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万文也似乎明白了什么。
“你现在拥有了他的全部记忆？”许乐干巴巴的问道，他像是喉咙干哑了，声音说不出的干涩。
范万文看着许乐，目光中竟然也有感伤：“是的，聃柔的能力很强，从一开始到我死亡，范万文的一生都在我的脑海中。甚至我的身体，我的每一块肌肉，也都是范万文之前一模一样的。”
许乐感觉到自己有些憋闷：“你会为自己感觉到难过吗？”
“我不会，不管你如何看，所有人如何看，我并不是范万文，但我的确也是范万文。如果你不高兴，聃柔会销毁我。”范万文说道。
许乐感觉自己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过了一会儿才说道：“生死剑，他死之前悟透了几招？”
范万文有问必答，而且回答的很干脆：“三招，第四招是我被兑换出来之后，等同于再一次历经生死，总算是创造出来了第四招。”
“剑痴，你获得了他的回忆，也依旧是一个剑痴。”许乐苦笑着说道。
范万文的面容古怪的扭动了一下，许乐知道那是他在笑，范万文以前就是这样，面容僵硬、笑容古怪、甚至有点吓人。
看着这个古怪的笑容，许乐感觉有点刺眼，也有点说不出来的烦躁感觉。
“你知不知道，除了你还有谁死了？”
范万文深深吸了一口气：“听聃柔说过，但是他没有告诉我具体是谁。”
“‘老虎’王力和‘毒血’谢允。”许乐说道。
范万文微微抽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不光是许乐，任何人都能够想到，他也能够感觉到悲伤——他本来就是一个完全的完整的范万文的复制体。
过了不知道多久，他轻轻的擦去了眼角的一点湿痕：“对不起，我本来并没有什么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