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的衣服。拿起地址出门去打电话。虽则可以料定她在家里。但也不能保证。更不敢轻易贸然登门。要先跟她通个电话。电话里就能甄别出她对自己的态度或状态。心里就有了底。可是打电话要跑到邮电所去打。如果她愿意和自己见面。也不算跑冤枉路。
不知怎的。走到电话亭里拿起话筒时。有点激动。心也怦怦的开始跳动。段祺正拨通孟玉蝶家的电话号码。“嘟嘟嘟”地响了好多声。却沒人接听。
正在猜测。难道她不在家里。就在这时。话筒里突然传來清脆的声音“喂”有人接电话了。这声音是那么的熟悉。清脆柔聆。段祺正激动得有点颤栗。一时尽说不上话來。
孟玉蝶拿着话筒。沒有听到对方的回话声。电话筒里“嘟嘟”的响着。分明沒有挂电话。感到有点奇怪。于是有点不耐烦的又。“喂”了一声;“你是谁呀。怎么不说话。”
“玉蝶……”段祺正总与鼓起勇气叫了她的名字说;“是我。”
“你。……”这声音也是多么的熟耳。是再熟悉不够了。虽时隔几年。只要对方一出声就都能听得清晰。孟玉蝶遽然惊愕的叫出声。。段祺正。
骤然间。孟玉蝶仿佛在冰天雪地里见到了太阳。无数难忘的片段眼前掠过。情不自禁地叫出了声。瞬间。她又感觉到自己失态。便更换了一种坚硬的言语问道。“有事吗。”
“有事。…”段祺正免不了激动。“你有空吗。我想见你。”
“你想见我。”孟玉蝶在电话里嘿嘿冷笑。笑过一阵子才说道。“我沒有听错吧。是否太阳从西边出來了。”
“我真的有事找你。”段祺正很诚恳的说。
“找我什么事。”孟玉蝶停止笑问道。
“在电话里说不清楚。”段祺正说。“我们见面谈好吗。”
“现在。”孟玉蝶又问道。
“是的。”段祺正回答道。
“…… 什么地方。”孟玉蝶犹豫了一会问道。
“地方还是由你來定吧。”段祺正结巴着说。“你说哪里、就哪里。”
“你人现在……”孟玉蝶说话的声音有点抖。“在哪里。”
“我在邮电所的公用电话厅里给你打电话。”段祺正回答说。
“……一小时后。”孟玉蝶淡淡说道。“在相思楼茶室等我。”说完。就挂掉了电话。
“相思楼茶室……。”段祺正心里一怔。正要查问相思楼茶室在什么地方。对方已经挂掉了电话。
孟玉蝶能这么爽快的答应与自己相见。这让段祺正喜出望外。他实在是沒有想到。心里非常高兴。放下话筒。不敢停留。马上动身去寻找相思楼茶室。心想。自己必须先预先到达。唯恐去晚啦。
但相思楼茶室并不好找。段祺正又斟酌不准。这茶楼究竟在哪个地方。寻找了好长时间。问了好几个人。才总算找到了相思楼茶室。
幸好这个茶楼颇有点名气。但确实不好找。因为茶室坐落于村民房的最后面。相思楼茶室的匾额同时也挂在后面。要不是别人指点。一时间还真的找不到。还好自己动身早。行动迅速。怕孟玉蝶已在上面等候。不敢停留。急急走上茶室二楼。
经过仔细一遍搜视。确切孟玉蝶还沒有到來。段祺正这才松了口气。他不忙着落座。思维着这茶楼的名字。“相思楼。”倒挺有意思的。莫非她正常來这里光顾。
小憩片刻。还未见孟玉蝶到來。段祺正这才开始观赏起茶楼來;
原來茶室是一幢竹楼。分上下二层。一步竹梯旋轩盘绕。布置得还算清雅脱俗。楼上更为精致。室内设有卡座。漂亮的桦木板隔阂。悠扬的轻音乐随时绽放。
段祺正看约定的时间尚早。就走下楼梯观赏;抬头便看到门楼上镶嵌这一块酡红横匾。“芦花乡相思楼茶室。”
前面是一块草地坪。面积很大。大概有好几百坪吧。种植着各种各样花木花草。马赛克风格的花坛中。象征着春天的花朵争奇斗艳。香气四溢。仿佛就像一个花园。里面还有四角凉亭。风亭走廊。鹅蛋石铺路。
纵目所及。前面还有一条溪河。清澈流水哗哗作响。掀起道道波浪追随淌漾。溪河对面是一座矮平的小山。满山都是绿幽幽的茶树。起伏波落。山麓下芦苇葳蕤。
段祺正暗道。想不到。在这种穷乡僻壤。路过的人们都不会起眼的地方。竟有如此美画的一个好地方。
这时。茶室里已有许多茶客在慢慢品茶。聊天。玩牌。也有几对情恋坐在卡座里卿卿我我。说着悄悄话。
轻音乐。正绽放着梁祝曲子。
段祺正选在窗口边坐了下來。看了一下手表。刚好是一个小时。自己算是按时到达。
“先生几位。喝什么茶。”一位伙计过來问道。
“來杯绿茶吧。”段祺正回答说。
“还要点什么吗。伙计又问道。”
“等一会儿再说。我等人。”段祺正回答说。
“好的。先生请稍等。”
段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