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部分,只要某一处受到攻击破裂,下一瞬间,就会有空气中其他的水滴修复替补。所以,寒月珠的那一击,虽然气势汹汹,但是力道也被那层薄薄的水膜完全化解,然后分散向空中。毕竟,这是以寒月珠的力量,对抗整个空气中的水滴,自然是敌不过。
看着寒月珠无力地落在地上,白衣女子张文倩气得七窍生烟,正想发动第二次攻击时,红衣的吕偌丹拉住了张文倩。吕偌丹眼中全是泪光,她凄楚的说道:“算了,他在这里没事我就放心了,我们还是走吧,不要,打扰他们了。”
这时,红衣的吕偌丹也发现,除了马车上的光网上布满了那种奇异的水膜,甚至自己和张文倩以及所有的血族弟子的身上都布满了这种水膜,换句话说,他们已经落入别人的牢笼之中,这一战,她们,输了。
“你们倒真是好耐心啊,看来是想继续看我们亲密了,想不到,你们居然还有这种嗜好。”李昕宸淡淡的笑笑,他也看到覆盖在血族弟子身上的水膜了,一旦被水膜覆盖住,也就等于困在水牢里,连行动都很困难,更别提施展灵力了。哈哈,他们,胜局已定。
张文倩愤愤不甘的看了李昕宸一眼,一甩素白的广袖,拉起不断回头恋恋不舍的吕偌丹,带领着血族的五十多个修灵者快速的消失在夕阳将尽的夜幕中。
“龙泠,可以放松意念了。”看着血族的人走远,李昕宸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将按住龙泠脑袋的手放开,同时扯掉龙泠环在自己腰上的手臂。
听到这句如同大赦的话,龙泠的意念一松,紫色光网上的奇异水膜一下子就消散了,她酸痛的身体一下子倒在马车里。龙泠抬起因为环在李昕宸腰上被冻得发麻的手臂,揉揉被李昕宸颈窝处冰冷肌肤冻得僵硬的一直张着的嘴巴,突然发现不对劲,自己的嘴巴怎么湿湿的,不会是,口水吧?龙泠小心翼翼的看向李昕宸的颈窝,果然,在他苍白如玉的颈窝处,还有口水顺着他好看的锁骨往下流,至于他的胸口,已经遍布口水,惨不忍睹。
看着龙泠怪异的看着自己的颈窝,李昕宸似乎又感觉到龙泠嘴巴贴在那里时那种酥麻奇痒的感觉,李昕宸苍白的脸颊刷的泛起一抹绯红:“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怕你演不出对我很恩爱的样子,所以才把你的头按在我肩膀上,没想到你的嘴巴……”李昕宸说着,手不由自主的朝颈窝触摸去,接着,他原本绯红的脸一下子变得铁青,再然后,一阵杀猪似的惨叫震得整个树林剧烈震动起来:“龙泠,你这个色魔,你居然淌了我一身的口水……我说我的脖子怎么会那么痒,原来是你的口水……”
在马车里,龙泠弱弱的缩在一个角落里,一边任凭李昕宸拉自己的袖子去擦他满身的口水,一边听李昕宸数落自己。终于,李昕宸骂累了,坐在一边,愤愤不平。
龙泠这才委屈地说:“谁叫你要把我的头按了贴着你脖子,我嘴巴张着,不淌口水才怪呢,有本事你试试嘴巴张着不流口水。还有,我都快被你冻死了,你简直就是个冰块,抱着你简直就是活受罪,我现在真后悔怎么当时没把你脖子咬断,哼,现在还来怪我,要不是你和那个什么吕偌丹他们三个人之间那点破事,我们会有这么多麻烦吗?你自己看,樊泽晷都被打成什么样子了?你说,这一切不怪你怪谁,你居然好意思数落我。”龙泠越说越激动,最后冷冷的哼了一声,把头扭向一边,不再理李昕宸。
本来以为李昕宸会和她争论,甚至反驳,没想到李昕宸沉默了半天,最后居然低沉地缓缓开口,声音苍凉无比:“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或许,我真的是个禁忌的生命吧,本就不该存在。”
龙泠听着李昕宸一下子苍凉下来的声音,本来一肚子的火也发不出来了,她好奇地看向身旁那个落寞的身影,语气软了下来:“你过去,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说你是禁忌的生命?你和吕偌丹他们三个人之间发生过什么吗?还有,张文倩是画上那个白衣女子吗?你十七岁那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说你像流星一样爆发过耀眼的光芒?你的灵力增长速度为什么这样恐怖?你怎么会杀了那么多高级魔兽?你又怎么会知道我们鲛族的灵术?还有,你的恐怖复原能力哪里来的……”
“你十万个为什么啊?不要烦我,我要睡觉了。”李昕宸没有理会龙泠,躺在一边,双手垫在脑后,闭上眼睛。“你有时间管这些,还不如多花点时间练习一下刚才我教你的御水—流水之吟吧,想必你也看到了,在水分稀薄的空中都有这种威力,要是在水中施展,威力可不止这些呢。总而言之,你好好练,练好这招,下次我教你更厉害的。”李昕宸快速地把话题转移了。
龙泠见李昕宸不想说,也不再追问,自己只是纯属好奇而已,再说,他的事情,和自己没有多少关系。龙泠摸摸自己的嘴唇,刚才居然有股酥麻奇痒的感觉传来,唉,估计是被冻麻了吧。要是再遇到这种情况,龙泠打死也不干了,抱着李昕宸这个大冰块就是活受罪啊。不过,真的很好奇李昕宸怎么会懂鲛族的灵术,他不是羽族的人吗?
龙泠看看躺在一旁不说话的李昕宸,本来想问他的,但是想到问了他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