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给挡了。
“别吃了,可以了。”沈祭梵起身把碗收着把锅子拧了出去。
安以然摸摸明显凸出来的胃,她怎么没觉得饱呢?
约克紧跟着又过来了一次,给安以然检查了下,然后对沈祭梵低低说着话。没什么问题,只是突然有些不适应,感觉还没跟上来,慢慢就会恢复。
约克来得快去得也快,安以然怕挨扎,被子裹得紧紧的,装睡呢。沈祭梵进屋时看她裹得跟条蚕蛹似地,眉峰堆叠,低声道:“然然,别睡,起来坐会儿。”
安以然不动,沈祭梵无奈,再道:“约克已经走了,起来吧。”
安以然立马从床上翻起来,下床,身上恢复了些力气,已经能站稳了。伸手对着沈祭梵:“你抱我碍,沈祭梵,我腿软了。”
沈祭梵走进去把人拧着走出小房间,神色一直淡淡的,对她的讨好也并没表示出多在意。半天不回应一句,偶尔简单应几个字。
安以然心里受打击了,都冷战这么久了,他还在生气啊?抱着沈祭梵胳膊摇啊摇的,脸往他胸膛贴,低低的出声:
“沈祭梵,你别生气了,这有什么好生气的碍?”
安以然趴在沈祭梵胳膊上巴拉巴拉了一下午,本来嗓子就不好,到现在是声音都出不来了,喝着开水,完了后不再说话,也开始闷闷的生气。
魏峥天色擦黑的时候送来吃的,东西送来就走了。安以然正高兴总算有个能跟她说说话的人来了,可刚喊出声,人就走了。安以然那心顿时哇凉哇凉的,苦拉着脸说:“怎么这么快就走了,为什么呀?我又不是老虎,干嘛看见我都躲呀?”
沈祭梵看了看吃的东西,瘦肉粥无疑是安以然的,应该刚出锅的,还挺烫。
瘦肉粥推安以然身边,出声道:“吃饭。”
安以然抿了下嘴,要不要这么无情呀?好好说不行嘛?她都病了。
安以然捧着纸盒子,换了自己的匙子,吹着粥,好烫,低声说:“我今天一天吃好多粥了,沈祭梵,你也不给我改善下伙食,我想吃酸辣粉……”
没搭理她,安以然又说:“我知道你是大老板嘛,肯定不愿意自己去买的,你可以叫魏峥呀,你看,他不是都给我们买吃的来了嘛。”
爷依然优雅的吃着自己的,没出声。
安以然泄气:“我都病了,病人最大,沈祭梵,你就当安慰安慰我也该回应一句。”
爷很沉默,照样无视。
安以然一咬牙,端着盒子一盒子滚烫的瘦肉粥倒了,整个盖在脚背上,那瞬间就听到嘶哑的声音撕心裂肺的叫喊出来:
“啊,好烫好烫,好烫啊,痛死了痛死了……”
沈祭梵当即扔下碗筷,冲过去,刚硬的俊脸绷得死紧,抱着她快步往阳台走。她这阳台和厨房连在一起的,拿着盆子放了凉水,把她已经被烫得通红的脚放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