩膀上。胸膛上。肚子里。大腿上。脚踝。全部用白色的粗绳捆绑了。扎在树上。连一丝松动的缝隙也沒有。
随之而來的是浑身的剧烈疼痛。好象被架在烈火上焚烧。浑身上下。沒有一处是舒服的。有些地方的感觉更糟糕。好象一群蚂蚁在那里疯狂地撕咬。
“这一辈子真的完了。”刘雨将嘴唇咬出了血。才勉强使痛楚的神经不再那么强烈地打搅自己的思维。
王钢被绑在对面的一棵树上。在刘雨的第一眼就看见了他。
“喂。哥儿们。你好啊。”王钢笑嘻嘻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