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一年少则几百万。多则上千万。现在呢。一个月领到手的现金四千多。就靠每月一些单位的几万块的孝敬过日子了。
“钟书记。展鸿区的陈区长來找您。您见不见。”秘书站在门口小声请示起來。最近钟德智不喜欢见客。所以秘书还是很小心。
钟德智摇了摇头。“不见了。让他改天再來。今天手里的事情还有很多。哎……。等一等。让他进來。”
想來想去。不如见上一见。这个陈从洋不同于别的领导。最大的特点就是懂事儿。
陈从洋进來了。先是一个头。笑了笑。然后身子才慢慢进了门里。轻轻关上了门。很有礼貌的走到了钟德智面前。弯了弯腰。“钟书记。嘿嘿。您还在日理万机呀。”
钟德智将眼镜戴上。指了指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从洋。坐下说话。哎。还是你们年轻人好啊。我老咯。想日理万机也沒有那个精力了。”
陈从洋可不是年轻人。四十出头了。不过在钟德智面前。一比之下还真算得上年轻。
拍马屁的功夫陈从洋还是很厉害的。“钟书记。您如果都老了。那我也该退休了。像钟书记这样有能力的领导。再为群众奋斗十年也沒问題。要想轻松放下。您容易。群众不答应啊。呵呵。”
钟德智听着很舒心。领导谁都知道下属的话哪些是实话。哪些是马屁。不过心里还是爱听好话。
“呵呵。从洋。你可真会说话。行了行了。说吧。找我有什么事情。”
陈从洋的坐直了身子。将椅子往办公桌前挪了挪。“钟书记。有个情况。我必须向您汇报汇报。这事情。嗯。钟书记。您千万别激动。这事情只是有可能。还沒有开始行动……”
钟德智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儿。有些不耐烦了。“行了行了。有事情直说。不要拐弯抹角的。我是什么人。我就这么沒有承受能力吗。”
钟德智靠在了椅子上。双手交叉在胸前。侧着头盯着陈从洋。
陈从洋咳了两声。一副严肃的表情。“钟书记。我们新來的书记想把您最喜欢的那棵大树给挪走。已经安排下去了。下周就要行动。”
钟德智果然很在意。双手放在了桌上。身子也从靠后上弹了起來。“你们新书记是谁。胆子也太大了吧。”
钟德智也是工作太忙。这事情一时沒有回过神來。并沒有马上反应过來展鸿区的新书记是谁。
陈从洋愣了愣。新书记是谁钟书记居然不知道。看來那个叫苏扬的也沒什么本事吧。“钟书记。是房广县调來的。叫苏扬。”
陈从洋心里乐了。不管苏扬跟市里哪位领导的。钟书记才是市里的一把手。得罪了钟书记。这个苏扬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哼。还敢跟老子玩儿什么大王小王。大王又怎么样。老子有炸弹撑腰。随时把你这个大王给炸掉。
陈从洋确实高兴得太早了。钟德智想了想。并沒有说什么。
咦。这个苏扬怎么会想把自己的福树给挪走。他是怎么想的呀。这家伙不是一心想着工作吗。有事情就好好儿的做。揪着我那根福树干嘛呀。
“从洋啊。这棵树的來历和背景你给苏扬讲过吗。”
陈从洋马上回答着。“讲过。讲过。钟书记。我是讲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可是苏扬书记呢。什么也听不进入。我看他可能是从那里经过时不小心碰到福树了。所以怀恨在心。这只是一棵树呀。苏扬书记心胸太狭窄了。和一个植物计较什么呀。哎。对于这种人。我和他搭班子。累呀。钟书记您是知道我的。我是一个很开明的人。不好处不好处啊。”
陈从洋等待着钟德智的回话。只要是钟书记站在自己这边儿。以后自己也不用怕苏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