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她根本毫无尊严可言。
想到这里,她的心又一阵阵发凉。
她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怎么会摊上这么一个货,强势、霸道、冷酷无情。关键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看到这些东西,她真是一点胃口都没了。没精打采地喝了几口粥,便将晚往旁边推去。
“莫非还想喝燕窝粥?”
头顶突然传来一声讥讽的话,声音低沉却让她从心底开始发毛。她强忍着怒骂,却始终都没有抬头看他。
身子被他健硕的身躯投下的阴影笼罩着,感觉一股无形的压力将她压得喘不过气来。她没有言语,起身绕过他的身子往外走去。
她的故意疏离终是触怒到了他,只觉手臂一紧,她已被他一把拽了回去,身子因旋转撞入了他的胸膛,隐约间似乎还能听到他强烈的心跳声。
“你又想做什么?”她抬眸时眼底一片怒火,几乎一触即发。
慕容千寻抿着唇微眯着眸子看着她,全身散发了冷冽的气场,而鼻息间长长的喘息也表示着他的愤怒。
“想去哪儿?”他神色不改地俯视着她,与她视线相撞,眼底依旧波澜不惊。
“关你什么事?”她低斥一声后用力甩开他的手。
她的一句话刚落下,一旁的依兰已经吓得浑身发颤,夜婉凝的话无疑是在拔老虎身上的毛,而慕容千寻绝对是最猛的老虎,最嗜血的猎豹,最凶的猎鹰。
夜婉凝刚走出几步,身后的人又开了口,神色淡淡:“朕赏赐了你这么多东西,难道不知道谢恩?”
谢恩?
这两个字让夜婉凝心底泛起阵阵嘲意。
的确,后宫的女人得到了皇帝的临幸不但不能委屈,反而还得千恩万谢。后宫佳丽三千人,就算是一个轮回也是几年才一次,想必他也是这么认为的吧?
转过身,她不再是满面怒容,可是嘴角上扬的弧度他十分清晰地看到了她的讥笑。
“皇上这般赏赐,究竟是因为昨夜让我给皇上泄欲的酬劳……还是因为我娘家人又进宫了,所以要让我来陪皇上演一出戏?”
“你……”慕容千寻第一次被一个女人的话噎住,心口堵得慌,真恨不得把她千刀万剐了。
真是一个不识好歹的女人!
就在两人僵持中,胡林走来禀报道:“参见皇上,参见凝妃娘娘,皇上,镇国大将军已经进宫了。”
“呵呵!”在胡林说完话时,夜婉凝冷冷笑出了声。
果然是如她所料,否则他又岂会给她这么多首饰珠宝?即使是陪他睡了一夜,在他的心里,她这般低贱又怎能配拥有这么多名贵珠宝?
“皇上想让我戴哪个首饰去见我哥?是那玲珑金步摇还是白玉翡翠?又或者是那明珠项链?”她淡淡说着却是嘴角勾起一抹讥笑。
慕容千寻负在身后的手早已紧紧攒着拳头,俊颜因牙齿紧紧地咬合而有些僵硬。
“你自己看着办吧。”半晌之后他才淡然开口,看不出他隐藏着的任何情绪。
见他转身离开,夜婉凝在身后“恭敬”地说道:“皇上慢走,臣妾随后就来,一定不会失了皇上的颜面。”
报复的话应该是畅快淋漓的,可是她知道,自己的心口在隐隐作痛,可是她已经分不清那是之前的夜婉凝留下的情感,还是她真的没出息地因他而心痛了。
但是她宁愿是第一个可能。
夜婉凝带着依兰走到内室梳妆,慕容千寻背着身听到她离开的脚步声,这才抬腿离开月凝宫。
他浓眉紧蹙坐上步辇,沉思了一路终开口问道:“夜将军有没有说此次进宫因为何事?”
胡林跟随在一旁答道:“回皇上,夜将军没有说,只是要见皇上。”见慕容千寻不语,胡林又说道,“您也知道,夜将军那人就是不爱说话,什么事情都藏在心里,奴才怎么问他都不肯说,只说是要亲自见了皇上才说,说起来这脾气还真够大的。”
慕容千寻眯着黑眸睨着远方,薄唇微启淡淡开口:“不爱说话才能守住心里的秘密。”
“秘密?”胡林眼睛立刻发亮,他一向爱揣摩皇帝和嫔妃们的心思,逮住机会绝对不会错过。
“多事。”慕容千寻一句话打消了他的好奇心。
胡林立刻赔笑着连连点头。
南天殿
宫女给夜墨凝奉上了茶水,可是夜墨凝却是显得心事重重,慕容千寻坐下后面色平静地看向夜墨凝问道:“镇国大将军今日进宫不知有何要事?朕似乎没有听闻边塞有急报。”
夜墨凝不想拐弯抹角,他蹙了蹙眉起身走到殿中央,视线凝向慕容千寻,似乎在探寻些什么,末了,他抱拳颔首道:“皇上,微臣今日入宫的确有一事相问。”
“说。”慕容千寻拿起茶杯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皇上,不知凝儿现在何处?”
他那听似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慕容千寻敛了敛眉,手上的茶杯微微一滞,可随即便悠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