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自看老子的老婆。还敢骂老子是牛屎。”林帛纶想砍人。气的胸膛起伏不止。转视烟儿饿极的美脸儿。当然是老婆的肚子最重要。不爽往湖里呸了一口。铁着一脸阎王脸便朝那堆狗屎走了过去。
被林帛纶骂的儒才们大部份离去。只有一小部份不甘愿离开。伫足于桥畔还有五人。这五人衣着光鲜。一看就是富贵子弟。如痴如醉目光全往走近的仙子瞧去。而后双齐相往那个狗东西怒瞪。
此狗出言污辱。又得仙子菁垂。实难咽下这口气。五人彼此互觑了一番。眼里闪烁戏谑光芒。暗暗点了个头。马上就有人开口酸讥:“佳湖佳水佳风佳月。佳人观湖水。风月下竟有崽犬。煞景。”
“哈哈哈……”上联一出。众人皆乐。戏谑目光齐往那条狗瞧去。三五六言齐附:“煞。极煞。”
怒。被烟儿按捺下的怒火爆炸了。林帛纶猛地站住。转过身见着是五名少年。但见穿着甚好。皆手持折扇。目光轻佻。贼目还往烟儿瞟來瞟去。穷极猥琐。
相公好不容意听劝。不料儒生们却來招惹。皇甫烟暗暗叹息地跟着侧转过身。仰看已经愤怒的相公。别人看自已他都要吃味了。何况这些儒生们这般无礼。说不定相公会让他们无法进入贡院的。
学子唯一的出路就是考举进仕。若连贡院大门都走不进。这辈子便要毁了。她心里不忍。急忙握住相公手臂。乞求了一眼。转身便对那五名儒生训对:“浑赋浑律浑言浑语。浑生咏赋律。言语中尽失儒尊。奇哉。”
正要发作。不料妻子却代自已出口教训。用字激烈又不失文雅。林帛纶大为侧目往她脸儿瞧去。见其一脸端庄正义。肚里的火顿时消了大半。哑然失笑撇目朝五头猪看去。见他们面红耳赤。错愕结言。全然沒想到会被一个女人教训。
这五人全是举人出身。皆为富家子弟。此次进都只为春分科考。今日相约游西湖。惊见天仙。仅仅只是被美的事物吸引來欣赏罢了。本來也沒事。只不过林帛纶醋劲大了些。先开口污辱。这才出口反讥。不料仙子护夫。出口便训斥师严。霎时间所有人都來气了。
既羞又臊中。一名青冠少年持扇走出。抱拳对皇甫烟团团一揖。手持玉骨扇按胸道:“举人才上才为名。”
听得上联。皇甫烟淡漠点了个头道:“原來诸位是赴考举仕。”侧身看了眼相公。不见他有阻止神色。毫不思索对回:“儒生谦下谦乃品。”
皇甫烟说的是谦虚为品。然气傲五人却认为她说自已毫无品德。猝然个个气愤。一名腰挂佩玉少年脸庞涨红跨出。啪的一声甩开玉扇。“小女子无才假德。德德德。何谓三从四德。”
林帛纶眉头轻轻上挑。这家伙竟敢说烟儿沒三从四德。好玩地抱起胸。眼角往那五个要倒霉的家伙瞟去。狂傲道:“别给我面子。让他们喷血。”
忍峻不住。皇甫烟转身面对相公噗笑。自已的笑容只能让他看。埋怨羞嗔了他一眼。转过身时恢复端庄。出口教训对下:“大丈夫缺品赝经。经经经。岂知四书五经。”
“鸡冠花红。血痕岂拟胭脂。”另一人上前便讥。真叫个眼瞎才把此泼妇当成天仙。
“豆蔻香销。手泽尚含兰麝。”林帛纶最终还是忍不住了。出口就便对。反口指削:“山间竹笋。嘴尖皮厚。腹中空。”
“你……”被酸削成山间竹笋。五人皆大力跳脚。青冠少年脸庞涨红。窜前反讥:“墙头芦苇。头重脚轻。两边倒。”
这个下联对的不太精准。林帛纶削他们嘴尖皮厚。所指的是无耻觊觎。腹中空。那更是讥讽他们毫无才学。被一个女人接联训斥。青冠少年。根本就不认得林帛纶。何來说的头重脚轻两边倒之说。
听得好友下联不精。五人见狗东西扬起讥讽。人人顿涨的目红耳赤。一名蓝衫少年恼羞急前喊道:“五猿断木深山中。小猴子也敢对锯(句)。”
举仕对仗不整。相公未开口便又相辱。皇甫烟也气了。轻前一步。举着刚才对仗不整的青冠少年。移指又出相讥联蓝彬之人。反讥回去。“一马陷足污泥内。老畜牲怎能出蹄(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