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凡事皆讲个缘,人与人之间都是如此。这缘虽然是自然存在的条件,但不能坐等得来,往往需要通过争取才能得到。男女之间的感情光靠“缘”还不行,还需要一个“分”,能得到“缘分”两字者,就是最后得胜利者。
段祺正疑虑重重来到老支书家,见门虚掩着,就直接推门进去。边往里面走边叫老支书,总以为施玉容听到他的声音马上会出来,殊不知连影子都没有看到。
老支书听到有人叫喊,披着衣服从房间里走出来,看到进来人是段祺正,有点惊讶!马上请到里面落坐。刚坐下,施玉容母亲就端过来一杯热茶和蔼地说;“难得稀客,请喝茶。”段祺正接过茶亲热地道了声“谢谢婶婶!”然后顺口问道;“施玉容不在家?”
“闺女吃过晚饭就出去,我还以为她去了你那里呢,她很晚才知道你回来。”老支书暖和说,“昨天你连家门都没进,就到田埂里逛查,开了一个星期得会,对农田里得活儿不放心吧。”
“说实话,头两天我确实有点放心不下,有种人在曹营心在汉的感觉,我还特地偷跑回来了一趟。”段祺正并不否认说;“回到家里太晚啦,倒反而想通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少了自己地球照样转。再说,施玉容得工作能力我还是信得过得,就不再惦记了。”
“来找玉容的吧,”老支书试探着问道。
“不是,”段祺正直截了当说,“我是来找您得。”
“来找我得?”老支书直言问道,“想跟我谈什么,直说好了。”
“我想问您点事……,”段祺正沉默片刻说,“有关我父亲的事!”
“你父亲的事?!”老支书顿感诧异,“你父亲什么事?”
“文革中……”段祺正巴结说道,我父亲和葛和仁,他们之间是否有过究诘,或发生过甚么矛盾和冲突过的事儿?”
听了这句话,老支书心头为之一震!倏然有点明白过来。他虽然已经离退,但对村里得工作还是很关心的,晚上女儿回来,他会旁敲侧击或拐弯抹角地盘问。当他了解到分田到户其他生产队均都完成,唯独就卡在葛龙那里。这是他所预料到得,但总体的工作他还是非常满意。眼前得这位年轻人以前确实是小觑他了,这么短的时间内能干出如此得成绩,老支书确实不敢相信。确实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你父亲和葛和仁……他们之间好像没有究诘。今天怎么会突然问起你父亲和葛和仁的事来,是否听到了什么?”
“老支书,您不必瞒我。”段祺正按耐住浮躁情绪说;“不管他们发生过任何究诘,或甚么矛盾,甚至于有过冲突,我都能够承受得了,总不会他们有不共戴天之仇吧。根据我得观察,葛和仁对我有一种仇视得睥睨感觉,态度冷如冰霜。全村分田到户工作就卡在葛龙那里,他对我避而不见。镇里领导也去做过工作,我去过的次数少说也有十来次,到得后来干脆将我拒之门外,分明是有意在刁难我。言谈中,我觉察到,特别是今天,他话说得非常露骨,几次连缀提到我父亲,所以我揣摩必定有缘故。”
老支书听了段祺正得一番话半响没有作声,他抽的是老烟筒,使劲地吸了几大口,低头深思沉默,然而长长地叹出一口气。
段祺正抽的是包头香烟,老支书吸惯了老烟筒,对包头香烟不感兴趣,因此他们各自抽自己得烟,谁都不用客气。
段祺正见老支书低头不吭声只顾抽闷烟,恳求着催道;“老支书、我父亲到底和葛和仁以前有没有过节,您倒是说呀,用不着对我隐瞒。就算他们有过究诘,闹过矛盾,我也不会在乎得,这一点您应该要相信我。更何况这是他们上一辈的矛盾,与我们下一辈应该是无关吧?我主要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才可以对症下药,您说是不是嘛。”
老支书无言辩解,本想敷衍搪塞过去,被段祺正一再催问,想到村工作受阻扰,分田到户就差这一步,如果被闺女知道,不但要究根到底,还要被责备,看来是非说不可了。于是站了起来,走到门口,往门外望了望,随手把门关上。然后,再回到自己得座位上,重新装满了烟筒,点然后猛吸几口才神秘地说;“既然你如此逼问,考虑到你的工作能顺利开展,我就把实话告诉你吧。但你必须向我保证,不许向任何人透露,包刮我的女儿。”
段祺正心想,这是我父母的隐私,您就是叫我去透露我才不呢。看到老支书慢腾腾地装着烟筒,他已等得很不耐烦,又不好催得太紧,只能耐着性子等待。这时,他举起右手像宣誓一样的说道,“我以党性和人格做保证,绝不透露半个字,如有……”
“好了,”老支书打断了段祺正往下说,“我相信你。”然后,不慌不忙的说道;“祺正啊!你的眼力与判断能力确实不错,能在和葛和仁短时间的接触交谈中,看出他对你存有偏见,我老支书不得不佩服你,你确实有头脑,很聪明。你猜得没错,你父亲和葛和仁确实有过究诘,不但你父亲和葛和仁有过矛盾,连你母亲也在其内。”
“我母亲也在其内?”段祺正非常惊讶。
“是的,”老支书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