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惨遭意外。可以说死的太过冤枉了。甚至他到死。都不知道这对面而來的荆国士卒。为何会对着他突然动手。百余人。在突袭之下。几乎是在瞬间。就失去了生息。及至后方阻挡李典的陈武被冲溃退回的时候。正见到前面一人抽出腰间的短刀。挥手间。将周瑜的头颅割了下來。攥着其发髻。顺手就系在腰间。而后呼啸一声。千余人的队伍撒腿就跑。很快就在陈武面前消失不见。只留下对此目瞪口呆的陈武。以及周瑜悬首处。滴落成一条线的血迹。
“都督……”陈武一声惨叫。直扑在周瑜的尸身上。看着那被割首的地方。心中一阵悲哀。枭首处。鲜红的血液仍旧汩汩的流出。跟随着陈武溃败回來的士卒。见到如此情景。早已吓得呆滞了起來。随着李典渐渐杀近。陈武的几个心腹忙上前。架着陈武就要后退。
“带上都督的尸身……”惊醒过來的陈武。挣扎着自几人手上挣脱出來。对着身边的几人大声的叫道。对于那些开始变得四散逃逸的士卒。此时的陈武。已经顾不得再去理会了。
周瑜阵亡的消息。很快就在孙静带着的大军中传了开來。在陈武将周瑜的尸身带回正阳后。十余万士卒顿时变得骚乱起來。一股让人心悸的压抑渐渐升腾起來。
“子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公瑾怎么会这样。杀害公瑾的人是谁。”刚刚将周瑜安置好。孙静便再也忍耐不住。对着陈武大声的吼叫起來。在得知周瑜身亡的那一刻。孙静只觉得自己好似被一声炸雷炸晕了。粗鄙如他也知道。周瑜对于整个荆国來说。到底意味着什么。
“我……”陈武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不知道该要如何开口。直到现在。他都还好似身在梦中一样。明明他让周瑜先撤退了。在他与孙静之间。又哪里來的敌人呢。那千余人他是看到了。可是那些人身着荆国的甲胄。他又怎么会知道那些人究竟是谁。
“孙将军。此事愿不得我家将军。”陈武身边。一直跟在其身畔的心腹忽然间开口说道:“李典來袭太过突然。我军阵型尚未结成。就已与其碰撞。李典前军是为骑兵。沒有多久的时间。军阵便被冲击的散开了。战事不利。我家将军便让都督带着亲卫先行撤出。及至我家将军与李典战后撤回。便发现都督已经如此。至于杀害都督之人。我等只是看见其等皆身穿荆国甲胄。至于其人到底是谁。因为其未打旗号。我等却是不知。”
“不知。”短暂的失神之后。孙静也渐渐平复了下來。对于陈武心腹人开口之言。不由得面露疑惑之色。而且其人话中。更是有着一处巨大地漏洞。那些人身着荆国甲胄。怎么可能。
是啊。怎么可能。陈武显然对此也是明了。自打见到周瑜身亡之后。这样一个疑问就一直在他脑中盘旋着:“将军。武虽只是一个粗人。却也知道。其人既已杀害都督。若是想要隐瞒身份。必然会悄然退去。而他们却将都督枭首。这些人。必然还会再次出现的。如今李典、徐晃几人大军意欲合围。我等当务之急乃是如何将这十余万士卒带回荆州。”
“是啊将军。此地不宜久留。我等还是速速撤退的好。”旁边。自打陈武回返之后。一直就沒有动静的朱桓忽然开口说道。这段时间中。他一直在小心的探查这陈武。最终发现。对于周瑜之事。陈武真的也是不怎么知道。顿时排除了陈武陷害周瑜的嫌疑。
“公瑾乃是伯符的结拜义弟。如今不但身死。就连其首。都被贼人所得。不知去向。如此即便是撤回荆州。我又有何面目去见伯符。”孙静说着说着。就止不住的悲痛起來。到最后。更是嚎啕大哭起來。那种哀恸。让人闻之伤心。朱桓、陈武二人。不由得面面相觑。
“全琮(cong)。我与你留下三万士卒屯驻正阳。你务必在此处驻守两日。两日后。即可率军突围。”哭了一阵。见无人上前搀住他。孙静只觉得一阵烦躁。他这般行为。也不过只是做给众人看的。为的。就是要将自己的嫌疑清洗掉。他可不想千辛万苦奔回荆州。却因为此而被孙策治罪。不过见到朱桓、陈武两人被自己的动作惊呆。片刻之后。孙静就再也哭不出來了。将脸上的悲伤一收。转而对着众人沉声说道。
全琮听了。脸色不由得就是一变。而朱桓、陈武二人相视一眼。心中却是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其实不单是他二人。屋中大大小小几十员战将。基本都是如此。如今。诸葛瑾这边威势太盛。他们无论是谁留下來。都注定是一个身死魂消的下场。不可能阻挡的住李典等人进攻的脚步。如他们这样的人物。虽然说对于死亡并不是十分惧怕。但是谁也不愿意就这样白白死去。全琮被留下。其结果。已经显而易见。这才是他脸色大变的缘由。
全琮。字子璜。历史上本是孙权的女婿。擅长谋略。执政能力出众。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文武全才。不过此时的他。也才刚刚十七岁。正是一个年少的少年儿郎。靠着一手过硬的武艺。在孙静军中逐渐的崭露头角。不过至今。他最多所带着的士卒。也不过只是一个千人队。哪里想到。忽然之间就成了三万大军的统帅。而且他即将所要面对的。还是一个必死之局。而此时年纪尚幼的他。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