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在外地学习,段祺正第一个想到的当然是同裴文暨商量。可惜,裴文暨在外地学习,路途邈远,那时侯通信很不方便,非常难联系的上。
红粉知己谢梦莹,是段祺正最想见而又最怕见的人。谢梦莹虽然是个女人,但很有才华,有远见,现在她是村里支委兼团支部书记和妇女主任的职务。但考虑到相见后,反而会增替烦恼与痛苦,正在斟酌是否要和她去商量。
尚有几个知心朋友当兵的当兵,远离的远离,各奔前程。没出去的几个朋友,虽则要好,如果要开诚布公的畅谈,还没到时候。实际上,段祺正还有一个极佳的人可以和她去商量,可是他极力回避着。这个人就是新来的镇文书——苏晓兰。
正在他搜肠百转的当儿……裴文暨的特然出现,这对段祺正来说,“好似甘露逢春雨,”来的太是时候了。裴文暨书读的最高,见识广,段祺正心想“真奈天助我也”。
两个人手拉着手,步足来到房间的“客厅”坐下,段祺正亲自给裴文暨洯了一杯茶。
“这么激动,有甚么喜事?别说不告诉我哩!”裴文暨捧着茶杯慢慢品尝着茶,微笑说道;“看你的脸色,让我猜猜,好像碰到了甚么为难事对吧?”
“一件非常为难的事。”段祺正说着心里一惊,老同学好厉害!拿出香烟抽出一根点着,猛抽了一口,装着神秘兮兮地说道。“你是猜不到的。”
“厄,未必吧。”裴文暨似笑非笑却有着得意的悦色,说道;“要是给我一句猜中了呢?”
“如果你一句猜得到……”
“怎么样?”
“……就听你的。”
“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是不是叫你当村书记的事儿!”
靠…他真的一句猜中了!段祺正瞳孔放大,眼睛瞪得圆圆的,惊愕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消息到还真灵光。”
看到段祺正焦急惊讶的眼神,裴文暨心里暗暗发笑,有意逗他玩,你在火里我在水里,不急,缓慢说道;“是你的眼神告诉了我的呀。”
好你个老同学,段祺正从对方的眼神里确定,裴文暨确实是知道了洪书记叫我当村书记的事而,刚才他是有意在寻自己的开心。奇怪的是,他怎么知道的这么快?片刻的细度揣摩,已有了答案,便试探着问道;“如此说来,你是来作说客得啦。”
“聪明。”裴文暨并不否认,笑着说道;“不愧为老同学,我不得不佩服你。说实话,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一则是来拜访多年不见的老同学,二来是受洪书记所托。”
“你说什么!”段祺正激动的站了起来问道;“洪书记怎么会找上你?你不是在外地学习吗?”
“激动了吧,”裴文暨却很平静地说道,“如果不是洪书记叫我来做你的思想工作,哪来的说客之说呢。快坐下来,我慢慢的和你讲。”
段祺正急于交谈,好早作定论,有点安耐不住,却也只好坐下来。随即又抽出了一根烟,他往往用烟来平定情绪。昨天上午在洪书记办公室里半天没有抽烟,憋得慌。他烟抽的很凶,这就是他的暇脾。而裴文暨从不抽烟,被烟雾熏得难受。段祺正见他慢条斯理地故意卖关子,想用香烟的烟雾来报复。他大口地吸着烟,缓缓地吐出烟卷,装着一点都不急的样子,又特地抽出一根烟说道;“要不,老同学也抽一根?”明知道人家不会,却故意使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