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先让我今晚上进去好不好?就一晚上,你家那么大,我不睡床,我睡地板,保证不妨碍到,明天一早我就走,不,不,天亮我就走。求你了,让我进去好不好?我不想在外面,你如果早说呢不让我进去,我肯定不会跟着你上车的,跟你上车了你又把我扔到门外不让进……沈祭梵,你难道不知道浅水湾这边晚上是没有车来的吗?沈祭梵,不是我赖着不肯走,这边没有车了,你看我的脚,都出血了,根本就走不了呀。沈祭梵,你就可怜我一下,让我进去好不好?”
夜深人静的时候,人心里的恐惧是会被无限放大的,她怕黑,怕血,怕针,怕死,更怕鬼,怕的东西太多了,每一样都怕。
抱着沈祭梵的腿,柔嫩的脸一下一下在他腿上蹭着。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给吓破胆儿了,人没出来时候她能强装镇定的忍着,可人一出来,那委屈就被无限放大了,伤心得无以复加,哭得昏天暗地。
沈祭梵垂眼看她,站了会儿,终于俯身把人提了起来,打横抱着她,安以然哭得泣不成声,语不成调:“我自己,可以,还可以走,沈祭梵,你放我下去吧,我可以走……”沈祭梵垂眼看她,安以然不说话了,脸立马往他怀里埋去,顺带擦了一把满脸的泪,忍不住低低的说:“我的鞋,凉鞋,还没拿……”
是知道他会让她进去了,痛苦声渐渐小了,哽咽声还在,一下一下抽泣着,脸一个劲儿的往他胸膛蹭,委屈死了,不怕鬼的人是不会知道怕鬼的人的痛苦的。
“不要了。”沈祭梵直接把人抱着走了进去,进了他的房间,安以然还在抽泣,一下一下的,怪可怜的样儿。沈祭梵把人放地上,袍子扔给她,“洗澡去。”
“好。”安以然赶紧拿着白袍子进去了,进去后又跑出来,可怜兮兮的说:“沈祭梵,我脚流血了,你看……”
沈祭梵淡淡的给了她一眼,淡淡的扫了她脚一眼,照旧不动声色,鞋磨破了脚而已,还能死了不成?还能比他当年从枪林弹雨里滚出来时候还痛苦?无视!
安以然见他无动于衷,又识趣的走了进去。本来想让他心疼她一下,可他真的是……真的已经不喜欢她了,不要她了,伤心的想着,大概她死了他也不会再心疼她一下。安以然抱着袍子,走了进去,水开得很急,大声的哭着,眼泪混着水流哗啦哗啦的滚了出来,水呛得连声咳嗽,抱着身体从墙面滑下地,哭得伤心。
洗个澡差不多洗了一个小时才从里面出来,安以然红肿着两只眼睛从里面出来。沈祭梵已经上床了,闲散的翻着手上的文件。安以然走出来,不知道该留下来还是该走出去,想了想,他应该是不愿意见她的,所以又伤心的抽泣着走出去。
“我,我不会打扰你,我现在就出去……”安以然小声说着,可沈祭梵并没有抬眼看她,安以然难过得想哭,他真的让她出去吗?难道他不想她吗?
还是开门走出去了,直接去了她的房间,可她的房间锁了呀。大概是因为她的东西都被搬出去了,所以她的房间也就锁了,安以然在门边靠着,吸着鼻子,她怎么会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
走廊的灯也没有,就连应急灯都没开。平时别墅人多,她压根儿就没有害怕的感觉,可今天整栋别墅都静悄悄的,主要还没有灯,看左边是黑洞洞一片,看右边也是黑洞洞一片。安以然心跳忽然间就加快了,她刚才是不是看见影子了啊?这么一想吓得浑身一阵哆嗦,赶紧的沈祭梵房间跑。
推开门:“沈祭梵……”
急急的喊出声,沈祭梵抬眼冷冷的看向她,声音薄怒而出:“出去!”
“我……”安以然咬着唇,眼眶泪水瞬间积满,又默默的转身,带上门,她都已经进来了,难道还要死皮赖脸的再让她进他的房间吗?她这样也太得寸进尺了。
安以然带上门,就靠在沈祭梵房门边,站累了又蹲地上,蹲不住了又坐着。
她肯定是睡不着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沈祭梵门开了,安以然猛地撑起来站着,望着他,低低的喊着:“沈祭梵,我可不可以……”
“我现在需要个暖床的,考虑下要不要进来?”沈祭梵语气冰冷的出声。
安以然点头,连着点,“要要,我要,沈祭梵……”立马伸手去拉他衣服。
沈祭梵把人带进了门,门一合上唇就压了下去,狠狠在她唇上研磨,反复的啃咬,这该死的小磨人精,真是恨不得一口把她吞下去。
安以然很主动,他却暖床的嘛,让她进来她肯定要主动一点不是。伸手往他浴袍里钻,大概也知道他喜欢什么地方被她照顾,这就钻往什么地方去。沈祭梵大掌一挥,她身上的袍子就掉了,白玉生香的小身子哧裸的站在他面前。安以然脸色红红的,他的袍子也被她扯开了,沈祭梵脸依旧绷得紧紧的,垂眼看她,大掌一伸,扣着她的头往胸膛贴,安以然柔嫩的脸紧紧贴在他火热的胸膛上。
安以然顺势亲了下,又抬眼望了眼沈祭梵,可惜只看到男人酷硬的下巴,看不清楚他的神色如何。安以然一埋头就含上他前面的一点暗色小果,轻轻吸了下,明显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