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菲蒂的治疗对星月來说有着莫大的帮助。此时的星月虽然还沒什么资格去跟别人动手。但提起劲力施展步法什么的已经不会再牵动内伤。
來到城东这废弃的庭院附近。此时已天近凌晨。远远望去。星月便见到此处隐隐有一些黑烟冒出。心中忽然觉得不妥。站在破烂的大门前。顺着缝隙往里面望去。竟见庭院中央堆砌着一堆点着的木柴。火光照耀着庭院四周。
星月來不及呼叫。便即推门而入。遥望过去。见那间木屋沒有着火。这才安心下來。与此同时。星月发觉那木屋门前的石制台阶之上。正坐着一个人。
乍一看去。这人面容老迈。似是已经有五六十岁的年纪。头发黑一缕白一缕。眉梢眼角皱纹堆砌。给人一副饱经沧桑的感觉。只是他身材雄壮。腰背臂膀都显得很结实。和他的面容长相非常不搭。
他闭着眼睛。右手拄着一根粗壮的拐棍。静静坐着。仿佛睡着了。
这人难道就是拓钢。
星月有些纳闷的是。今天听他的声音推想此人应该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难道这老头不是拓钢。
“你终于來了。”那人睁开眼睛。双目瞳孔极大。一瞬不瞬的死死盯着星月。显出自身高强的实力。
星月向他走去。随口道:“不好意思。出了点事來晚了。”
听声音。此人果然是拓钢。且星月更加确定他只有四十多岁。只是长得苍老而已。
拓钢看着星月的脚步。眉头一皱道:“你受伤了。”
星月暗叫好眼力。表面上却装出一副浑不在意的摸样道:“还死不了。”
拓钢忽然露出极为失望的神色。摇头叹息道:“哎。你用不了我的剑。走罢。”
星月脚步停下。淡淡道:“你什么意思。”
“你的伤并不重。但却脚步虚浮。显然学艺不精。剑交给你。也是浪费。”说罢起身回头。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往屋内回去。他左手左脚都是低低垂下。外面看不出有什么损伤。但却仿佛不能用劲一般。
星月被人这般看不起。心中登时有些发火。仰天哈哈一笑。强行运转体内为数不多的劲力。霎时间气势陡然增长数倍。一股劲风自星月身躯散布开來。刮得星月身边火堆上的火苗乱舞。
拓钢不愧为高手。立刻感应到了星月的气势。猛然回头间。见星月宛如一尊战神一样背手而立。虽然手无刀剑。却是杀气腾腾。比之一般白开架势的人更显得气势骇人。
星月看到拓钢脸色的惊讶之色。淡淡一笑道:“若成天是这幅摸样。我怕是要烦恼死了。”说罢收回了所有劲力。火焰再度恢复平静。
拓钢看走眼。登时略带歉意的道:“少侠有如此劲力。我这山野村民有眼不识。还望莫要见怪。”
星月劲力消耗得一干二净。登时觉得双腿发软。有一种栽倒的冲动。强行忍住体内的不适。抱拳道:“这话言重了。”
拓钢长舒一口气。自身侧一摸。竟摸出了一柄剑。顺手向着星月抛过去道:“少侠请看看合不合手。”
星月知道此刻决不能输了面子。狠心一咬牙。双足猛力前弹。准确无误的接住这柄剑。
刚一触及剑鞘。星月便产生了一种仿佛沒拿着东西的怪异感觉。轻咦一声后。这才发觉这柄剑极轻。仿佛只有剑鞘一般。
虽然剑走轻盈。但这毕竟是一把用來打斗的兵器。若是轻若羽毛。怎能让刚猛的劲力施展。
星月皱着眉头握住剑柄。向外缓缓拔出。只听嗡嗡轻响传來。竟是微微震动都可以发出破空之声。
星月大喜过望。感觉这剑锋利之处绝对不亚于天梦剑。
整柄剑抽出。握在手上真的宛如只握着剑柄一般。仿佛感觉不到剑身的存在。虽然如此。星月已经不再敢小瞧这柄剑。
星月将剑高举过头顶。放在月亮之下细细观望。只见它长约四尺。剑锋三寸。而剑身则是极薄。横看过去。就只剩一条线了。剑身呈现银白之色。在月光下更显得银光夺目。最令星月感到惊讶的是。这剑如此薄。却不发软。无论星月如何摇晃。剑身都是笔直成一线。其坚硬程度实在是令人超乎想象。
随手挥动间。星月砍向地上的一根烧到一半的木棍。剑尖触及木棍。星月刚要使力。那锋利的剑刃便如同毫无阻力一般穿透了进去。切割一根比大腿还粗的木棍。竟和切豆腐一样。
“此等宝剑。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星月忍不住道。
拓钢冷哼一声道:“这算什么。剑再强。也只是破铜烂铁。一柄剑重要的是要一个好的剑灵和一个好的主人。”
说着他又坐在了门前石阶之上。放下拐棍拿起身边的一个酒坛。就那么对着坛口狠狠的喝了几口。大叫痛快。
“东西看过了。觉得如何。”拓钢问道。
星月沉吟一会后道:“砍柴可以。对敌不行。”
拓钢仰天哈哈大笑道:“好小子。算你有眼力。这剑只做了九成。若无最后的步骤。切莫想随意对敌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