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知,他对她的好,不用任何人来说道,她自己清楚。
可次数太多,再坚固的信心都会被摧毁。
所以安以然开始等待回国的日子,她不想再住下去了。才来西班牙的新鲜已经渐渐淡去,她想家了,想回京城,想那边的天空和土地。
可显然沈祭梵这段日子走不了,安以然的最近的情绪有些波动。沈祭梵尽管每天回来得很晚,还是察觉到了。因为,只要她心里有想法她都会拒绝他的亲热,这晚上是沈祭梵到西班牙这一个多月以来第一次用强的。
沈祭梵起身,有些烦躁,下了床伸手把还在哭的小东西拧起来,大步进了浴室里,放了水扔了进去。他自己则是赤条条的立在她跟前,薄怒道:
“你是不满意什么?我没有时间陪你所以有意见?然然,你能不能乖一点?为我想一想?我说过,这段时间会有一点忙,我有时间不都是陪着你的?不是说会理解我吗?不会再使小性子,但你看看你,这几天我回来都闷声不响,跟你说话也半天才回应一句,怎么,我让你委屈了?心里不平衡了?”
安以然擦着眼睛里的水,又抹了把脸上的水,眼眶通红通红的,咬着唇不说话,也不看她,就哭她自己的。觉得自己是外来媳妇,老公还经常不在家,所有人都端着架子刁难她。似乎是看她好欺负,就连下人都开始为难她了。可这些小事情又不能全跟他说,什么事都说,也显得她小气,没度量。
沈祭梵踩进宽大的浴池中,把她扯近身前,抬起她的脸出声道:“然然,看着我。”沈祭梵脸色怒沉着,心底暗自叹息,压低了语气令声音听起来尽量温和:“然然,心里有什么委屈告诉我,嗯?不要压在心里,你心里怎么想的,说出来。”
“没有,没有委屈。”安以然摇头,鼻子同样通红通红的,睫毛湿哒哒的挂在眼皮子上,看起来可怜极了。又咬唇,吸着鼻子,样子更是委屈。
沈祭梵叹了口气,把人带进怀里,拍着她的背出声道:“然然,你这性子啊……我说过,我们的关系比所有人都要亲近,你不要对我有任何隐瞒,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我最近忙,没有多余的心放你身上,你要理解我,嗯?”
沈祭梵说着,埋头去吻她,可安以然却躲了一下,避开了他。沈祭梵目光微微沉下去,松开她的身子,目光将她直视。安以然吸了下鼻子,抬手擦眼泪。
“沈祭梵,你代表你们家族去参加的葡萄酒展会,名品交流会和那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会,为什么,一个都不叫我?”哪怕带她去一个也好,可他一次也没带她去。不带她去也就算了,她本来也不是那么喜欢去那些场合。为什么他身边的人都是娅菲尔?他明明知道她不高兴他跟娅菲尔走太近,他却每次都带娅菲尔。
沈祭梵一听她这话面色就松了,忍不住抬手捏了她的脸无奈出声:“你不喜欢那样的场合,如果你出现,势必会跟许许多多不认识的人打交道。我并不是怕你说错什么,像你担心的会给我丢脸的事,我并不在意这些。而是这类主题的商会商业性很强,去的人几乎都是带着合作的目的,而且出现在商会上的人都得提前背好几页的资料,比如葡萄酒商会,如果你要去,就得提前两天三天把葡萄酒的发源史,代表庄园,著名事件背熟。像酿造葡萄酒的方法,看色泽辨酒的浓淡醇厚等等这些都是必须的,你酒量不好,品酒是参加酒会的第一步……你看,很麻烦是不是?正因为麻烦,所以我才没有带你。”
沈祭梵耐着心给她解释,这确实是理由,其实最主要的是,那是商会,不是普通的交易舞会,如果再遇到纯交易的舞会,而同时他又能挪开时间,他一定带她去。商会真不行,去就是生意,主题性商会什么主题谈的就是关于什么的合作。
而且他出席的商会并不是为自己公司,而是家族的生意。他是家主,像这样大型的主题性商会他必须出席,为亚赫家族拓展更宽阔的领域和寻找更适合的商机。
安以然也没说清楚到底介意什么,所以沈祭梵也并不知道她在意娅菲尔的出现。再者,沈祭梵在任何场合出现都不需要女人衬托,他走到哪里不是众人焦点?而沈祭梵自己没主动提及娅菲尔的原因也是他根本就不清楚娅菲尔恰好都在,两人话没有交叉点,他给的解释再好,能解除她心里的死结吗?
“沈祭梵……”安以然不说话了,他每天都满脸疲惫的回来,她当然看到了。知道他是真的很忙,这样的时候她还跟他闹脾气,她也太不应该了。
沈祭梵太了解她了,听她的语气就知道她已经消了气,伸手再度把人拉进怀里,粗粝大掌她滑嫩后背婆娑着,触感异常的好。
“乖宝啊,我不要求学什么,我只想你乖一点,每天等我回家,然后让我看到你的笑脸,就这样,可以做到吗?”沈祭梵低声道。
安以然勉强点了下头,脸贴在他身上,“沈祭梵,我是不是很笨?”
“哪有,聪明着呢。”拿下他沈祭梵的女人。会不聪明?
安以然忽然笑了,伸手戳着沈祭梵的胸口:“沈祭梵,你开始变坏了,你开始说谎话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