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谷允兄暂时做我野人帮追倭行动组的账房先生,以后咱们用钱的地方会很多,所谓沒有规矩不能成方圆,所以,咱们以后的收支情况都要明入册,细算账,这样才能保证不至于乱了后勤供给,”
筠儿见野哥此时沒有半点儿玩笑,当然,此时似乎也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所以筠儿看了一眼野人帮的二十几个兄弟道:“我暂时给你们当一下现金保管也行,只是不知道你们野人帮的兄弟信得过信不过我,”
“我们当然信得过筠儿姐了,”鬼机灵的小五一看筠儿这样说,于是就笑道,“这银子本來就是野人大哥缴获得來的,按理应该属于野人大哥,如今野人大哥把银子拿出來充作公用,既然野人大哥相信你,我们兄弟们有什么不相信你的,再说了,据小弟观察,别说银票了,就连筠儿姐迟早也会是野人大哥的,所以,银票在你身上就等于在野人大哥身上,在野人大哥身上就等于在野人帮,既然银子在我野人帮,我们兄弟还有什么信不过你的呢,兄弟们说是不是呀,”
“小五说得对,筠儿姑娘都是我们野人帮主的,我们当然相信筠儿姑娘了,哈哈哈哈哈,,”
“你个小屁孩,看我不宰了你,”筠儿被大伙笑得不好意思,追上小五就是一顿狂揍,
野哥不理会筠儿如何嬉闹,而是一转身冲谷允施礼道:“谷允兄,刚才也沒事先跟你商量,就把后勤的担子交给你了,唐突之处还望谷兄原谅则个,”
谷允一看野哥说得恳切,慌忙还礼道:“帮主说的哪里话,帮主将此任务交由谷允打理,那是对谷允的信任,谷允感激还來不及,哪里会责怪帮主,”
“那好,事情就这样定了,一会儿你和筠儿一起先把我刚才许兄弟们的银子给发了,然后再到城里找一处豪华一点儿的客店,让兄弟们舒舒服服洗个澡,睡他个痛快觉……”
“野哥,咱们明日是不是就要开往八仙桌子一带和倭贼决一死战了,”
张玉见野哥一再安排谷允今晚务必安顿好兄弟们,甚至话里行间并不反对兄弟们去花街柳巷享乐一番,于是就猜想野哥明日可能会有大动作,
野哥拍了拍张玉的肩头,算是默认,然后突然问道:“张兄,你们抓的那名倭贼审问了吗,”
“你回來之前,我和谷允简单审问了一下,只是并未问出什么所以然來,大致就是江湖群侠中的毒只有静奈能解,婉儿说是要嫁给倭国什么第一勇士之类,至于静奈的踪迹,就不得而知了,”
“那倭贼再哪里,咱们去看看,”
“就在舱底的甲板上,我带你去,”张玉说着就带领野哥往船尾走至一个向下的木梯口道,“就在这下面,”
点上火把,顺着木梯走到作为仓库用的舱底,野哥一眼便看见昏暗的角上一动不动躺着一个人,于是就举着火把上前观看,
“起來,我们野人大哥有话要问你,”张玉上前就是一脚,可是那人仍然一动不动躺在那里,
“算了,咱们还是别问了,”野哥冲张玉微微一笑道,
“怎么能不问了呢,”
“人死了还有什么好问的,”
“死了,他妈的,”张玉一伸手抓起那人,这才发现那人早已断气多时,
“他妈的,这身上连一处伤口都沒有,怎么可能会死呢,”张玉仔细查看了一下那死去的倭贼,并沒有发现有什么伤口,
“他是被人掐死的,”
“被人掐死的,”张玉向那死去的倭贼脖子上一看,这才发现那倭贼的脖子上有一道红肿的掐痕,
“难道我们帮中出了内奸,”张玉一脸狐疑地望着野哥,
“应该不是我帮中之人,刚才有人潜水至我们船尾,趁我们的人麻痹大意而爬上船并进來把人掐死的,”
“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你我刚到舱口时我就见有一道水痕顺着木梯一直向下,等咱们顺着木梯下到舱底时,我发现水痕延伸至此人身边后在舱底印了一大片水痕……”
“唉,都怨我粗心,好不容易到手的线索又被弄丢了,”张玉十分懊恼地捶着自己的脑袋,同时又撒气地朝那死去的倭贼身上很踢了几脚,
“张兄不要气恼,哥倒觉得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未必不是一件好事,野哥你有沒有搞错,,”
“我当然沒有搞错,既然有人前來灭口,就说明倭贼一直在暗中监视着我们,既然倭贼监视着我们的行踪,那我们就好办了,”
“野哥的意思是咱们可以故意引他们上钩,”
野哥见张玉会意,于是便嘴角轻挑笑道:“今晚咱们就演一出好戏给他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