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前瘦骨嶙峋的老人、面黄肌瘦的女人,头大肚子大的孩子一个个被他推到了一边,
突然,一个实在是因为体弱乏力而躲闪不及的孩子被大汉一把抓起,向扔一个铁饼似的给甩了出去……
野哥迅速飞出,将孩子稳稳接在怀中,依然不动声色望着大汉逞凶,并且示意筠儿等人不要出手,
又一个孩子被大汉甩出,筠儿不失时机将孩子接住,妤竹一怒之下,起身就要凌空飞至大汉跟前暴揍那小子,沒想到却被野哥一把拉住,
“不要采取任何行动,你的任务就是拿好手中这个馒头,”
妤竹本想反驳野哥,可是望着身前黑压压伸着手想要吃最后一个馒头的人,终于沒有吭声,但是双目非常不友好地盯着那位依然横行向前的大汉,
啪,,
又一个老人飞了出去,这回野哥沒有再次出手相救,筠儿也沒有动地方,妤竹刚想出手相救时,猛见人群中一个身材并不算高大的衣衫同样褴褛的二十几岁模样的汉子飞身跃起,只见那汉子轻轻接住老人并将老人放到地上之后,一个鱼跃便向那凶狠的壮汉脑门儿一掌怕去,
壮汉一看有人向他袭击,于是挥掌相迎,与那褴褛衣衫的汉子战在一处……
人群迅速后退,剩下几个退避不及的人也被野哥筠儿以最快的速度拉到了一边,
一个自然形成的圆形场地,四周全是充满惊恐眼神的人群,
壮汉明显不是那褴褛衣衫汉子的对手,只见不到十个回合,壮汉便被褴褛衣衫汉子踹翻在地,哼哼唧唧再也爬不起身來,
野哥见二人的打斗结束,便从妤竹手中拿过最后一个馒头來到褴褛衣衫汉子跟前,把馒头递向那人,脸上不带任何表情道:“你赢了,这个馒头,你可以拿去,”
“收起你的假慈悲,”衣衫褴褛人一把打开野哥的手道,“你让官兵散布谣言把我们全都集中到这儿的目的是什么,是不是集中杀戮,”
“集中杀戮,”野哥平静道,“此话一定是有所指了,你不妨说清楚一点儿,”
“现在,从这里向四街走,在三百米开外的地方全部被手持刀剑连弩的官兵把手,请问你怎么解释这一问題,”
“哥平民一个,对于官府的行为怎么知晓,”野哥盯着褴褛衣衫汉子道,“不过,像你们这样目无王法直接打伤城门守卫冲进凉州城打砸抢的作为,难道还不该惩罚吗,”
衣衫褴褛汉子冷哼一声,怒视着野哥道:“哼,官府不作为,对于越來越多的难民冻馁饥饿而死,有人主动前去救济吗,沒有,有的只是命令官兵严把凉州西城门任由难民自生自灭于城外,王侯将相宁有种乎,难道难民就只有挨饿受冻凄惨死去的命,”
“这么说,你就是鼓动难民冲击凉州城门的那位幕后指使者了,”野哥眸中闪过一丝诡谲的光问道,
“是又怎么样,”褴褛衣衫汉子盯着野哥道,
“聚众造反,人数超过十人者死,难道你不知道,”
“我沒有聚众造反,我只是告诉大家城内有饭吃,”褴褛衣衫汉子道,“但是,我也并不怕被冠以什么帽子,无论饥饿冻馁而亡还是以聚众造反的声名被杀,大不了都是一个死字,如果我的死能让难民们吃上一口饱饭,死又何惧,”
野哥冲褴褛衣衫汉子一竖大拇指道:“好,果然有种,请问你敢不敢告诉我你的名姓,”
“告诉你何妨,”汉子盯着野哥冷笑道,“我姓房名宽,你可以抓我去官府领赏,不过,同样要付出一定代价,”
“什么代价,”野哥嘴角向上微微翘起,笑道,
房宽咬牙切齿道:“家财尽失,乃至生命代价,”
“很好,”野哥道,“财是身外之物,其实哥也并非看得很重,只是哥比较喜欢打赌,不知道你有沒有种跟哥打一个赌,”
“死都不怕,房宽还怕打赌,”房宽盯着野哥冷道,“你说吧,怎么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