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
安以欣被安以然推了一下,有些来气,指着安以然不客气的开口数落:
“死丫头,你别不识好歹,我是为你好。你知道薛总有多少家公司吗?你知道宴会上有多少女人正排着队等着跟薛总说句话吗?我这么苦心为你,你竟然就为了这么点破事儿大惊小怪离开?我真是白为你说话了。”
“谁要你为我说话了?还有,你是在让我相亲吗?我不需要,我有想嫁的人,以后你别管我的事。”安以然怒气冲冲的吼回去,双眼都是怒火,正在气头上。
安以欣给堵得一时无话可接,回头看了眼空旷的洗手间当即大声道:“死丫头,你还在做白日梦?那个人会娶你?你看看你自己的身份,我给你介绍人,是为你好,别不识好歹。人再差,也不会像那个人白玩儿你一场,总要对你负责的。”
安以然当下火了,手包一下给安以欣脑门上砸过去:“安以欣,拜托你别总把话说得那么难听,什么白玩儿了?你就这么看不起我吗?滚,我不要你管!”
安以欣微微侧身,手包直接落在地上,安以欣冷冷的看着安以然,安以然怒目横瞪给瞪回去:“我以为你会对我好点了,原来你还是死性不改。口口声声为我好,明明就是你想拉拢那个人,你还当我是傻子由你摆布吗?我的事爸爸都没说话轮得到你来操心吗?那个人那么好,你自己怎么不要?再怎么样,我还这么年轻,可你已经三十岁了,你不是应该比我更急吗?”
安以欣捡起地上的手包给安以然扔回去,看见有人进来当即匆匆说了声:“我才懒得管你,你自己好好想想,别总想着别人都是想害你,我没那个闲工夫。”
安以欣的裙摆消失在眼前,安以然哼哼声:“我才不要你管。”
安以然给沈祭梵打电话,让他来接她。本来是高高兴兴过来,以为安以欣见到她会很开心,毕竟是安以欣亲自打电话让她过来的,可谁知道……
算了,以后不来了,他们的事,她都不想搀和了,省得伤人伤己。她来这里,还让沈祭梵不高兴,她何必呢。
挂了电话,小心把鞋子穿上,因为脚背被烫伤,所以右脚鞋子大一号。穿上鞋子准备离开,在外面等沈祭梵。这里,她一刻也不想呆了,反正也不是她的公司,本来就不喜欢这样的场合。准备出去跟安以镍打个招呼就走的,却在出去时候看到谢豪了。安以然微微了下,颠着脚走向安以镍,目光却停在谢豪脸上。
不止她的目光往那边看,是大厅里所有人目光都朝那边看。谢豪脸色很憔悴,不知道在跟安以欣说什么,然后就看到安以欣拿着一杯红酒从他头上缓缓倒下去,猩红的液体从谢豪头发上缓缓流下,一头一脸的红色痕迹,再一滴一滴滴在白色的西装上,很快,液体被不料全部吸收,留下大团大团的紫红色。
谢豪俊脸上血色尽失,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个说爱他胜过生命的女人,她在干什么?这个疯女人,渐渐眸光变得赤红,目光缓缓看向大厅里指指点点的人,嘲笑的,鄙夷的,冷漠的嘴脸。缓缓的,再看向安以欣,想到他身后摇摇欲坠的公司,他不能冲动,他会再爬起来的。捏紧的拳头松开:
“可以了吗?现在能把案子给我了吧?”谢豪带着一丝希冀低声说。
安以欣真是爱死了他这副卑微可怜的样子,当初,她不正是被他这副嘴脸所蒙蔽吗?脸上拉出残忍的冷笑,围着谢豪缓步走了两圈,冰冷的声音一字一句吐出:“想要案子?呵呵,你以为我会帮你?怎么会呢,阿豪,你公司有这样的结果,就是我的功劳,我还没看到你沿街乞讨呢,我怎么可能打破我的计划呢?”
“你骗我?”谢豪猛地看向安以欣,安以欣眼底一片冷意,直冷进他心底。
“阿豪,原来你也很单纯啊,欠人的,迟早都要还,你以为拉下安氏,抛弃我你就高枕无忧了?真是异想天开,杂草就是杂草,妄想跟大树比高?真是笑话,你努力几辈子都不可能成为人上人,因为,你不是人!”安以欣鲜红的唇轻轻开合着,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低低出声,目光冰冷异常。
谢豪终于大彻大悟了过来,伸手摸了把脸。穷人就该被人这么践踏?穷人就该一辈子翻不了身?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这个变态扭曲的世界,为什么不给穷人一条活路?他争取自己想要的有什么错?他是借别人的力往上爬了,可那是用实力走上去的,安家当初的事怪得着他吗?没有他,同样有别人推了那个烂摊子。
谢豪低声笑着,眼里看不到任何人,拖着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离开偌大的宴会。安以欣说,今晚,他将是宴会的**,宴会的主角,原来,是这个意思。
一步一步走进这个女人的陷进里,一点一点葬送自己的心血和努力。
安以欣在笑,她终于报复了。可心里在痛,撕心裂肺的痛着。报复的快感和心痛刺激着她的神经,笑得脸色有些狰狞,她报仇了,她痛快了,也,伤了。
安以然匆匆跟安以镍说了句话,就跑了出去。
谢豪最后回头的眼神令她有些心惊胆跳,太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