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身就敲门:“然然,上卫生间还是洗澡?”
“洗澡。”安以然已经开始放水了,沈祭梵拧着把手,却被她反锁了,微微拧眉,出声道:“乖宝,开门让我进去,我给你洗,你自己洗容易弄湿伤口。”
“不要你来,我会很小心的,不会弄湿伤口…”话还没完呢,脚上已经湿了。
沈祭梵久久没听到她的声音,手一转,反锁的门立马开了,也不知道爷是怎么做到的。沈祭梵走进雾气氤氲的卫生间,抬眼看她,小东西正表情忧伤的望着他。抿了下嘴,有些委屈,好大会儿才说:“沈祭梵,湿了。”
沈祭梵目光当下凉飕飕的,这小磨人精,就不听话,总把他的话当是在害她,话还没落就这样了,脚是长她身上,她自己洗能不弄湿?
沈祭梵冷着脸走近她并没出声,接过莲蓬头往盆里放水,然后娶了毛巾湿水,抬眼看她,声音就跟他那眼神一样,凉飕飕的:“还不脱衣服?”
安以然抿了下嘴,又不是故意的,有必要那么凶吗?整天一不高兴就凶巴巴的,一点都不可爱。安以然扯了衣服,胸口满是被他故意咬出来的痕迹,暧昧的贴在白皙的嫩肉上,提醒着他刚才对她又多粗鲁残暴。沈祭梵那脸色稍微好看一点,安以然都会抱怨,可现在,不大敢,爷脸色难看着呢。
沈祭梵拧着湿毛巾然后往她身上擦,安以然哼哼唧唧着抱怨,她就是不乐意这么擦才要自己洗的,就算擦几遍也没有泡过水后的舒服。
“沈祭梵,可不可以不要这样?我可以洗澡了吧?脚上新肉都长好了,可以碰水了吧,每天这样擦,好难受的……”安以然抱怨着,冷不伶仃的对上沈祭梵冷飕飕的目光,赶紧闭嘴,伸手抓扯着头发转移注意力。黑漆漆圆溜溜的眼珠子在不停的转动着。奇了怪了,她干嘛要怕他呀,她又没做错事,都说是不小心了。
沈祭梵冷着脸一直没出声,反复给擦了几遍后抱着光洁如玉的小东西走出卫生间往房间去,放床上被子给掩好。转身时安以然光溜溜的手臂伸手抓他的衣摆,掀着上眼睑望着他,小声说:“沈祭梵,你送我张床吧,这床好硬啊。”
磕得她难受死了,浑身都疼。本来曾经她是很习惯睡硬床的,学校住那么多年都是这样的,可实在是这两年在他身边给养娇贵了,由俭入奢容易,由奢入俭难。只能感叹,原来她也是富贵命,碍,要是这个男人不要她了,她该怎么办碍?
沈祭梵微微顿了顿,蹲她跟前,伸手拍了拍她的脸道:“浅水湾有现成的。”
言下之意是这是她自己选择的,这么中意这地儿,怎么地?这就受不了了?他还没说什么呢,小东西到先说话了。照他来看,条件并不差,房子能遮风挡雨,该有的都有,没什么不好。她要是受不了就跟他走,不愿意走那就住着吧。
“碍…”安以然苦拉着脸,揪着他衣服狠狠的小声念着:“沈祭梵,你怎么可以这么小气?明明,我每次都那么努力的伺候你,你就算奖励我也该答应的。”
“我爽了你难道就没高兴?小东西,还跟我讲条件了?”沈祭梵失笑出声。
“走啦走啦,不送算了。”安以然扯着被子蒙脸,丢人。又觉得沈祭梵太小气,别人家的未婚夫哪有他这么小气的?这么久了就送了她一个戒指,她还不怎么喜欢的。她也没让他买怎么贵的东西,就一张床而已,他竟然不肯,太小气了。
其实安姑娘完全可以自己买,她要想睡得舒服,可就是舍不得,一张床得花好几百呢,她的钱也不是白来的。公司扩大规模,之前赚的本儿一下子全给丢出去了,她现在其实挺穷的。再说了,这是租的房子,买的床将来也搬不走,要是自己的房子,她花钱买张床还差不多。
就因为这原因,所以这姑娘就惦记上有钱的主儿了。他眼里一张床的钱算什么呀?可她万万没想到,这男人竟然不肯,是真不肯。气死她了,咬牙,捶床!
沈祭梵底笑着,脸上的阴霾总算退去,离开房间进卫生间快速冲澡出来,拿着药和纱布进去,给她换药,再重新松松的缠上纱布。
安以然穿着小可爱从被子里爬出来,扑进沈祭梵怀里,脸往他怀里拱:“沈祭梵,沈祭梵我想你了,就你刚才出去那么一小会儿,我就开始想你了。”
声音软软糯糯的,小脸在他胸膛蹭来蹭去,极尽讨好着。沈祭梵倒是很受用,不过买床嘛,呵,照样没戏。
安以然深知沈祭梵是吃软不吃硬的主,就喜欢她乖一点,听话一点。所以什么事只要她放软态度,好好求求他就行了,想着这床的事儿吧,也能成。
安以然抱着沈祭梵,整个身子往他怀里拱,自己横坐进他怀里双手抱着他的脖子,娇憨憨的说:“沈祭梵,你那么有钱对吧?我知道你也有家具公司,你就随便扔张卖不出去的床给我呗,我又不不嫌弃的,就只要软一点点就好。”
“我公司的家具向来都是供不应求,没有卖不出去的。你要睡这里不舒服,回浅水湾去,那有现成的,松软适中,滚床单都畅快。那还什么都有,什么都不缺,别墅的人你也都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