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遵早先接到禀报。一直等在西门。见着大帅來了。急忙领着诸将上前迎接。欢喜无比笑道:“少爷终于來了。”
“嗯。”林帛纶跃下马匹。手摸额头上的热汗。汗里夹着厚厚的迷尘。不紧脏还非常的痒。浑身不对地扭了扭膀子道:“这天气。该死的热。备清水。我要狠狠的搓掉一层皮。”
“搓掉一层皮。这也太狠了吧。”郭遵呵呵笑着。急步领着他往城边不远的将军急行。目光则打量他一身装备。暗暗讷罕。瞧这身的。啧啧啧有够俊杰的。菀尔挑眉调侃道:“少爷。还好白亵正中沒有印上一个囚字。不然都不会认为你是打算去吃那六碗天公饭了。”
死囚临死天夜都有要吃六个碗。一碗白米饭。饭上用筷尖戳了三个洞。另外五碗分则是鸡鸭鱼肉菜。民间称做天公饭。意思就是吃了就上去见天公了。
林帛纶來了这么久。住牢房又是家常便饭。沒好吃抡起手掌往他大脑袋拍骂:“你小子巴不得我死是不是。老子沒那么大的胃口。六碗吃不下。分你一半。”
郭遵手摸脑门。呵呵陪笑。低瞟他脚下的草鞋。扬起不敢违恭的老脸道:“少爷。您老都是王字辈的人物。可却穿着亵衣草鞋。那我们这些小罗喽还穿什么。直接脱衣。露着屁绽得了。”
林帛纶眯瞟去一眼。想他光不溜秋的样子。胃里的液体层层翻滚。大声骂道:“你小子故意让老子恶心的是吧。他娘的。这么热的天气。穿那一身缠如砖厚的衣服。再穿那一双密不透半风的靴子。老子受不了。”
郭遵被骂的脖子缩了缩。小声嘀咕道:“明明就是郡王。却弄的如死囚一般。传出去咱们府的脸往哪里摆呀。”
“郭遵。”林帛纶双眼一瞪。呸骂道:“你小子不知道嘀咕要小声吗。”
郭遵双手抱脑。急急拉开他一大步。往台阶邀请:“少爷请。请请请。”
林帛纶眼白上翻。站在将府门前上看了一眼。匾额已经被拆下來了。扭头朝大街左右观去。四下驻守的大量兵马。火把把大街照的灯火通明。沒什么好看。拉开步子往台阶跨了进去。过了前园。走到通明的前厅。踢掉脚下的草鞋往主位落坐就问:“知道秦门在哪里吗。”
郭遵紧跟在后。人走到厅前。旁侧小门袅袅走出个穿着金国彩裙的少女。她手端铮盘。上面置着一杯清香。赶紧拐上前大喝:“站住。谁准许你出來。”
那少女被叱住了步伐。不知所措垂头低语:“听……听说有客人來……奴儿……就……就……”
“郭遵。”林帛纶见他把人吓哭了。声音略责喝住他一脸狠劲。招手让那少女走近。微笑拾起茶杯。软声道:“别害怕。姓郭的虽然凶恶。心肠却不坏。”
“是。”那少女嚅泣应喏。绽眼窥了他一眼。见着笑目。弯身喃喃:“大帅喝茶。奴儿告退了。”
林帛纶正要喝茶。听得这声大帅。眉头微微皱了起來。刚才这个金国少女说客人來。后面又正确的唤出自已是大帅。话讲不太对呀。而且他來了。她怎么知道的。
不经意往她瞟去一眼。林帛纶不知是敌是友。手中的茶杯往桌上一放。好奇询问郭遵:“你府里怎么会有娘门。是不是干了什么违法乱秩的事了。从实招來。”
郭遵急忙奔到他跟前。双手力摇喊冤:“沒有。绝对沒有。这个娘门叫蓝齐格。她爹是金国十虎之一。让我给逮了。她就死赖活磨。又跪又哭。恳求我放了他爹。说是要以人换人。这……就不走了。”
原來这里是那少女的家。林帛纶明白徐望了大厅一番。好奇笑道:“你又抓住了一只虎了。”
“是呀。”提到这事。郭遵嘴巴裂开。兴奋道:“这只虎叫八刺。武艺比前一只差些。只战了二百个回合就让我挑下了马。”话落。开心询问:“现在人就锁在军牢里。少爷要不要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