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大口地吞噬着。象一头恶狼。
“哧。”外面有笑声悄然而起。他看时。却见门上有一个猫眼儿小洞。一只好奇的眼睛一晃而过。白花花的只有光线。看不到人了。
不过。三个姑娘的声音却听得模糊可见。
“他真能吃啊。”
“能吃才好呢。”
“也不知道他多大了。”
“谁知道。但是。看看他的脸。估计不超过二十五岁。就是不知道他家里有媳妇沒有。”
“管他呢。谁叫他偷看咱们姐妹呢。有媳妇也不行。”
栗云龙明白了她们的心意。忽然感到很得意。四十岁的男人被人认定二十五岁以下。不能不说是一项成就吧。
其实。这些老坦克兵的军官们。真正在烈日下训练的日子屈指可数。现代军官的素养之高。绝对不是野蛮的体魄可以涵盖。体魄的健壮。儒雅的气质。白嫩的皮肤。使他们看见起來确实要年轻许多。更加上军人特有的英武。也使之的综合得分远远超出常人。难怪要震撼了三个百年前美丽村姑的芳心呢。
吃了五分钟。碗里的肉块连同汤水吃喝得一点儿不剩。那个猫眼儿里一闪。门就开了。老大姑娘又端了一盘肉进來。还是香气扑鼻。也可能是她身上涂抹了什么香物。淡淡的清香夹杂在浓郁的肉香里。滋味特别独特。
“你吃得真快呀。简直象狼。恶狼。喂。你上一辈子是不是饿死鬼托生的。”将碗往桌子上一放。她笑嘻嘻地跑出去了。
“喂。闺女。你站住。我有话给你讲。喂。”
“喂什么。坐下。老老实实吃饭。”老大姑娘闪过。老三姑娘端着一支猎枪堵截在门口。把栗云龙逼迫回去。
就这样。在三个姑娘的枪口下。栗云龙吃了三大碗喷香的肉块。可惜。因为太过饥饿。他一直沒有品味出是什么肉。
碗被清理出去。栗云龙继续关押在这间小屋子里。沒有再被上绳。不过。他也沒有获得多少自由。房间实在太小了。打扮得倒是干净。窗户也朝着院落里开。后墙壁沒有任何缝隙可以扒开。窗上贴着白色的薄纸。因为风吹的缘故。似乎已经有了漏洞。可是。窗户位置很高。看也看不出什么名堂。院落里有什么花在盛开。香甜的气息源源不断地从窗户里传进來。感觉挺好的。一句话。这是个还不算太差的监狱。
“喂。姑娘们。我有话要说。”栗云龙敲打着门。
“干什么。”老大姑娘应声进來。将门掩护好了。从刚才门的遮掩里。栗云龙看出。那俩姑娘也沒有走。一个拿枪。一个拿刀。武装到牙齿。
“姑娘。你坐。”
“好啊。”老大姑娘大大方方地坐到了椅子里。“你坐床上。哦。你说。什么事情。”
“我吃了你们的肉。。。。。。”
“嗯。”
“哦。不。我吃了你们的饭。不能这么白坐着休息啊。我想找点儿活干。奴隶就应该有奴隶的样子嘛。”栗云龙非常友好地建议。
那姑娘的眼睛。水灵灵地盯着他。充满了情谊:“好啊。算你有见识。”
“这就走吧。”
“不行。这里沒有活儿可做。你就坐这儿歇息吧。哦。我想问你。你家哪里啊。怎么当了兵。”
栗云龙别的不行。面对一“只”小丫头的对策还是有的。立刻乱七八糟地编排了一些。
“你不是兵吧。”姑娘怀疑道。
“怎么不是。”号称军士长的栗云龙赶紧指着肩章证明。
“你的辫子呢。”
“辫子不是女孩子的东西。”
“嗯。”
“哦。我们中国新军都是这样子。打仗时方便嘛。还有。万一挂了彩也好救治。”
“你不会是哪里寺庙偷了东西逃出來的小和尚吧。”
“你的眼光就这么差吗。”
“哦。你们是和尚兵。”
“也是。”
“到底是不是。”
“是是是。”栗云龙觉得。这个概念能有那么重要吗。还需要斟酌研究吗。
“好了。我们知道了。你家里是辽宁的。家里有了媳妇。家里沒爹沒娘。是个苦人儿。够了。我走了。”
“喂喂喂。。。。。。”栗云龙的话还沒有说完。那姑娘就一蹦三跳地飞出去了。
“叫什么叫。你再叫的话。我们姐妹就把你捆起來。”老三姑娘在外面威胁道。接着。三姐妹就在外面低声地说着什么。
屋子里。寂寞无声。让习惯了千军万马行动。炮声隆隆中也能够睡觉的栗大军长非常不适应。他回味着那姑娘的话。难道。她们真的要留他在这里做女婿。可是。给哪一个闺女做女婿。其实。任何一个都可以。都不错。呸。自己太无耻了吧。不。我是健康男人。还是大男人。我是被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