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男人气的吐血。
另一边的调解员赶紧上来打圆场“那个,你们双方都是社会发展的源动力嘛,来来来,有什么不好说的,如果能和解了我们也不用一会去法庭了。”
“kbc年税额是整个s市的百分之八十七,这件事还需要谈么。”谢寒冰直接拿过李达手里的资料,往桌子上一扔,而对面趾高气昂的某政府官员马上绿了脸。
与此同时。
美国拉斯维加斯的底下豪华宫殿里,上好的梨花门内隔绝了里面狠戾的巴掌声。
李诚气的浑身颤抖,看着底下跪着的维森特,视线里含着涌动的怒意“她是你放出去的?!”
维森特左脸高高的肿起,跪伏在地上声音颤抖“李爷,小姐她哭着求我……我实在是……不忍心……”原本是大骨架的美国人然而此刻却是卑微的样子,只是他隐藏在卑微下的则是化不开的阴沉森冷“小姐只是说去找他……”
李诚冷冷看着维森特,然而听到对方的话后却似乎被触动了,心底一动,vivi对谢寒冰的感情他是清楚的,但是他不能容忍自己的人私自放走她,“把人处理了。”李诚沉声道,而待命的几个黑衣人马上将地上的男人拖了起来。
维森特脸上全是惶恐,惊呼“李爷!李爷!不要,我,我知道小姐在哪!”
“说。”李诚显得有些疲惫,他颓然的坐到太师椅上,揉着隐隐作痛的肺部,他的身体远远没有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硬朗,常年的肺病让他整个人就像是一颗被逐渐挖空的苍松,随时有倒塌的可能。
“她,她被谢寒冰派人撞了,正在hg医院……”
美国到了九月份就是暖季风的秋季,而这个时候空气就会显得干燥,连带着人的心情都浮躁起来,纽约市区内堵车连成一片,滴滴滴的喇叭声不断,而曼哈顿则是最重要的商业、金融、保险机构的主要分布区,此刻更是繁华,而唐人街正是在这篇繁华之间,浓烈的中国气息扑面,让人恍然似乎走入了中国**十年代的老上海。
“该死的,那个美国人都已经睡了好几天了,上帝,他不会又带奇奇怪怪的人进来了吧?”一个穿着睡衣的三十多岁的华裔女人打开门扔垃圾,走过一扇门前不自禁的嘀咕“如果不是每个月都按时交钱真不想把房子给这种男人,整个房子都会臭掉的!哦,天啊,什么味啊!”
她丝毫不在意自己大开的睡衣露出了半个胸,正捏着鼻子想砸门,一转头发现了一个女人,她顿时一愣,眼底闪过惊艳后则是善意“美女,找谁?”
标准的普通话带着南方口音,软软的吴南口音,听着十分亲切。易敏不由为她的转变而失笑,本以为听着那一连串的英语咒骂是个美国女人,没想到竟然是一个标准的中国南方女人,这就叫身在异乡更珍惜同乡人吧“leo是住在这里么?”
“leo?”女人一愣,随即恍然“你说的是那个流浪汉吧,喏,就在这间了,他已经整整三天没出门了,我都怀疑他是死了!你闻闻这股味,我的天啊,呕……”
易敏抽了抽鼻子,确实是有一股死尸的臭味,她蹙眉,走到门前,往高处的衡量一摸,果然是摸到了一把钥匙,然后再女人震惊的眼神中眨眨眼“他的老习惯。”
女人认真的上下打量易敏,此刻的易敏穿着简单是棉布t恤,一身运动的装束却是青春气息逼人,一张东方韵味十足的俏脸让所有人都不自觉的产生好感,这样的女孩该不会也自甘堕落的喜欢上那种男人吧?“妹妹,他这个男人真的不靠谱,在这住了三年,女人至少有上千了,而且都是不干不净的女人,小心他身上有病……”
易敏拧开门,知道女人误会了,笑道“我是他姐姐。”
“姐姐!?”惊呼。哪有这么年轻的姐姐!?女人揉了揉眼睛,再睁开房门已经被打开了,而扑面而来的臭气让她打了好几个喷嚏。
易敏也是被呛得够呛,快步走进这个两室一厅的房子,蓝色格调的房间显然曾经装修过,只可惜现在就像是台风过境以后一般,到处都是酒瓶子还有纸稿,而那股死尸的臭气则是从客厅中央一只死猫的身上发出的。
“哦,天啊,是凯蒂,楼下的凯蒂,它怎么死在这?天啊……真残忍……”女人惊呼连连,看着地上那个被棒球棍砸破了脑袋的大花猫,这只猫可是经常跳进她的房间偷吃,她厌恶十足,偏偏楼下的女人凶狠的很,哈哈,这样可清闲了!
易敏捂着鼻子打开窗户,纽约市区的噪音加上新鲜空气很快清扫了整个房间的憋闷,她随手打开一扇门,入目的是一大堆散落的书籍还有地上零散的纸稿,她很快又打开另一扇,而再次入目的场景则让她倒吸一口气。
“……天啊!”女人也被这边的东西吸引,她瞠目结舌的看着这间房间里那一整面对着卧室门的白墙,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照片,一张一张,整整齐齐的排满了整面墙。有悲伤的,欢乐的,有从报纸上剪下来的,有杂志封面,但是无一例外的都是一个女人。“mavis!他竟然也喜欢mavis!”
易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