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支撑着他,但是,但是,这么骄傲的他,竟然跪在自己面前,求自己原谅他。
要说原谅,那也是她容颜对着他说对不起才对啊。凭什么她的一句话,就能让他向生命般虔诚地去完成?容颜有些自责,她总是这般地索取,对南宫信未免太不公平。
南宫信在容颜的搀扶下起身,心里因为欧阳靖能救治这回事,彻底放开了心。他明白颜儿对欧阳靖的感情,是绝不会在欧阳靖的事情上说谎的。所以,她说了,他便信了。
这般地放了心,整个人也跟着倒了下去。欧阳靖昏迷不醒的这段日子,除了打仗吃饭,他几乎天天陪在欧阳靖身边,希望下一刻,欧阳靖便能突然醒过来。这样一来一去,体力便有些透支。这次大战中,又受了不小的伤。但因为心底有信念,所以一直强撑着。现在心里放松,人便晕了过去。
容颜忙扶着南宫信,但是因为男子的体魄比她大了不少,扶着实在吃力。便看向小官:“小官,快,帮帮我。”
小官听到容颜叫自己,原本走神的思绪便集中,忙应道:“好。”
说着忙上前帮忙扶着南宫信,小阎王的脸色像是锅底一样漆黑。大步上前,一把拉开小官,自己用法力将南宫信维持平衡:“你忘了自己有法力吗?有必要靠这么近吗?”
小官被小阎王说的有些不明所以,他靠的近的是南宫信,是个男人,不是他看上的容颜。这个人今天是怎么了?他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小阎王,你在不高兴吗?为什么?”
小阎王被小官问的语塞,他不高兴有这么明显吗?他摸了摸自己的脸,索性大方地承认:“对,我就是在不高兴,你想怎么着?”
小官摇了摇头,几千岁的人了,怎么还能这么幼稚呢?不去搭理他,越过他走向容颜:“大神,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帮忙?容颜看向小官,又看了看小阎王。踌躇了一会儿:“我要守着欧阳靖,南宫信的伤我想我是没办法处理了。你会处理伤口吗?”
处理伤口?小官笑了笑:“当然会,我只要用法力将他的伤口愈合就可以。”
容颜忙挡在小官身前,拉住他正欲动作的衣袖,阻止了小官:“你可以将他的伤势减轻些,但是千万不要全部愈合。他醒来会看的出来,欧阳靖的事情,还是不要透露出去的好。”
小阎王走上前,撞了撞小官的手:“听到没有,你说你一个活了几千岁的人,想的还没有人家多。惭愧不惭愧?”
容颜见二人又开始吵起来,无奈地摇摇头叹息:“那人就交给你们了,小心点。”
小官不想理会小阎王,径自便上前站在南宫信面前。因为小阎王的法力原因,南宫信便一直昏迷着却还能保持平衡。小官伸出手,便要拖南宫信的衣服,却被一只手牢牢的抓住。
不知道是因为自己的温度太低,还是对方的温度太高,总之,他感觉到那只手是炙热的。热的他的手,也开始微微出了汗。他紧张地挣了挣,没挣开,恼怒地看向那只手的主人:“小阎王,你要是觉得无聊就回地府,要是没事找事,我就到老阎王那里参你一本去。你现在马上放开,马上。”
小阎王这一次倒是没回嘴,乖乖地放了小官的手。整个人没什么多大的表情,只是上前推开小官的身体,自己动手解起了南宫信的衣衫。
小官还是不明白,这小阎王的变态心理,想必懂得根本没有几个。他没事可做,便又坐回刚刚的椅子去神游去了。
小阎王将南宫信的上衣统统褪尽,肌肉分布完美的上身,此时却交错着纵横的伤口。大大小小竟有数十个地方都受了伤,甚至有两个地上还是致命的。小阎王将他两条致命的伤口愈合了一下,想着究竟是什么支撑着他一直没有倒下呢?
若不是知道欧阳靖能活过来,是不是还打算硬撑着呢?小阎王看着男子肌肤上的旧伤也不少,都是自动愈合的,没有经过任何处理。便也明白,他这是在惩罚自己吧。为了谁呢?值得吗?明明知道得不到的啊。
如果是这样的话,自己是不是就显得懦弱了些?也许,应该换种方式?小阎王心底暗暗想着。不快不慢的速度中,将南宫信的伤口都处理完毕。
容颜见小阎王已经将南宫信的伤口处理完毕,便将脑袋探出营帐,叫了几个人进来,说道:“你们几个将南宫将军送到营帐休息。”
“是。”士兵们见过容颜,上一次容颜在军中的时候,时常去军医出帮忙,医治受伤的士兵。所以这一次她出现,他们到也并没有任何怀疑。
容颜将事情做好,便又坐倒欧阳靖身边,看着他,说这话。就算无人应答,但是知道欧阳靖还是能醒过来,心里还是非常并没有过多的悲伤。
最多心底害怕的情绪,在见到欧阳靖的那一瞬间,也全部都发泄了出来。所以这会儿,她的心情倒是开心起来。
十二个时辰说快不快,说慢也不慢。总之,欧阳靖是安然地醒了过来。他的记忆还停留在他打开城门的那一瞬间,他想睡过去了,但是有个人却一直在自己耳边说话,还说颜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