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三撒谎说。
“你怎么说。”布雷达心存感激。面露愧疚。
“我说你大单于是个好人。讲义气。又仗义。这回放了他。他知恩必报。肯定再不反了。谁知你……”胡三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
“都是我不好。连累胡将军受委曲。”布雷达惭愧的说。说罢又道。“将军如不弃。我俩就结拜了吧。”
“要那些形式做什么。就像你和我们大帅又是磕头又是盟誓。最后还不是屁事不顶。为个女人翻了脸。我这人说话话办事爱讲个实效。实话对你说吧。我也不是白帮忙。我也有求于大王你呢。”胡三用眼角偷偷扫了一下布雷达。
“有话你就说。咱哥俩还这么客气。有这个必要吗。”布雷达十分豪爽的说。
“我想在你府里谋个差事。不知你府上有无空位子。”胡三小心翼翼的问。
“那算啥。我还以为是多大的事呢。你说。你想当个什么官吧。有无空缺都是无所谓的。大不了我把那个人从位上撤下來。让你來上。怎么样。哥哥够朋友吧。”布雷达拍拍胸脯说。
“我想当个副单于。不知行不行。”胡三漫天要价。狮子大开口说。
“这、这个……”匈奴王面现难色。吱唔道。“不是我薄将军的面子。我们王府祖上早有规定。历來是非番不可封王的。况且你还是个汉人……”
“王爷实在有困难就算了。我不过是说说而已。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吃上吃不上是另一回事。想想终归是可以的吧。”胡三一脸的奴才相。
“这样吧。我委任你为丞相吧。不行。不行。丞相的官职太大了些。你初來乍到。怕难服众。我还是先让你当个平章吧。如何胡将军。这个官已经不小了。”布雷达嘟嚷了半天。才许了个平章。
“平章是个多大的官。”胡三下作的问。
“相当于你们南朝的尚书吧。我忘了问兄弟。你在那边究竟是啥官衔。”单于王问胡三。
“管大理寺的头儿。”胡三不屑的回道。
“大理寺小理寺。不就是寺庙吧。弄了半天你才是个和尚头啊。沒意思沒意思。秃驴的活有啥意思。还要吃斋念经。不敢会女人。不如到我手下混个平章。有吃有喝有女人。人嘛活一辈子还不就这么回事。”布雷达压根就不知道大理寺是做何使的。
“这事就这么先定下來。再不能比平章更小了。否则太吃亏。我不干了。”胡三叮咛道。
“兄弟是个痛快人。哥哥我也不含糊。事情就这么定了。以后你看我的。”布雷达临出门时扔下这么一句。
匈奴王回城之后好不容易熬过一个晚上。第二天又出阵叫骂。小太监沒出场。而是由胡三代替说话。布雷达说:
“兄弟。你有恩于我。咱俩不打。你叫个有本事的出來和我会会。”布雷达枪放在马鞍桥上。手里握着马鞭给胡三施了个礼说。
胡三有些为难。道:“王爷。营中除了我家大帅能会几下子。剩下的都是女将了。”
“女将也行。不过好男向來不欺女。我让她们一步。两个战我一个吧。不过事先讲好。可不准用绳子的。”布雷达大度的说。
胡三往后一招手。曹花枝、尹天雪应声而出。王爷一看傻了眼。天哪。这不是天上仙女下凡了吗。若要逮一个回去眠上一夜。强似他那九十九个臊母狗。
才一出手。单于王便知情况不妙。俩女将不仅貌美如仙。而且武功也是出奇的精巧。一个他都沒有必胜的把握。两个更是让他丑态百出。双方战到五十回合的时候。布雷达已是汗如雨下。嗷嗷怪叫不止。番兵队里有人要出场帮忙。俩女将互相使个眼色。大喝一声。拨开布雷达的长枪。一人抓一条臂膀。硬硬把匈奴王从马上拽了过來。
南军阵上又是金鼓齐鸣。大队人马掩杀过去。番兵仓促退兵。遗下无数尸首、兵器和马匹等。
如此三番五回。看看番王已是六次被擒了。左贤王脑子进水。番兵营里总还有几个神智清醒的。有谋士劝道:
“王爷。汉人这一招叫作磨道里赶驴法。”
布雷达不解。牛眼一瞪问道:“什么叫磨道里赶驴法。”
“你想啊。”谋士道。“驴拉着沉重的石碾。眼睛还蒙着。旁边站着个看热闹的人。轻轻一挥鞭子驴就拚命地往前跑。你说最后是人累死还是驴累死。”
匈奴王想想也是这个理。这才明白是上了胡三的当了。布雷达问谋士。管大理寺的是个多大的官。谋士也不是很清楚。又去问头前写文书的那个落第举子。举子说:管大理寺的叫大理寺正卿。全国最大的法官。丞相下來就是他了。布雷达此时方知他着了胡三的圈套了。他又仔细一想。反而不恨小太监而恨胡三了。他决定再诈败一次。反正汉人那边不杀他。顶多再饿几天肚子。如果是胡三再來游说。他就奋神威。掐死这个臭文人。出出胸中这口恶气。再让他叽叽咕咕。说三道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