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锁定。但不要打草惊蛇。待我们商议之后。再决定如何行动。”
“这样甚好。”张玉往船舱外往了望。发现天色已经暗了下來。于是就说道。“现在咱们离开沧州城已经有七八十十里路了。距离海津大约还有一百多里的水路。不如咱们就在此把衣服换了。野哥你就打扮成采购的商贾。兄弟不才就给你扮个手下怎么样。”
“那好。哥就充当一下老板吧。到海津后你们就叫我叶少爷得了。你委屈一下扮做掌柜。我看小五挺机灵的。就让小五扮作哥的书童算了。”
“好。就这么定了。”
……
一船三十一人。趁着黑黢黢的夜色换罢衣服。每一个人也都藏好了兵刃。依然轮流倒班划船。闲着的兄弟则在船舱中一边喝酒一边闲聊。
野哥拿了一壶酒。一个人坐在船尾上。一边喝着酒一边听着船桨哗哗地打水声。沒有风。两岸的村庄以及起伏的山影树影慢慢被抛在身后。夜空深邃而又辽远。野哥回忆着自己的穿越之行。突然就想起了远在二十一世纪的父母亲人。想起了那些再也回不去的曾经的美好岁月。顿时一片怅惘:
浊酒穿肠过。刀剑入梦來。亲恩渺何处。远在苍穹外。
“野哥。想家了。”张玉提着一坛酒走到船尾。见野哥有些黯然地遥望苍穹饮酒赋诗。心中突然一颤。沒想到倜傥似唐寅般风流的江湖浪子。英武如关羽般威猛的铮铮铁汉。竟然还有如此黯伤的温婉一面。
“啊。张玉兄弟。坐。”野哥微微一笑。一下子把思绪拉回到现实中來。
“野哥。你刚才那诗很有些悲怆的味道。听弦音伯父伯母。。”张玉望着野哥。并沒有把话说完。
“啊。让兄弟见笑了。我其实打小就是一个孤儿。并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也不知道父母是否健在。刚才只不过是强作风骚。实在是贻笑大方。來。喝酒。”
“初识你时看你沒一句正经。完全是一副痞子模样。但是经过今日的这许多事。你义赠易筋经。力战倭贼。主动请缨涉险救婉儿、寻解药。兄弟才真正了解到野哥痞子的外表现原來竟然隐藏着一颗古道心肠、侠肝义胆的心。尤其是看到你刚才黯然神伤的模样。不觉让兄弟也想起了自己的身世。再听野哥说自己是孤儿。更加让兄弟感同身受。为我们有着相似的过去。为我们沒有随波逐流自暴自弃。为我们同有一腔激情燃烧的热血。來。。咱们干。”
“好。干。”野哥非常豪爽地和张玉碰了下杯问道。“莫非张兄也是孤儿不成。”
“我自幼父母双亡。于是就到处流浪。当过乞丐。做过搬运工。而且在好多武林门派都混过饭吃。”
“你哪里学來的这身武功。”
“我偷学的。我打小就力大无比。看到别人舞刀弄剑。于是就拿着枯树枝模仿着比划。在我十一二岁时。天下一下子涌现出许多小门小派。由于缺少人手。所以他们就大量招收弟子。出于学习武功的目的。于是我就参加了好多门派。除学了些乱而杂的武功外。也多少认识一些字。虽然吟诗作赋不行。但是看一些兵法文书之类的书籍还是可以凑合的。”
“那么。你又是怎样当上捕快的。”
“就在两个月前。我所在的河工帮为了争夺黄河码头的搬运权和鼎力帮血拼。结果战败。我们帮主被杀。其余人则加入了鼎力帮。打小就在帮派中杀來杀去。我真的厌倦了你打我杀毫无意义的争斗。于是就不听以前河工帮兄弟们的劝告。执意离开帮会四处游荡。再后來赶上官府征召见习捕快。于是就凭借武功和自学的浅薄文字功底当上了沧州县的见习捕快。”
“张兄以后有何打算。”
“帮你们打完倭寇以后。想要参军。只是不知道能不能成行。”
“参军很难吗。”
“对于别人好像也不太难。但对于我就不同了。我连官府造册的户籍都沒有。所以一般会被认定为外邦派來军中卧底的奸细。搞不好还会被负责征兵的将领以奸细论处。”
“你以前有沒有报名参过军。”
“还沒有。因为我看到过一个像我一样的黑户流浪汉被征兵军官杖责致死的惨象。所以……至今我还沒敢报过名。”张玉一脸暗淡地河了口酒道。“其实这次报名见习捕快。我是顶替了一个跟我关系很铁的河工帮已经战死的兄弟的名姓才得以竞聘成功的。”
野哥一听张玉说他是顶替了别人的名字。心中不觉有些失望。难道这个张玉并不是朱棣手下骁勇善战的大将张玉。
“原來你不叫张玉。那你的本名叫什么。”
“其实我很小就在战中失去了父母。除隐隐约约知道自己姓张之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从小到大。这么多年随波逐流。由于所在帮派的不同。也不停的随意被人称呼……”张玉一听野哥问他本名。眼圈不觉有些发红。
“兄弟。从今以后。你就是张玉。等打完倭贼。我推荐你到燕王手下当差。满足你当兵的愿望。”野哥见张玉一个比自己还要威猛些的大男人竟然黯然落泪。于是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