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三差五的旁敲侧击。没想却让老二家的多心了。”
可宋凤兰却不依了,“可如今既然事儿都提起了,却不清不楚的,心里到底有个疙瘩不是。”
袁瑶便道:“那不如每回明过师父来给仅哥儿和大姐儿诊治时,请位相熟的太医在旁,若是有什么不妥太医定能看出来。”
“对,对,就这法子好。”宋凤兰忙道。
霍夫人也忙说好。
众人心中虽有疑惑,可这事儿这就算是揭过去了。
只正院里霍夫人的几个心腹丫头知道,次日霍夫人忙忙就召来了窦姨娘。
这窦姨娘原是霍荣先夫人官氏的陪嫁丫头,抬了通房,后来霍夫人进了门后,念她有苦劳抬做了姨娘。
按说如此得霍夫人的心,在府中不说能呼风唤雨,却不似窦姨娘如今这般才是的。
青灰的对襟的褙子,里头是银灰立领的夹衣,头发就简单地束攥,一支乌木的压髻簪,手上一串有了年份的乌木念珠,就再无其他的了。
咋看这窦姨娘谁会说是镇远府里的侍妾,就连二门上的媳妇婆子穿得都比她好的。
窦姨娘进了正院后楼上房里,霍夫人劈头就问,“近来,可见左氏同二奶奶走得近的?”
这左姨娘,正是霍荣的旧部左中棠的妹妹,只是在去年胡丹大举入侵大汉时,左中棠战死在了宁武关。
左姨娘原是性子孤高的人,只是为了查清先夫人官氏的死因,委屈的自己成了霍荣的侍妾。
也正是这位左姨娘亲自上门给了袁瑶提醒,袁瑶怀佑哥儿之初才防备了官陶阳。
窦姨娘听了霍夫人的话,和气温顺的脸上露出了惊慌,“那倒没有。自传来左大人战死的消息,左姨娘便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了,太太也知道她的性子,没几人能和她好的,故而也没见什么人来瞧过她的。”
霍夫人听了抿了抿嘴,也不知在思忖什么。
窦姨娘便忙问道:“太太为何说起二奶奶和左姨娘的?可是出了什么事儿?是不是当年……”窦姨娘越说越慌的。
霍夫人喝道:“你慌什么,我还在呢。你只管给我盯紧了左氏就成了。”
罢了,霍夫人就把窦姨娘赶走了。
窦姨娘回到自己的院子,心神不宁地,整整念了一宿的经文。
——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忙活了大半月,赏春会如期而来。
按如今,能得镇远府的请贴那是脸面,所以那里来人可不少。
且霍夫人又不拘于只请闺中的姑娘小姐们,像是各家各府的太太、奶奶们也有的,一时镇远府的大花厅里花团锦簇,香衣丽影,群芳斗艳的。
袁瑶作陪在各府的奶奶们中间,一身丁香色的广袖曲裾,自有一番让人过目不忘的娇柔淡雅,却又不夺霍韵的鹅黄袅袅垂。
霍韵作为东主,自然是最是夺目的,那身最新样式的鹅黄缕金花开四季洋缎窄袄,下头配的是橙黄的凤仙裙,额间一点吹花金钿,头上梳的是垂鬟分肖髻,一支花蝶无笙琪霜簪压在两侧,当中是珐琅彩花卉滴珠的步摇,真是奢华瑰丽,活色生香的。
就见霍韵被围在姑娘们的正中,谈笑风生,好不得意的。
霍夫人则周旋在各位夫人,太太们之中了。
周冯氏自然也来了的,在接到帖子时,周冯氏和周广博都有些意外的,又有些拿不准霍夫人的意思,周冯氏就怀揣着这样的心思来赴会的。
当年周家因要做那墙头草,左右逢源的,名声不太好,可如今二年多过去了,这些事儿虽还有人记得,却也不再提。
只是在场的那位夫人、太太们不是名禄场中的好手,没些身份地位,还真融不到她们的圈子里头去。
故而,周冯氏就落了单,显得格格不入的。
这时有位嬷嬷过来,悄悄把周冯氏给请走了,少时,霍夫人也寻了个借口遁了出来。
周冯氏被领到了一处院子,虽离大花厅不远,却不见人气,待她进了上房,撞眼就是那盆因她另有图谋而送给霍夫人的依兰花。
周冯氏着实不解方坐下,就听外头传来了声响,一时霍夫人就进来了,周冯氏又忙起身给霍夫人见礼。
霍夫人却像是不见她,直就往那依兰花走去,小心执起一个小花壶,给依兰花浇了水,又俯身拿长筷挑了挑火盆,同周冯氏说话,“知道这叫什么花吗?”
在试探她吗?周冯氏一时自信了语气,道:“叫依兰。”
“知道怎么养吗?”霍夫人又问道。
周冯氏心中冷笑着暗道:“果然是在试探我,这花果然不得了。”想罢,周冯氏回道:“这花原是云南才有的,花说不上有多好看,难得的是奇香无比。”周冯氏一面说,一面偷觑霍夫人脸上的神色,“只是到了京城就不太好养活了,春秋倒还罢了,入了冬就必须移到暖房,并用火盆暖着,不然只会冻死。”
从周冯氏开始说,霍夫人的面上就没有丝毫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