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导演哪里还有半点A.V制片人的威风。但见他头上那本來十分惹愤青仇恨的汉奸头此时已经光秃秃跟铁公鸡似地一毛不拔。两只眼睛也跟奥特曼似地肿得鸡蛋大小。一道鼻血正顺着那被人硬生生撕裂的嘴唇啪嗒啪嗒落到地上。胡须应该是被火烧过。不然怎么会如此光溜。
导演一把拉住只穿着一条四角裤。光着膀子的朱月坡。声泪俱下。哭道:“朱大侠。你一定要帮我。走。咱哥两干人去。M逼的。老子被十几个小子围着打。输得憋屈。啥也别说了。这次出国。你有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
说罢不待朱月坡答应。拉着朱月坡就往楼下跑。朱月坡这些日子都是酒里來肉里去。脑袋也不中使。你说忘了自己只穿着一条四角裤也就罢了。毕竟这年代搞行为艺术的大有人在。但他偏偏不知死活的忘了自己根本就是个花架子。当下也不知道咋想的。甩开导演的手道了句:“你且等我一等。”
朱月坡翻身奔进厨房。顺手抄起一个簸箕。想了想。又提起墙角的扫帚。往肩膀上一扛。便奔了出去。导演见他手里捏着扫帚。也沒多说什么。毕竟人家可是公认的天下第一高手。就算是条扫帚。在他手里。一样能使出独孤九剑來。
两个二货火急燎原的奔到一楼。朱月坡老远就看到前面大门处蹲着一群大汉。他们头上清一色的捆着条白带。身穿开襟的孝服。腰上系着黑腰带。还光着脚丫子。朱月坡看得分明。其中一人脚上还长着鸡眼儿。
有了天下第一高手撑腰的导演此时可以说是那叫一个狗仗人势。不可一世的走到那几个孝服大汉身边。不屑的指了指其中一人道:“你们这些崇洋媚外的小畜生。放着咱老祖宗高深莫测的功夫不学。还TM崇洋媚外。沒事儿穿上孝服练小擒拿就不是小擒拿了。内练一口气外练筋骨皮。你们的气呢。”
不待那几人回口。导演继续吐着唾沫星子:“不是我说你们。你们扪心自问。这么做对得起你的列祖列宗吗。虽然你们长得不咋地。这一点倒是毋庸置疑。但你们也不能自甘堕落啊。子曾经曰过:走路要有霸气。做人要有骨气。做事要有正气。方才打我的都有哪些。自觉点站出來。有人要见你们。”
说罢又奔回去拉着兀自还在发愣的朱月坡。指着一干大汉说:“朱大仙。就是那些小兔崽子使下三滥手段。害得我如此狼狈。你一定要给他们点颜色看看。叫这些小兔崽子知道咱们老祖宗留下功夫的厉害。顺便给咱们国家长长脸。”
前面都说了。朱月坡这段时间都醉生梦死。荒淫无道。昨晚喝得高了。现在兀自还沒清醒。说得夸张点。就算是捉只鸡摆在他面前。要是沒人提醒。他丫的绝对会说那是只鸭。说不定还得认成猪。
借着昨晚的酒劲儿。朱月坡把簸箕往胳肢窝一夹。拄着扫帚。斜着眼看着对面那十几个牛高马大。长得跟黑猩猩似地孝服男。良久开口道:“导演大人。你说实话。你是不是去大闹人家灵堂。死者的家属找上门來了。”
天可怜见。人家那些穿孝服捆白带的。其实是练柔道的。导演连忙解释道:“沒有的事儿。昨夜我喝了点啤酒。找个粪坑拉屎。叵耐这厮们无礼。硬要和我抢号子。我当时那个急呀。你说这屎都到门边儿了。岂有收回去之理。这厮们见我不许。便出手打我。直打了一夜。我这才脱离魔爪。找您求助來了。”
朱月坡听着导演的哭诉。顿时大怒。叫一声:“岂有此理。”然后。抄起簸箕横着扫帚。就这么穿着花不溜秋的四角裤。怪叫一声。杀气腾腾的朝一干穷凶恶极的孝服大汉冲了过去。不待几人反应过來。朱月坡大喝一声:“独孤九剑第十式。。破脚式。秋风落叶转。啊哈。着。”
一扫帚杆子戳在其中一人的脚丫子上。这一下來得又疾又快。如同流星闪电。瞬间便到了那人脚下。只听得惨叫声起。那人脚趾甲登时被朱月坡一竿子杵飞。鲜血嗤啦一声飚射而出。那人将近两百來斤的身躯如同泰山崩塌。轰的倒了。
其余几人大惊。这才反应过來原來这穿着四角裤的家伙。是打算以行为艺术为幌子。然后借机捅人。其中一个留着鬼子标志的八字胡青年登时大怒。扶起地上那人。看他脚时。早已是血肉模糊。大叫一声:“八嘎牙路。”
迈着正宗无匹的八字步便朝朱月坡奔去。朱月坡虽然还带着三分酒意。但也知道轻重。自己身材瘦弱。面前这人少说也有两百來斤。正面火拼明显等于寻死。当下怪叫一声。猛的往后一跳。手中扫帚把那人一指。沉声道:“你真要逼我。”
导演此时不知道在哪里捡了一卷废弃的报纸。正如同搓花卷似地将报纸搓成条。塞进鼻眼儿。见朱月坡这么一会儿功夫便放倒一人。顿时大喜。拍着手叫道:“朱大侠。好样的。给我狠狠的揍这几贱人。丫的。让他知道咱华夏国的厉害。”
“八嘎。你地。不要阻拦我们地干活。我。乃是大倭帝国村上坐莲。不想死的。都快快闪开。”那大汉见朱月坡剑招诡异。一时不敢向前。只得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却不曾想。朱月坡根本就不吃这套。
作为一个新世纪的愤青。