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失去了,当下心里难受的紧,脸上却一派从容,压抑住那股似要破茧而出的东西,急抱双拳笑道:“楼小姐,若无要事还是尽快离开临安为好,代我向令尊问声好,他日若到扬州一定前去叨唠,”
“你若來了爹爹肯定万分高兴,我走了,”楼飞雪沒有他那般伪善,话落便转过身子,又似有什么牵引般,回头再朝那个差点就成了自已夫婿的男人看去一眼,见他云淡风轻,笑容可掬地目送着自已,心里苦涩憋闷,毅然收回眸子,跨开大步隐入人流之中,
目送冰山离开许久,林帛纶含笑面容敛了下來,不知所措站于人來人往大道上,回忆和雪儿在一起的点点滴滴,虽然相处都极为短暂,也有过猜忌怒骂,总的來说却很快乐,
“唉,”站了许久,久到双脚都酸了,他惆怅憋闷转过身躯,步履虽然缓慢却不向南城,反而迎着冰凉河风向着青楼岸道渐行渐远,
时至正午,青楼关尽,旌旗迎着河风飘飘洒洒,滔滔河水粼粼闪闪,飘渺大运河上点点渔船浮沉,天地辽阔,四周宁静、世界苍茫,
“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念罢,他驻步在转角处,悠悠眺看水天相接的浩瀚,那一日他初來,她是女囚;第一次相遇,她在杀人;她教自已骑马,给自已馒头,因为肚子饿她抢人食物还杀了一家四口,因为忍受不住这般凶残,毅然和她分道扬镳,
“万事不由人计算,一生全是命安排,”怅惘轻叹,不知该怎么办了,
“噗哧……”他的万事不由人计算甫落,宁静里忽传來阵阵银铃,随即一名纯净姑娘从一间青楼房顶跃下,指举轻快往林帛纶肩上一拍,似很开心叫道:“终于找到你了,”
沉沦在感概和惆怅里,耳畔忽然阵阵银玲,林帛纶狐疑回头一看,见着个小身影从青楼房顶纵跳,定看瞧清,赫然是隆兴府那个清纯文根莺,
“你个丫头,”见着这张纯真脸儿,他俊眉高高扬起,脸皮微微挑抽筋,大掌沒好气前伸捏住她水嫩腮帮,哼哼拉扯道:“是呀,是呀,真的是好久不见了,自隆兴一别你过的好不好啊,”
“痛……痛……别……别扯……”拍掉他无礼手掌,文根莺净洁眼眸雾雾,不高兴后跳一大步,比起打架姿势大嚷:“再敢捏我脸颊,我……我就把你踹下河,”
这句恐吓让林帛纶皮笑肉不笑地抱起胸,把她从头看到脚,再从脚看回头,哼哼喝叱:“你这个小奸细,好端端的怎么又弄出这个鬼模样,还不快把脸皮撕了,”
“不要,”龙无双,不,是文根莺护胸双手急捂住脸儿,反驳嚷喊:“奸细是龙无双,我是文莺根,咱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不可以迁怒我,”
还有这个方法啊,林帛纶咋了咋舌,不置可否斜看她纯真脸蛋,沒好气招手道:“行了,行了,我不惩罚你了,把脸皮摘了,过來让我抱抱,”
“真的,”文根莺人小胆子也不大,迟疑跨出一步停顿,随后嘻嘻奔上前,抬起易容出來的脸蛋让他看道:“夫君怎么样,这张脸很甜美吧,是双儿创造出來的,天下只有一个,”
“是吗,”爱怜地刷了刷她因为开心而撑起的腮颊,叹息地张开双臂把她搂入怀中,伤感道:“都十七岁了,还这么顽皮,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被夫君抱入怀里,文根莺开心的脸儿一愣,眼儿弯弯反搂住他腰际,轻轻拍道:“莺儿不顽皮,是想要夫君高兴,夫君你高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