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看着才放心。
安以然睡得很好,营养液和药物再度往她身体里输送。沈祭梵坐下来就开水焦虑,心烦气躁的,很不安,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样。这种感觉从来没有过,这令沈祭梵心底的无名火烧得越来越旺,非常不愿意自己被莫名而来的情绪左右。
坐在床前,轻轻握着安以然的手,“乖宝,你要健健康康的,别让再让担心,嗯?”
看着静静躺着的人,心里愧疚,不看心里又不安。沈祭梵不停的起身,坐下,坐下,又起身。他很想知道,他在焦虑什么?
外面魏峥有事回报,是王宫里的事。
娅菲尔一起睡的人是卡切尔,这是沈祭梵早就料到。屋里一片漆黑,是个男人她都不会怀疑真假。他承认他自己不厚道,可他对别人仁慈了,谁来对他仁慈?亲生父亲都视他如死敌,他并没有退路。如果他需要靠女人才能坐稳现在的位置,那他就不配当这个家主,他的事,从来不需要别人来干预。
沈祭梵交代了几句,又转身进了病房。安以然又醒了,沈祭梵压下心底焦躁,坐在床边,安以然伸手递给他,沈祭梵低声问:“乖宝,想说什么?”
“痛……”安以然低低的说。
“不痛,乖,我在,不痛。”沈祭梵握紧了几分,脸贴着她的手心,轻轻吻了下。
安以然有些疲倦的闭上眼,沈祭梵下意识的去看她还有没有流血。
然而,被子一翻开,鲜血满床,安以然像被血水浸泡的一样。
沈祭梵瞳孔中瞬间只剩血光一片,扎疼了他的眼,更刺伤他的心。
“沈祭梵,沈祭梵……”安以然低低的喊,伸手下意识去摸小腹,肚子好痛。
沈祭梵眼眶已经通红,装作若无其事的坐下,伸手快速握着安以然的手,紧紧握着,低声道:“我在,我在,乖宝,我在。”
“好痛……”
“不痛,乖,我在。”沈祭梵按了紧急呼救,嘴角有笑意,眼眶却闪着泪光。
他定要用鲜血,祭奠他第一个未出世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