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所以…”
提起那朵天心海棠,草谷眼中微微闪过一抹失落,颜韶卿见此沉吟了一声,从怀中拿出一样东西,道:“我也有东西给你…”
“天心海棠!你怎么…”这回换成了草谷一脸惊愕,看着颜韶卿手中美丽的白色海棠花,原本以为这回天心海棠无法倒手,却没想到颜韶卿竟然能从虬妖那里得到,“什么时候?”
颜韶卿微微一笑,道:“刚刚掉下来的时候,我顺手摘的,恐怕现在那条笨蛇恐怕气坏了吧,拿着吧,就当谢谢你的仙灵芝…”
草谷回过神来,伸手接过天心海棠,轻轻抚摸花瓣道:“太好了…我还以为…”
“要是我记的没错,天心海棠应该可以解你身上的毒…”颜韶卿见草谷看着天心海棠,一副沉默不语的样子,道:“不过看你的样子,这朵天心海棠像是还有别的急用?”
草谷小心的将天心海棠收起存放,解释道:“我有一个师侄,她天生体质纤弱,需要这朵天心海棠调理身子改变体质,否则我也不会去和虬妖争夺…”
颜韶卿闻言沉目道:‘又是为了别人,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别人的命比你的命还珍贵么?’
夕阳渐渐落下,谷中夜风凄凄,不时吹动着面前火堆,两人吃过一些野果之后,便坐在火堆前一动也不动,除了火焰烧开柴枝的声音外,周围显得极为安静。
颜韶卿见草谷不止一次朦胧的垂下眼帘,然后又再度睁开,强打起精神,这样的重复,让颜韶卿看着都觉得心神有些疲劳,忍不住道:“草谷姑娘,你看这样如何?你解开我的气脉,由我和你一起运功,将体内的毒逼出来,你这样下去,我恐怕你坚持不到有人来救…”
草谷迷糊的睁开眼眸,道:“颜少侠,我刚刚说过了,现在解开你的气脉,你体内的蛊虫又再会游动,危害你自身,我身为医者,怎可为了自己,让你受到伤害?此法不可行…”
“……”见颜韶卿沉默,草谷挪动了一下身子,背靠着一颗岩石上,道:“颜少侠,我现在运功压制毒素,可否能和我说会儿话,转移我的注意力?别让我睡…”
颜韶卿点头道:“好,那我们来问问题吧,草谷姑娘是何时加入蜀山的?”
“我么?”草谷低了低头,显然也没想到颜韶卿会问这个问题,沉默了许久,有些追忆道:“那年我家乡发生瘟疫,死了好多人,父母带我从家乡逃了出来,可谁知道在半路上,我也和那些人一样染上了病,那年我才七岁…只记得当时我病得快死了,爹和娘带我一路赶到京城,经过城镇大大小小的医馆,都看了个遍,可我的病弄得就连京中的名医也束手无策,只能勉强用药物吊着我的命,而且每次的汤药诊金都十分昂贵,一来二去,花光了家里多年的积蓄,爹娘为了我,甚至卖光了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他们只留下一条裹着我的小被子…”
颜韶卿抵了抵眼镜,朝着火中加柴道:“可怜天下父母心,如果说到世界上最真挚无私的情感,那无疑就是父母对子女的爱了…”不禁会想起自己脑海中,父母模糊的身影,颜韶卿淡淡的牵动了一下嘴角,仰天轻吸了口气。
草谷低着头,眼神有些迷离道:“是啊,在我心目中,他们永远是最了不起的人,那时我躺在我娘的怀中,每次迷迷糊糊醒来,都会看到爹娘为我伤心流泪的样子,每当我意志清醒的时候,都会在想,为什么我还没死掉…我真的想让自己早些死了的好,死了,他们就不必在为我四处奔波辛苦,没有我他们就可以重新开始新的生活,他们明知道带着我只会拖累,找一个地方把我留下不是很好么?”
“后来呢?”颜韶卿掰断手中的树枝,设身处地的想的话,在这种情况下,自己绝对会以自己为中心,抛弃其它全部没用的东西,可颜韶卿看着草谷的眼神中,却透着另一种不同的期望,问道:“他们最后扔下你了没有?”
火光在草谷的眼神中微微闪动,草谷张了张口道:“…后来在路上,娘一直寸步不离的日夜照顾着我,终于在一天的晚上,她被我的病传染了…”并没有直接回答颜韶卿的问题,而是用结果告诉了他,草谷微微握紧手掌,脸色凄离,道:“…一副药,只能吊住一个人的命,当时我娘让我爹把机会留给了我,她自己坚持了三天之后就离开了,她临死之前还要让我爹要想尽办法让我活下去,我爹甚至连买副棺木埋葬她的钱也没有,而是直接在破庙中,找了一条破旧的草席,将她的尸体裹起来,挖了个坑埋了…我爹是个庄稼人,不识字…也请不到识字的先生替我娘立碑,只在她坟前插了三根青草,放了三块石头,做了在我家乡最简单的葬礼形势,而他在当天下午,就带我离开了我娘的墓地,我连一天孝都没戴…”
“草谷…姑娘?”草谷依旧低着头,像是没听到颜韶卿的呼唤,继续道:“经过我娘的先例之后,我爹照顾的时候变的很小心,因为他知道,如果他自己也染病死了,那就再也没人可以照顾我了,没办法兑现跟我娘临死之前的承诺…我爹是个老实人,他做人很本分,可他却为了我,竟然去做了贼,贼…不问自取,偷东西的贼…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