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有些艰辛,不过,我乐在其中。”玄远捋着颌下短须,冷冷道:“铁鹞军是辽国精锐,但这精锐之名却是立于白骨之上,而这些白骨之中亦有不少是我中原子弟,当年耶律德光南下中原时,死在铁鹞军手中的汉唐军不计其数,所以上次战王委我狙杀铁鹞,算是正合我意,这一年里,每杀死一名铁鹞,我都有一种复仇的快意,尤其想到杀死这些铁鹞的委托还是出自于大辽战王之手,更让我心中大快。”
“你这话说得,直接了点。”拓拔战皱了皱眉,“以前说话,你总是爱兜着圈子,今日却有些太过坦率。”
“大概是因为想早些见到战玺吧?”慕容连好整以暇的说了一句,“玄远先生何必急噪,战王既说过要给你,那就一定会给你。”
“事关重大,未亲眼睹得,亲手捧回,玄远不得不急。”
“若我死了,身后也能有你这样子忠心耿耿的臣子,那就算我拓拔战死无葬身之地,也能含笑九泉。”拓拔战叹了口气,不再拖延,笑了笑,伸掌一击。
片刻之后,书房外又有两名黑甲骑军捧着一只长大的托盘并排而入,托盘上还盖着一层厚厚的黄帛,把盘中之物遮盖得严严实实。
这两名黑甲骑军都生得膀阔腰圆,一看便知是力大壮士,但这两人平举着托盘,鼻息咻咻,脚步沉重,显然盘中之物分量极重。
拓拔战都到两人面前,看了玄远一眼,说道:“毕竟是帝王之器,所以我用明黄锦帛遮盖,十几年了,此物从未现于人前。”说着,拓拔战一扬手,揭去了黄帛,随着明黄褪下,一道黑沉沉的肃杀立即从木盘上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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